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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逾越[校园]》 30-40(第11/14页)
跟小金一块在客厅看电视。
因为明天晚上就要走,但白天或许还有其他事,说好给李夏妮和卫格桦带的礼物也还没准备,于是时邬在这前一晚就开始收拾起行李箱子。
这几天的时间的确过得快,但没关系,她还会再来到这个城市,那个时候,她会带着时清岁一起来。
时汪生前的时候一直带着她们生活在行朝巷,没购置过什么额外的房产,也一直只开着辆十几万的代步车工作生活,所以这么多年,存下的存款很可观,甚至足够她在另一座城市里重新开始生活,扎根,但时邬也不免觉得,她以后应该也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
靠墙的衣柜里挂着她这几天的衣服,甚至有几件还在购物袋里没拆,都是前天靳兰带着她在商场买的,还有一件新买的羽绒服也同样悬挂在那,很保暖,帽子一圈飘着绒绒的毛边,只是她这几天更喜欢穿程今洲的这件。
虽然回到黎江后就用不到这些了,但时邬还是仔细地把它们折叠放进了行李箱里面,这些是靳兰的心意,也或许可以等到几个月后,她来北京上大学的时候穿。
东西并不多,时邬简单地把衣服收拾完,松一口气地回头看着还算整洁的房间,跟程今洲倒在被子里接吻的画面也好像还在眼前。
她也喜欢他。
原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真的会开心。
还落了张没写的试卷放在桌面,时邬思考着出去喝杯水就回来解决,虽然这几天玩得有点疯,但她还没带着空白作业出去,又带回来的习惯。
轻微“哗”的一声,将摊在地上的行李箱拉起来放好后,时邬就转身拉开卧室门出去,没等踏出卧室,就透过镂空的置物架望见靳兰正站在玄关那里,打着电话,正不知道在指挥着什么事。
“靳阿姨。”时邬喊了她一声。
“嗯!”靳兰听见声,回头看了一眼,还没等她来得及跟时邬说什么,视线就又转回去,挂了电话,朝着门外说:“对对对,就是这里,躺倒再搬进来。”
时邬手插着衣兜,往前两步,过去看。
门外,有两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搬运工人,正搬着用纸箱包装起来还未拆的长方形大物件上门,因为过重,纸箱子擦着地面,发出摩擦的沉闷声音。
时邬往后避了避,给他们让地方。
“订了个新柜子,刚好今天送到。”靳兰这才有空跟时邬说。
话说完,她又继续和那两个搬运的工人讲,带着他们往屋里进来:“拆完放到那个房间里。”
靳兰指着程今洲的卧室。
时邬静静地看,也没她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于是转身去接了杯水,捧着水杯才又重新过去,看大物件外面的纸盒子已经被拆开,是一个新的,和程今洲卧室里原先那个展示立柜差不多,但大出来一多半的新立柜。
直到按照靳兰的指挥,两人将柜子按照原先的位置放过去,送走他们,靳兰才喘了口气过来,到冰箱里拿了瓶水喝。
“新柜子?”时邬看着那个大立柜问。
原先的不知道在什么时间已经被搬走了,奖牌奖杯照片那些物品,现在都正被好好放在床边的箱子里。
“嗯。”靳兰捋了下肩头的卷发,笑了笑,打足了暖气的房屋内,随便动两下就能出汗。
她随口说着:“也该换了,原先的已经没地方摆了,本来是以为小洲不会再走这条路了才没管的。”
时邬微诧地看她一眼。
新立柜已经送了过来,靳兰也没停,喝完几口水,到客厅去把扫地机器人打开,就又回到程今洲的卧室,打算再给这些奖杯奖牌摆上去。
相比指挥搬运的工作来说,摆放奖杯奖牌算得上不费吹灰之力的小工程,靳兰把箱子拉到了立柜跟前,时邬也过去帮她一起摆。
“这么一看,还真挺厉害的。”靳兰看着那些金牌银牌的,看过去倒也觉得骄傲:“好像也就几年的功夫,能拿这么多奖。”
“嗯,很厉害。”时邬赞同地点了头。
在还没离开黎江来北京时,就已经崭露头角了。
“不过小洲他,走这条路,吃了不少苦。”靳兰说着,好像话匣子一被打开,倒也能和时邬说说这些:“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他那个时候就一周最起码三四天,都要去体育馆练射箭,不让他去也要吵着要去。”
时邬点头,靳兰兀自望着摆在立柜上的照片,缓慢地叹了声气:“那会儿,小洲就总被教练夸是天才,被推荐到市里,又推荐到省里,可正儿八经走到这条路上的,又哪个不是天才。十万里挑一,百万里挑一,进了那个大门的都是天才。”
时邬沉默地望着那些奖杯,静静听,靳兰嘴角有些弧度,抚着臂,语气里有心疼,也有欣慰:“小洲这孩子从小就独立,他那会儿还小,也就才十四岁吧,就跟着去到韩国集训,去了三个月,结果等到回来时瘦了十几斤。”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胖乎的孩子,回来时,哎,我跟他爸都要有点不敢认他。”靳兰不紧不慢说着,眼圈就有点红:“到了那,一周就打一次电话,也只报喜不报忧,但东西吃不惯,语言也不通,教练也不怎么顾得上他,人还差点丢了一次。好在那会有个孩子跟他是同期进俱乐部的,玩得好,见他人不见了,立马跑去找教练才找回来。”
“是他吗?”时邬听着,弯腰从箱子里拿出还没来得及摆放上去的那张照片,程今洲和另外一个小男孩。
“嗯,是他。”靳兰笑笑,“小旋,跟小洲差不多大,就小两个月。”
“现在也在俱乐部?”时邬问着,想了想那个名字:“还是在葛教练那?”
她记得程今洲是说回来后就去葛教练那了,那到时候,有好朋友一起,应该更好一些。
“小旋,这孩子。”靳兰话有停顿,似乎也在想着要不要和时邬说,最后还是只简单提了句:“小旋已经过世了。”
时邬怔愣,转过头看向她。
“他们一同进俱乐部,吃住训练又天天在一起,说是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也不夸张,小洲也因为这件事,消沉了很久,难迈过那个坎。”靳兰注视着照片上的两个小男孩,轻声说:“严重的时候,他背着我跟他爸,自己去开安眠药吃,不吃就睡不着,但面上,就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样,谁也没从他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像也不打算跟时邬在这件事上讲太多的细节,靳兰弯了下唇,把那张照片从她手里接过来,重新放在立柜的最上面摆好,说着:“过去了,也出来了。”
好像也知道,程今洲刚到黎江的时候,好比在修车厂看到他的那一眼,他独处时,身上偶有的沉寂感是从何而来。
他朝前走着,但也有那么一部分已经停滞的时间,将他丝丝缕缕地联结在那拉着。
一直等回到房间,时邬似乎还有些感同身受的心情沉重。
她握着笔,但迟迟也没写下第一题,外面传来孩童隐约的吵闹声,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似乎格外闹腾,奔跑,大笑。
时钟滴滴答答地挂在墙壁上旋转,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在试卷前方的手机传来持续的震动,时邬思绪被声响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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