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摆烂,摆烂!!!: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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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贞娘子有点讶异,问她:“怎么啦?”

    小时娘子哈哈一笑,说:“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御史台的人在那儿念经呢,圣上想走又不能走,估摸着也郁闷。”

    没等嘉贞娘子再问,她就把事情的缘由说了:“是来弹劾周相公的,还是为了他之前回乡葬母的事情。”

    这位“周相公”,说的是时任中书令周文成。

    嘉贞娘子听得面露了然。

    阮仁燧可还不知道呢,就兴致勃勃地问她们:“这是什么热闹,怎么就扯上了周相公?!”

    小时女官问询似的瞧着嘉贞娘子。

    后者倒是没有迟疑,主动跟阮仁燧解释了这事儿:“周相公是老来子,还未及冠,父亲和嫡母便故去了,他的生母则同儿子一起生活。”

    “年前那位夫人辞世,临终前说想跟丈夫埋葬在一起,周相公应了,专程告假,扶棺回乡葬母。”

    “前不久有御史上疏弹劾,说周相公的母亲只是妾侍,他却用继室的礼节安葬了她,墓碑上写的也是继室夫人,还贿赂族老,威逼兄长,改了族谱上的记述……”

    阮仁燧了然地“哦”了一声。

    他问嘉贞娘子:“阿耶会责备周相公吗?”

    嘉贞娘子莞尔一笑,很确定地跟他说:“一定不会!”

    ……

    崇勋殿。

    阳春三月,天气也暖和,崇勋殿的门窗都开着,满城花柳招惹了许多蜂蝶过来。

    阮仁燧才刚迈着小腿儿过去,就被守在门外的大监宋祥瞧见了,都没用通报,就小跑着过去,慈爱地领着他往殿里边去。

    “是小殿下来啦,还是自己走过来的?真厉害!”

    又问他:“饿不饿,要喝水不要?”

    阮仁燧毕竟不是真正的三岁小孩儿,这会儿已经懂一点人情世故了,这会儿看宋大监行云流水似的牵着他进去,心里边的感悟就更深了。

    怎么大家都是聪明人……

    他不负所望,进门之后就大喊一声:“阿耶!出去钓鱼,走走走!”

    当即打断了那位御史的絮叨施法。

    圣上一本正经地责备他:“真是胡闹,也不知道看看场合!”

    又叫宋大监:“还不赶紧把他弄出去!”

    宋大监赶忙告罪,虚虚地去拉他:“小殿下,走,咱们出去吧……”

    阮仁燧哇哇大叫,原地撒泼:“啊啊啊啊不不不!阿耶,阿耶阿耶!!!”

    那位御史额头上青筋一跳,微笑着看着他。

    阮仁燧哒哒哒跑过去,“噗噗噗”,像条金鱼似的朝他吐气。

    御史假笑着看着他,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圣上板着脸,十分严肃地训斥他:“仁燧,出去!不准胡闹!”

    又叫人去预备赏赐:“给王御史赔礼道歉。”

    宋大监在旁边和稀泥,赔笑说:“您别跟他计较,毕竟还是个孩子……”

    御史:“……”

    御史默默地咬了咬会儿牙,不得不就此起身告退。

    圣上赶忙叫宋大监去送他,同时肃然道:“此风若长,不免坏了礼法,即便周文成是相公,朕也得好好训他!”

    御史由衷地叹一口气,行礼道:“陛下圣明。”

    他走了。

    圣上立时就瘫软了下去,往椅背上一靠,叫宋大监:“去把周相公请过来吧。”

    又笑眯眯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好孩子!”

    阮仁燧从他面前的果盘里抓了几颗樱桃提着,慢慢地送进嘴里吸。

    那边宋大监从偏殿里请了周文成过来,后者赶忙行礼请罪,余光瞧见还有个小孩儿在,不免一怔,而后又向他见礼:“楚王殿下。”

    阮仁燧回了句:“周相公客气了。”

    那边圣上就叹口气,道:“老夫人有这样的遗言留下,你怎么不早说?倒是打了朕一个措手不及。”

    没等周文成说话,他就道:“现在补上也不算晚,那是你的生母,原也该给个正经追谥的,你说该给个什么才合适?”

    周文成听得动容,心里一阵酸涩涌上,嘴唇嗫嚅几下,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推拒的话来。

    他改躬身为跪地,叩头及地,流泪道:“阿母生我养我,如今魂归九泉,若是连她的遗愿都不能实现,岂不是愧为人子!”

    圣上赶忙叫宋大监去搀扶他:“常日里不兴这样的大礼!”

    周文成坚决不肯起身,用力连叩三下,颤声道:“陛下垂爱,若以郡夫人恩赐臣母,臣当肝脑涂地以报!”

    “真是不孝之子!”

    圣上笑骂一句:“求都只敢求郡夫人,国夫人又何妨?”

    一抬手,宋大监便从案上取了早就拟定好的那份手书,送到周文成面前去。

    圣上说:“之后的事儿,可就得你这个中书令来办啦……”

    周文成怆然泪下,唯有叩首,哽咽情状,难以成言。

    最后还是圣上叫宋大监领着他再去一趟偏殿:“堂堂宰相哭成这样,叫人看见了笑话。”

    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随意又自然。

    阮仁燧嘴里含着一个吸干了的樱桃核,已经看得呆了。

    他愕然道:“御史台不会骂吗?”

    圣上自己也拿了一颗樱桃,吃下去之后才说:“这还用说吗?肯定会骂啊!”

    阮仁燧:“……”

    那你还这么干?!

    圣上实在无奈,就掰碎了跟他说:“御史台也不是所有御史都了不起的,你不用管他们,只正经地理一理御史大夫和两位中丞就行了。”

    他说:“你看这回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个儿子想要实现母亲的遗愿罢了,这是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吗?不严厉喝止,马上就要亡国了?真不至于。”

    “你看屈大夫就很懂分寸——他让手底下的御史来我面前念叨一场,是在对外表明御史台对这种践踏礼法行径的反对。”

    “他自己不来,也没让中丞来,只让手底下的御史来,就说明他也不想为这么点破事闹得朝中人仰马翻,这是御史大夫本人的态度。”

    阮仁燧:“……”

    我靠,事情原来还能这么想吗!

    他小声问:“那外边不会议论吗?”

    “那就让他们议论啊,敢做不得敢当吗?”

    圣上理直气壮地说:“有什么人吃亏了吗,好像也没有吧?顶多就是周文成上边的哥哥吃了点名分上的亏?我哪认识他是谁啊!”

    他理直气壮地说:“你知道周文成前前后后办了多少事吗?知道他用起来有多顺手吗?区区一个追谥,就能换他肝脑涂地,赚死了!”

    阮仁燧了然道:“所以顶格给追谥哀荣,直接加成国夫人?”

    圣上转目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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