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谒: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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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望着窗外立着的侍女,摇头道:“没有人让我不开心,这里很好,夫君也始终陪着我。只是一天天窝在院子里,总觉得心里闷闷的,还没有在山上那两日舒服。而且”

    “我总觉得这个陈留侯有些奇怪。”

    仡濮臣一愣,认真的望着她道:“娇娇为什么这么说?”

    谢嗣音收回视线,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不清楚,也或许是我过于疑神疑鬼了。只是夫君,我们在这里也打扰多日了,还是尽早离开吧。”

    仡濮臣垂着眼皮,似乎思索了片刻:“也好。既然娇娇觉得不舒服,那我们明日就走。”

    谢嗣音面上肉眼可见的欢欣起来,红唇微翘:“好,都听夫君的。”

    二人商量定之后,仡濮臣离开去同陈留侯告辞,谢嗣音笑着让他早去早回。等人出了院子,谢嗣音面上的喜悦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清冷和漠然。

    次日一早,陈留侯就安排了马车给二人送行。谢嗣音着意又瞧了眼男人,言谈举止,瞧起来与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陈留侯还在讲:“傅弟这次呆的时间太短了,下次定要再多住一些日子。”

    仡濮臣笑得桃花眼波荡漾,微一拱手:“自然,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兄长保重。”说完,将谢嗣音扶上马车,自顾自坐在车前,扬鞭而去。

    因着马车两侧刻着陈留侯府的车标,一路无人阻拦,二人顺利出了城,继续向西。

    官道宽阔,不见行人。

    行了大约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天色瞬间变暗,一道隐隐的雷声在天幕之后闷响起来。

    谢嗣音撩起帘子,仰头望了眼天际:“夫君,要下雨了!”

    仡濮臣望着前方林子的目光一收,眸色深重,低应一声:“嗯,我们在前方找个避雨的地方歇一歇。”

    正说着,风声穿林涛而过,越发急促,与此同时隐隐传来檐前铃铎之声。

    像是有寺院观宇。

    仡濮臣闻声驱车而行,走不到一里多地,就瞧见一座破败寺庙。

    山门斑驳脱落,头上一面朱红牌匾,隐隐可见三个金字——“是岸寺。”

    谢嗣音撩起帘子瞧了眼,笑道:“佛家虽然讲回头是岸,但少见着人将这个当作寺名的。”

    仡濮臣轻笑一声,颇有几分嗤之以鼻的意味:“既已下了海,如何还能回头。便是回过头去,怕是也难以上岸。”话音落下,天空风声大作,阴云霾霾。男人长鞭甩落,低低道:“走吧。”

    马车骨碌碌向前,入了山门。又走了差不多百步的距离,就到了寺庙阶下。

    “吁——”仡濮臣停下马车,扶着谢嗣音下了车。抬头望去,只见殿宇破败,台下皆是碧藓苍苔,殿门也结了无数蛛网,廊下雏鸟啾鸣竟生了营巢。

    二人相携着去了大殿,释迦摩尼佛金像脱落,十八罗汉尽数坏损,荆棘缠身,鸟兽狐踪,更是狼狈。

    仡濮臣找了个蒲团拍打一番,着谢嗣音坐下,又取出些许的饮食,送到女人面前。

    谢嗣音目光灼灼的瞧着他,一动不动。

    仡濮臣上前一步,笑道:“娇娇怎么了?”

    谢嗣音望着他这一番动作,慢慢摇了摇头,而后一字一顿道:“夫君累吗?”

    轰隆隆!

    一声闷雷乍响,惊得佛像之上绿叶轻颤。

    仡濮臣笑了笑,桃花眼里尽是脉脉深情:“同你在一起,怎么会累?”

    谢嗣音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仍旧拿着那一双清泠泠的眸子盯着他。

    良久,她才撇开头,低声道:“每日里都欺瞒着我,也不累吗?”

    扑簌簌地声音响起,廊下鸟兽归巢,进了巢笼之后不时有幼鸟探出头来,睁着黑黝黝的两只眼睛瞧殿内动静。

    殿内长风送过,刮得蛛网乱颤,破了形状。

    仡濮臣手指一缩,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而后上前一步,拉着谢嗣音的手慢慢坐下,声音仍旧和缓:“娇娇听说了什么?”

    谢嗣音顺着他的动作坐下,没说听说了什么或者没听说什么,只是仍瞧着男人缓缓问道:“夫君,你骗我累吗?”

    仡濮臣面色不改,轻笑了笑:“娇娇,我没有”

    没等男人说完,谢嗣音望着他低低出声道:“夫君敢对着面前的佛像立誓吗?若是没有骗我,你我夫妻仍旧一世白首和睦;可夫君若是骗了我”

    “自此之后,恩断情消,再无来日。”

    呼啦啦地风声越发紧促,沿着破败的窗棂吹进大殿,让人在这七月盛夏凭空生出了赤泠泠的冷意。

    仡濮臣瞳孔一缩,声音几近颤栗:“娇娇,你让我立如此毒誓?”

    谢嗣音偏开头,目光瞧着一座折臂金刚,神色寥寥:“那夫君你告诉我”

    “我究竟是谁?”

    仡濮臣似是想说什么,可薄唇张了又合,却一句说不出口。

    谢嗣音垂下眸子,不再看他,声音低落却能对方听得分明:“山盂城的通缉令残缺不全,我没看出什么来。可进入陈留时候,那官兵手中的画像分明是你。发现行踪,赏金千两;若能捉住此人,赏金万两。”

    “若只是简单的劫掠罪臣之女,何至于获此罪?”

    “夫君,你又究竟是什么人?”

    仡濮臣牵了牵唇角,低笑一声:“其实我是个江洋大盗。”

    “娇娇害怕吗?”

    谢嗣音定定瞧着他,不吭声。

    仡濮臣叹息一声:“娇娇,我确实瞒了你一些事情,但我没有一丝一毫想伤害你的心。这个,我可以发誓。”

    谢嗣音偏开头去,她确实无法否认这一点。只是

    "夫君,那你说我到底是谁?不要再骗我了。"

    仡濮臣抿了抿唇,垂头瞧了她半响,叹道:“娇娇是我的夫人,还能是谁?我也确实偷了很重要的东西,不过”

    谢嗣音面色没有一点儿惊讶和意外,而是静静瞧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仡濮臣刚刚在腹中编造了一系列谎言,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在她的面前,似乎只剩下谎言。一个接一个的谎言撒下去,就像滚雪球一般无法停止。

    时至今日,他突然不知道他编造的这些谎言究竟骗的是她,还是他?

    男人忍不住自嘲一声,他如今就像一个卑劣、无耻的窃贼,见不得光,也见不得丝毫风吹草动。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殿内佛像阴翳的面容。

    “是谁对你说了什么?”仡濮臣耷拉着眼皮,一双柔和的桃花眼却几乎再照不见光亮。

    谢嗣音主动抓住男人的掌心,声音温柔低弱:“有人说我是云安郡主。夫君,你告诉我”

    “我是吗?”

    雷鸣大作,一声盖过一声,如同重锤一般砸到男人心头。

    仡濮臣如同即将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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