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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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此局!

    景福尖声道:“护驾!!速护驾!!”

    郑兰漪突然挡在面前,“陛下当心!”

    她怀里还抱着孩子!

    景福大惊:“切莫伤了世子!”

    便是这一声,令金肩身形一僵,脚步微滞,动作稍微迟钝。而高手过招,失之毫厘便是差之千里!

    她的剑本已到了谢不归的眼前,本以为对方养尊处优这几年,武艺退必然步,哪曾想竟叫他单手握住了那锋利的剑尖!

    鲜红的血,沿着指缝从冷白的掌侧滴落在地,谢不归脸上却无丝毫痛色,依旧那般清冷淡漠,只紧紧握住剑尖,眸子戾气徒生,竟靠着那身过人的臂力,把金肩连人带剑甩了开去!

    金肩摔落在那蒹葭丛中,伏地吐一口血,浑身骨头剧痛,再难爬起。

    更是心口剧震,金肩之所以敢这般行事,全是基于那七年对谢不归的观察和了解,据她所知,此人的身手平平无奇,这对一个商贾来说已经是惊艳的武力,对她而言却只是尚可。

    她本有十足的把握擒住对方,届时再以皇帝的性命,令手下诸人不敢轻举妄动,再里应外合,带着王女逃之夭夭。

    可谁想他竟是藏拙,此人的功夫,远远在她之上!

    恐怕连纵横南照无敌手的少祭司,都胜他不得!

    怪不得少祭司临行前特意叮嘱了她,谢不归此人深不可测让她小心应对。

    她还是轻敌了,想想能隐藏实力不显山不露水整整七年的人,该是何等深沉可怖的心机……

    翠羽见到眼前这一幕,肝胆惧碎,不由得扑上去大叫:“金肩阿姊!”

    金肩“呸”地吐出一口血,黑白分明的眼,瞪视那并肩而立俩人,恨恨:

    “狗男女。”

    她目光凄厉,对芊芊道:“王女,这穆王世子,只怕是这狗皇帝和他嫂嫂的亲生骨血,才会如此回护。”

    此言一出,众人骇然变色。

    景福也不禁看向那襁褓之中——

    婴儿的五官若是细看,与陛下还真有几分相似,可陛下的亲哥哥谢知还,本就与陛下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且生得一般俊美无俦,是邺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而世间的好看之人都有那么几个相同的特征,是以这叔侄五官相似,也是说的过去的……

    “陛下!”

    郑兰漪把襁褓递给白露,忽而敛裙跪伏:

    “妾身与陛下本是清清白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从未有过任何苟且,何以要被这般污蔑?今日这番言论若是传扬出去,妾身颜面何存?家父又有何威信,统御千军万马,为陛下戍卫边关?”

    她泫然欲泣:“我郑氏清贵之家,家风清正,若是因我一人令郑氏满门蒙羞,妾身宁愿一死!九泉之下与我夫团聚,也好证妾身清白……”

    说罢,她竟是突然拔下发簪,顷刻间,满头黑发乱乱地披垂而下,掩着那张秀美的鹅蛋脸,实在是楚楚可怜,加上那言语中隐有的颤意,像是华贵的瓷器被人摔落在地般引人动容。

    字字句句,椎心泣血,好不凄楚。

    众人无不屏息。

    郑兰漪是谁?

    郑国公嫡出长女,穆王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世子的生身母亲。

    其父郑国公在外征战,更是兵权在握,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名门之后,当众脱簪以明心志,是何等的决绝,只怕这金肩今日,是要必死无疑的了!

    金肩哪里知道郑兰漪这一番话的厉害?

    对这一群人怒目而视,怪不得王上从前总说中原人狡诈虚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今日一看,诚不我欺!

    谢不归黑沉的目光落在郑兰漪身上,夕阳的光照着他脸色明灭不定,不知在思量什么。他慢慢地从绣着金纹的袖子里,朝女子伸出修长的手来:

    “委屈你了。”

    “妾身又哪里委屈了呢?只是辱及陛下的名声,却是让妾身诚惶诚恐,万死难辞其咎,”郑兰漪并没直接去搭男人的手,而是握着他的衣袖缓缓起身,继而拢了拢那垂散的鬓发,面上一派端庄温婉。

    她看似与男人亲近,却总是有所保留,拿捏着那若即若离的分寸,倒真叫人半点错处都挑剔不出。

    谢不归蓦地抽回袖子,寒声道,“该死的,另有其人。”

    “传朕旨意,此女口无遮拦,犯上作乱,”他看着金肩,冷漠下令,“来人,赐极刑。”

    好一出大戏,芊芊如今对谢不归,已是什么心思都没了,她只是那样淡淡地说了一句:

    “陛下,都是臣妾教导不力,金肩定不是有心想坏郑娘子的名声,还请陛下明察。”

    谢不归冷着一张脸,并未理会。

    “郑娘子,都是我的错,”

    于是,芊芊看着郑兰漪,说,“你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计较。”

    看着自己王女低声下气去求人,金肩和翠羽都愣住了,两颗心就像是有钝刀子在割,她们宁愿死,也不要王女这般伏低做小。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从一开始错的就不是她们。为什么,这些人全都站在恶人的那一边,用痛恨、冷漠、指责、憎恶的目光看着她们?

    这一刻,她们似乎终于感受到了皇权,原来这就是皇权。那个旁人口中虚无缥缈的存在,却能将人压迫得折了骨、丢了命。

    郑兰漪不声不响地盯着芊芊,目光淡然,倏地轻轻一叹,“娘娘,不是妾身不想谅解,只是在这宫中,说错话,做错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娘娘,你还没明白吗。”

    她以手帕轻轻拭泪,眼下一滴泪痣,衬得整张脸厌世感十足:

    “娘娘的天真,也该收一收了,总不能永远都是如此无知无畏,对么。”

    芊芊抿唇不语。

    就在此时,宫人搬来了太师椅,还有那刚沏好的热茶。

    金肩早已被惊羽卫五花大绑,跪于庭院之中。

    众人分散两侧,垂首默立。

    皇帝高居上位,天光被枝叶筛过,支离破碎洒在他的面容和衣袍上。男人乌发白衣,端正而坐,淡淡道:

    “投毒,刺杀,忤逆犯上。数罪并罚,当领受千刀万剐之刑。”

    他扬了扬手,声冷如冰:“即刻行刑。”

    剐……活剐,他竟要活剐了金肩!

    芊芊当即就要上前,却见男人缓缓俯身,话锋一转:“不过,若你愿说出幕后主使的下落,朕倒是可以网开一面,留你一具全尸。”

    芊芊蓦地一震。

    忽然间,她福至心灵,原来谢不归真正的目标,是兄君,对金肩动手,不过是他借题发挥……

    从始至终,他都是要将这一把火烧到兄君的身上!

    为什么,就因为兄君是南照的人,而他厌憎所有出身南照的人么。

    他到底为什么非得死咬兄君不放?!

    惊羽卫闻言,亦是劝说金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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