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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逾越[校园]》 70-80(第15/15页)
“行。”程今洲笑了声,“那到时候给我发条短信。”
一顿饭吃到一半,餐厅里的人也越来越多,瞄在时邬身上的目光也多了起来。
食堂里的人一眼扫过去基本都是队服,再不济也是方便的运动服,像时邬这样穿着背心配牛仔裤的一眼就是外面过来找人的,更别提身旁还坐着个穿摇滚人像印花外加戴了个不知道什么潮流带火的铁链子的蒋炽,两人异类得显眼。
超时:【好多人。】
乌篷船:【好想接吻。】
“”
两人各自清白地坐在那发完,中间不知道是不是掩人耳目的还留着点距离,毕竟周围还有教练来来往往,紧接着就因为那点想暗度陈仓但又度不成的想法没忍住笑了出来。
时邬叹了声气:【要不就还是牵手吧男朋友。】
超时:【牵着呢啊时小邬。】
只是幼稚的聊天好像也说不够:【那我要喊你程小狗。】
超时:【有本事照着备注喊旺财。】
“旺财。”时邬连一秒都没停的,从手机上抬起了眼。
“”
背景里是哐里哐当餐盘相撞的嘈杂,程今洲就坐那偏着头,不动声色地垂眸跟她对视着,一句话没说,唇微抿,但眼神里都是明晃晃的“看把你惯的”,“你完了”,“等着吧”,“撒娇也没用了”,“看哥今晚上收不收拾你吧”。
蒋炽就在对面:“嗯?我怎么听到有人喊了声狗,旺柴?”
“不是,你听错了。”时邬脸不红心不跳的:“我说恭喜发财。”
“”
要不怎么能是省状元呢,瞧这脑子转得多快。
两人一直到磨磨蹭蹭地在食堂里坐了四十多分钟,眼看着墙面上的时钟快要到六点半,时邬这才牵够手似的恋恋不舍地跟着蒋炽起身,程今洲送两人到门口方便打车定位的站台。
一窗之隔的室内灯火通明,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开了,外面天色完全渐暗,朝着北方望一眼,甚至有落日衬托出来的孤独感,苍苍茫茫,时邬把那没喝完的半杯奶茶也给捎上了,跟着棒球帽一道拎在手里,等着车过来。
“对了,那个,你比赛后”时邬回过身说着,话还没说完,程今洲就忽地拿了她手里的帽子,压在她发顶给她戴了上去。
“有人拍。”程今洲轻声道。
时邬愣了秒,站在那,好像真干什么坏事了一样,连脑袋都没转,有点不自然地问:“拍你吗?”
“不是。”程今洲笑:“不知道是在拍谁,帽子戴着保险点。”
送了两人上车,等到程今洲回去的时候宋其晨那几人还没走,正等他,或者只是因为些其他事凑巧了顺道等他。
见人回来了,宋其晨顺着他身后往外看了一眼,“人走啦?”
程今洲“嗯”了一声,朝几人礼貌地点了下头,拿上队服后打声招呼就往训练场馆过去了。射箭队晚六点四十准时集合,其余几人也一块往回走。
夜幕完全降临前的天是澄净的深蓝,开了路灯的路面片片晕黄,于寇走在最后头,看着前头程今洲的背影,也不知是哼还是叹,说道:“拽什么,要不是走后门,都这会了谁还招他。”
“跟我们还不熟吧,我看他对他朋友都挺好的。”宋其晨:“你要是也能三箭二十九环,也能走后门,抢着招你。”
话说完,宋其晨忍不住皱下眉,就这样,他还是觉得程今洲或许还保留了些,自从知道他要来,他还专门翻看了他之前的比赛集锦,但谁也不确定他这一年的空窗期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反正我看他不是很顺眼。”于寇说着,又叹声气,能听出来还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真想哪天把脸蒙起来堵他揍两下,爽一爽。”
“你听过他们家的事吗。”不知道是不是防患于未然的警告,他是队长,宋其晨冷不丁地还不等他回答就继续说,语气平常:“就前年的事吧,听说是他爸那边生意上的事,两边没谈拢,程今洲当晚一个人回家的路上就遇到请喝茶的了。”
说是请喝茶,其实就是变相的绑架。
“加上司机三个人,一个大腿骨折,一个重伤,一个到现在还在牢里没出来。”宋其晨故意着问他:“还爽不爽?”
七月的时间是快的,北京又下了两场雷阵雨,树叶子绿意浓郁到发深,似乎也昭示了不久后又将走向秋意枯黄,从程今洲集训开始,时间似乎就被按下了快进键。
原本是要等到时清岁过来时邬才去看房的,她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上门,程今洲这段时间集训又没时间,但巧不巧地,蒋炽这个闲人刚好补上了这个空位,连时邬想到他的时候,就都被这个绝妙的巧合和搭配惊艳了把。
合适,可真是太合适了,时邬直接拉着蒋炽一连几天看了十几套,甚至还有两家连电梯都没有的小高层老破小。
蒋炽觉得自己来北京不是度假来的,是受苦来了,高温的三伏天腿肚子都要陪着走抽筋了,劳苦功高到蒋炽觉得程今洲要是哪天和时邬结婚了,得请他坐主桌,还不能收他的礼金,倒贴个大红包最好。
卫格桦说他这算盘珠子打得他在黎江都听见了,臭不要脸的,就凭他和时邬的铁三角关系,他跟李夏妮还不得坐舞台上。
这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在“蝉只能活一个夏天”的生命规律中,蝉鸣声到达了这个夏天的最高峰,各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在同一时间送去千家万户,时清岁买好了车票,定在八月初去北京,把房子的事最后敲定好。
黎江一早就过了梅雨季却也还是阴雨连绵,行朝巷的路总是湿了干干了湿,榕树生长得茂盛,大门紧闭的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了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没回来。
时清岁总归还是有些不舍的,这里承载了太多记忆和感情,从小到大似乎除了上大学,她还没想过会离开这座城市。
去北京的行李并没带几件,敲定完也还要再回来,中药馆那边是租还是卖也还没个决定。
翌日,时清岁醒得很早,有事情萦在心头,她这几天睡得并不踏实,几乎都是五点一过就醒了。
清晨的海滨小城还是雾蒙蒙的,不晓得是不是海上又起了雾,时清岁洗漱完就换了件宽松舒适的棉麻白长裙,打算直接去中药馆看看,早饭就在路过早点铺子时随便解决点。
时间还过早,导致大门被打开时“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声沿着空寂的巷道似乎还有回音,时清岁刚打开半扇门就愣了愣,目光看向坐在门前台阶上的背影。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了,看起来像是坐了一整宿,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垂着靠在墙壁的脑袋上已经凝了层水珠,和这清晨的雾气融在一起,商场里买一送一的男款T恤,干净利落地只贴着头皮留了两厘米的短发,跟上学时比,身量成熟健壮了不少,有似有若无的皂荚香。
不知道为什么,时清岁每回一见着乔湖生,先想起的第一印象还是初中那会。
她蹙下眉,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迈步出门的犹豫站在那,试探地轻喊了声:“班、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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