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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暴徒游戏[港]》 60-70(第5/16页)
过关的人。
直到有一次她被接进来,看到一位常常出现在新闻电视中的人物,优哉游哉地在沿人工湖泊散步,才知道这句话的含金量。
可当她第不知道几次进入这片幽静之中,胃里竟翻腾出几分恶心。
途经那些富丽阔气的洋房别墅,她感受到的不再是赏心悦目,而是一种要压垮脊梁的盛气凌人,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判断你有没有资格进入这里,令人浑身发毛。
霍邵澎领她认过路,果然派上了用场。
她凭借同他散步的记忆,在相似到容易迷失的车道中选出正确的那条深入,最后停在熟悉的大门前。
说不上意料之外。
李忠权早早候在门一侧迎她,对她的到来,是明白又敞亮地表达意料之中。
虞宝意留了钥匙,自己下车,会有人帮她停好。
“虞小姐,大少爷吩咐下,先给你准备好晚饭,舟车劳顿,千万别累着自己。”
“多谢权叔。”
虞宝意随李忠权来到餐厅,几道别致又合她口味的菜式算准时间,提前进微波炉温过,女佣一道道送上,摆放好。
不等她开口问,李忠权又主动交代:“少爷还在公司,晚上十点之后会到家。”
“多谢权叔。”
她客气极了,又有一种无心在这的敷衍。
李忠权朝女佣们使了个眼色,一并离开,将整间餐厅留给了她。
虞宝意没有拿筷子,准确地说,她没有任何动作,连眼睫的眨动也平稳无波,似陷入某种固定而规律的程序模式。
她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干坐了多久,梁思雪的消息引起手机震动,她神色依旧恍然,只是终于有所动作,伸手去拿手机。
Mir:「怎么样了?」
Mir:「香港那边,萧正霖有个推不掉的晚宴所以回去了。我问他,他说今晚见到了霍家人,但中途霍邵澎的父亲接到电话,沉着脸出去了,嘴里叫的,好像是Terrance」
虞宝意发愣地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该回什么。
思考之际,她空泛的眼神又扫过一遍桌上的菜式,尽管没吃晚饭,但她此刻毫无胃口。
也正是这一眼,她发现角落里用篮子装着一筐餐前面包。
圆形,表皮金黄,是小了好几号Size,还没她手掌大的菠萝包。
她转动圆盘,直接用手捏起一个,还是热的,咬了一口。
浓郁的菠萝酱夹杂着细碎的果粒在口腔化开,酥脆的表皮又化解了果酱的甜腻,关键这么小一个,垫腹后又不会影响食欲,反倒叫人胃口大开。
是想让她吃点东西吗?
可他叫人准备的,偏偏是菠萝包。
几块钱一个,随处可见,廉价又普通。
可搭过他的专机,落地后送到她手上还是热气腾腾,不损风味的。好似当初,她的确跟他上了那架飞机,回到香港,尝到她心心念念的味道。
可并没有。
她没有跟他走。
那时她也以为,跟他还有以后。
结束
时间的流逝体现在那碗汤上。
乳白色的表面逐渐凝结起一层肉眼可见的汤皮, 角落里,做过精心花切的水果盘也有点氧化后的发黄痕迹。
大半个小时的等待,期间, 李忠权进来了一次, 为虞宝意换掉手旁那杯凉掉的茶水。
没有问桌上的菜为什么原封不动, 也没有问,她为什么非要枯燥地等着。
他做到一个了解事情全貌, 且立场在霍邵澎那边的人, 能做到的最好。
至少他出现时,虞宝意并不反感。
当餐厅又只剩下她一人。
颈部、肩膀、腰骨等等地方,因长时间不动,仿佛进入一个僵化麻木的状态,虞宝意尝试性抬了抬手, 不知是一天没进食的影响, 还是被这些事挖空了力气。
总之, 她无力地垂下手臂, 连同肩膀一并塌下。
下一秒,皮鞋与地面接触时轻不可闻的声响自门后传出。
当虞宝意听见时, 人已经在门口了。
霍邵澎没有穿西服外套。往日一丝不苟紧缚的领带,也许是在来的路上被他扯松了一些,露出后面最顶上松开的贝母白扣。
他在门外停驻了几秒才有所动作,进来时,如常的语气询问:“不合口味吗?”
“合的, 我没有胃口。”虞宝意也用普通的口吻回答。
霍邵澎坐到了与她相隔的一个位子之外,随意转动了下圆盘, 执筷,往某碟菜上夹了一箸送进口中。
“不用叫人热一下吗?”虞宝意问。
“不用。”他鲜见地吃得随便, “我怕等热完,你已经走了。”
她滞了一息,故作平静的面壳裂开一道细纹,但尚能维持。
霍邵澎只吃了几口,又探身拿过李忠权给她新换的那杯热茶水,仰首饮完。
放下后,他似添柴,又似灭火,随意带起两字:“说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吗?”
今夜的风似乎大了些,落地玻璃外郁郁青青的灌木丛被吹出细密摩挲的响动,伴随着似有若无的呜咽声。
连同虞宝意的声音,也吹凉了好几分,“霍生对我的生活、工作、行踪一向了如指掌,我在做什么,现在想说什么,你不是都知道?”
他们之中明明相隔了一张位子的距离,可霍邵澎那双眼睛太深,投过来的目光似近在咫尺,压迫着她的思维、神经。
“宝意,我要你说。”
他声音那么轻,字字又如此之重。
他要她说,亲自对他说。
可好像由始至终,他都没教会她。
虞宝意的呼吸比他的先乱了,紧绷许久的心弦蓦然绷断其中一根,发出沉重失落的低语:“是你让人做的吗?”
“是别人为了解决我这个问题,才去做的。”
“你同意了吗?”
“没有。”
“但你一定默许了。”说话时,虞宝意察觉到从喉管到唇畔的干涩,每个字说出,都变得艰难几分,“没有你默许,别人怎么会擅自做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
“宝意,不要用这个词。”
“我说错了吗?”
问他时,虞宝意竟有几分真情实感的困惑,似乎渴望着他的一句否认。
“躺在医院的那个女孩,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差点就没命了你知道吗?”
“这句话。”霍邵澎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你该去问撞她的那个人。”
她无话可说。
是,她该去质问赵与游,可整件事不管他在哪个环节插了手,分明都与他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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