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游戏[港]: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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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的人。

    直到有一次她被接进来,看到一位常常出现在新闻电视中的人物,优哉游哉地在沿人工湖泊散步,才知道这句话的含金量。

    可当她第不知道几次进入这片幽静之中,胃里竟翻腾出几分恶心。

    途经那些富丽阔气的洋房别墅,她感受到的不再是赏心悦目,而是一种要压垮脊梁的盛气凌人,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判断你有没有资格进入这里,令人浑身发毛。

    霍邵澎领她认过路,果然派上了用场。

    她凭借同他散步的记忆,在相似到容易迷失的车道中选出正确的那条深入,最后停在熟悉的大门前。

    说不上意料之外。

    李忠权早早候在门一侧迎她,对她的到来,是明白又敞亮地表达意料之中。

    虞宝意留了钥匙,自己下车,会有人帮她停好。

    “虞小姐,大少爷吩咐下,先给你准备好晚饭,舟车劳顿,千万别累着自己。”

    “多谢权叔。”

    虞宝意随李忠权来到餐厅,几道别致又合她口味的菜式算准时间,提前进微波炉温过,女佣一道道送上,摆放好。

    不等她开口问,李忠权又主动交代:“少爷还在公司,晚上十点之后会到家。”

    “多谢权叔。”

    她客气极了,又有一种无心在这的敷衍。

    李忠权朝女佣们使了个眼色,一并离开,将整间餐厅留给了她。

    虞宝意没有拿筷子,准确地说,她没有任何动作,连眼睫的眨动也平稳无波,似陷入某种固定而规律的程序模式。

    她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干坐了多久,梁思雪的消息引起手机震动,她神色依旧恍然,只是终于有所动作,伸手去拿手机。

    Mir:「怎么样了?」

    Mir:「香港那边,萧正霖有个推不掉的晚宴所以回去了。我问他,他说今晚见到了霍家人,但中途霍邵澎的父亲接到电话,沉着脸出去了,嘴里叫的,好像是Terrance」

    虞宝意发愣地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该回什么。

    思考之际,她空泛的眼神又扫过一遍桌上的菜式,尽管没吃晚饭,但她此刻毫无胃口。

    也正是这一眼,她发现角落里用篮子装着一筐餐前面包。

    圆形,表皮金黄,是小了好几号Size,还没她手掌大的菠萝包。

    她转动圆盘,直接用手捏起一个,还是热的,咬了一口。

    浓郁的菠萝酱夹杂着细碎的果粒在口腔化开,酥脆的表皮又化解了果酱的甜腻,关键这么小一个,垫腹后又不会影响食欲,反倒叫人胃口大开。

    是想让她吃点东西吗?

    可他叫人准备的,偏偏是菠萝包。

    几块钱一个,随处可见,廉价又普通。

    可搭过他的专机,落地后送到她手上还是热气腾腾,不损风味的。好似当初,她的确跟他上了那架飞机,回到香港,尝到她心心念念的味道。

    可并没有。

    她没有跟他走。

    那时她也以为,跟他还有以后。

    结束

    时间的流逝体现在那碗汤上。

    乳白色的表面逐渐凝结起一层肉眼可见的汤皮, 角落里,做过精心花切的水果盘也有点氧化后的发黄痕迹。

    大半个小时的等待,期间, 李忠权进来了一次, 为虞宝意换掉手旁那杯凉掉的茶水。

    没有问桌上的菜为什么原封不动, 也没有问,她为什么非要枯燥地等着。

    他做到一个了解事情全貌, 且立场在霍邵澎那边的人, 能做到的最好。

    至少他出现时,虞宝意并不反感。

    当餐厅又只剩下她一人。

    颈部、肩膀、腰骨等等地方,因长时间不动,仿佛进入一个僵化麻木的状态,虞宝意尝试性抬了抬手, 不知是一天没进食的影响, 还是被这些事挖空了力气。

    总之, 她无力地垂下手臂, 连同肩膀一并塌下。

    下一秒,皮鞋与地面接触时轻不可闻的声响自门后传出。

    当虞宝意听见时, 人已经在门口了。

    霍邵澎没有穿西服外套。往日一丝不苟紧缚的领带,也许是在来的路上被他扯松了一些,露出后面最顶上松开的贝母白扣。

    他在门外停驻了几秒才有所动作,进来时,如常的语气询问:“不合口味吗?”

    “合的, 我没有胃口。”虞宝意也用普通的口吻回答。

    霍邵澎坐到了与她相隔的一个位子之外,随意转动了下圆盘, 执筷,往某碟菜上夹了一箸送进口中。

    “不用叫人热一下吗?”虞宝意问。

    “不用。”他鲜见地吃得随便, “我怕等热完,你已经走了。”

    她滞了一息,故作平静的面壳裂开一道细纹,但尚能维持。

    霍邵澎只吃了几口,又探身拿过李忠权给她新换的那杯热茶水,仰首饮完。

    放下后,他似添柴,又似灭火,随意带起两字:“说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吗?”

    今夜的风似乎大了些,落地玻璃外郁郁青青的灌木丛被吹出细密摩挲的响动,伴随着似有若无的呜咽声。

    连同虞宝意的声音,也吹凉了好几分,“霍生对我的生活、工作、行踪一向了如指掌,我在做什么,现在想说什么,你不是都知道?”

    他们之中明明相隔了一张位子的距离,可霍邵澎那双眼睛太深,投过来的目光似近在咫尺,压迫着她的思维、神经。

    “宝意,我要你说。”

    他声音那么轻,字字又如此之重。

    他要她说,亲自对他说。

    可好像由始至终,他都没教会她。

    虞宝意的呼吸比他的先乱了,紧绷许久的心弦蓦然绷断其中一根,发出沉重失落的低语:“是你让人做的吗?”

    “是别人为了解决我这个问题,才去做的。”

    “你同意了吗?”

    “没有。”

    “但你一定默许了。”说话时,虞宝意察觉到从喉管到唇畔的干涩,每个字说出,都变得艰难几分,“没有你默许,别人怎么会擅自做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

    “宝意,不要用这个词。”

    “我说错了吗?”

    问他时,虞宝意竟有几分真情实感的困惑,似乎渴望着他的一句否认。

    “躺在医院的那个女孩,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差点就没命了你知道吗?”

    “这句话。”霍邵澎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你该去问撞她的那个人。”

    她无话可说。

    是,她该去质问赵与游,可整件事不管他在哪个环节插了手,分明都与他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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