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凛冬热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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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橘:发个位置,去接你。】

    屠杳习惯性挥手扇开耳边嗡嗡叫唤不停的蚊子,享受傍晚舒适宜人的晚风,欢天喜地的将位置发她。

    还不忘得了便宜卖乖:

    【杳杳切克闹:好久没看过你的文字信息了。】

    【杳杳切克闹:今天猛的一看,怎么感觉有点像江欲铭那狗的语气。】

    半晌后才收到最后一句:【大橘:呵。】

    之后任她怎么消息轰炸,鞠喻捷都没有再回复过她。

    她也没放在心上。

    聆听头顶上方的蝉鸣,挂着耳机用口哨吹《Running Up That Hill》。

    孜孜不倦的烈阳仍然不肯收起锋芒毕露的光辉,虽然敛下刺眼的光锋,炙热的余晖还是插入每一寸缝隙,与世间万物相连。

    滚烫如烈火的圆盘灼破碧蓝的天际,又用只有它才可以调出的五彩斑斓的颜色填填补补,这里一块紫色,那里一块粉色,中间还拿金黄色作为过渡,绘出只消一抬头就能沉溺其中的绚烂画卷。

    「Do you want to know that nobody doesnt hurt me? 你知道我被所有人伤害吗?Do you want to hear about the deal that Im making? 你想知道我在做的交易么?」

    那一刻,好像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没有罪恶,没有脏污,没有争吵,没有偏袒。

    没有从别墅内走出来的“相亲相爱”一家人,没有用手比划、笑着与骆晟言讲骆霄随了他的个子,现在才18岁就已经长到一米八多,马上就要超过他的屠琴。

    更没有从车库开出劳斯莱斯,恭恭敬敬下来为他们开门的司机。

    「You, 是你,It’s you and me.是你与我。」

    接二连三的风浪攀越绿荫组成的山丘,满目翠绿整齐统一的朝一方摆动,唱响不成调却舒心的旋律,隐匿在褐色粗干中的蝉拼尽全力,为这首青春的夏日曲目伴奏,誓要让她此生再难忘。

    一片叶头轻微发黄的树叶被从群体抖落,悠悠的左摇右晃,最后掉落到她裸露在外、与骨相明显的锁骨连成一体的消瘦肩头上。

    像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仍然有人在默默陪伴她。

    那一刻,她的鼻头酸了酸。

    伪装开心的笑容僵在唇角,慢慢放平,看起来古井无波的明眸中偷偷藏着许许多多渴望被爱却得不到爱的委屈。

    委屈到甚至只是无自主意识的落叶扫了扫她的肩,都觉得是一种安慰。

    她想放声大哭。

    她想宣泄自己的委屈。

    更想告诉所有人,她也渴望爱。

    可是。

    身当展凌云志,命比天地之宽,少年傲气,怎可附身跪求?

    无论是梦想,还是爱,得不到的东西,她不要就是了。

    但她没想到。

    一辆黑色迈巴赫裹着不由分说的气场,以大刀阔斧之势划破两侧逐渐聚拢的林荫树木,卷起车轮下无数纷纷扬扬的落叶,在夺目光芒的照耀下朝她而来。

    车还没停稳,被余速带着往前行驶。

    车后座的男生早已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曲腿跳了下来。

    靳砚北一袭黑衬衫配黑西装,哪怕俊脸微微泛红,仍然抵挡不住从他骨子里钻出来的雅痞与清隽。

    他沉稳无比的装束却搭配不沉稳的动作,不顾脚上还穿着皮鞋,直接当球鞋用,踏在热烘烘的柏油路上,坚定不移的朝她大步走来。

    「So if I only could…,所以如果我可以…,It’s you and me…,你我一起,It’s you and me , wont be unhappy.在一起,我们忘却烦恼。」

    屠杳的视线完完全全被他填满的那一瞬间愣了愣。

    随后才陡然反应过来。

    那两条文字消息根本不是惯爱发语音的鞠喻捷发来的,也不是语气像江欲铭那狗。

    分明就是江欲铭那狗东西正和鞠喻捷在一起,直接用鞠喻捷的手机给她回复的消息,还顺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被她拉黑的靳砚北。

    怪不得“去接你”前面没有主语。

    “靳——”

    她才打算开腔,就猛然跌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被阳光炙烤到有些微红的脸颊撞上他丰满有力的胸肌,眼前像是被罩上一层黑色纱布,除了漫无目的的黑,只能看到一点点从间隙中透露进来的金色。

    裸露着的肩头、背脊被他粗壮的手臂紧紧拥着,自衬衫中源源不断的传递热气,好不容易才凉快些的身体瞬间被他的高热体温闷出汗。

    她热的不行,用手掌推推他。

    靳砚北双膝曲折,插入她微微敞开的□□,蹲在她身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任她再怎么推搡都不松一点。

    他将头埋进她凉丝丝的脖颈间,用温热瘙痒的鼻息不断挑逗她,听她说好痒。

    “杳儿,对不起。”他嗓音闷潮潮的,像雨后的空气,黏腻却清新,“没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是我的错。”

    屠杳没出声。

    推搡着他胸口的手却停顿,慢慢蜷缩成拳。

    “外婆突发脑溢血被送进医院,如果手术不成功这辈子我都无法再见到她,所以我不得不回去,”他咬字清晰的一字一句解释道,“那天晚上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在医院睡着了,醒来后护士说有个人一直给我打电话,她怕我的手机铃声吵到外婆休息,所以直接接起来说我正在睡觉,之后再打。”

    “她不认识中文,看不出“秦决”和“杳儿”代表两个人,以为一直都是秦决打电话,所以——”

    “——我不关心这个,”

    她当时病的昏头昏脑的分不清情况,猛然听到靳砚北的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再联系上她略显暧昧的言语和时间点,自然就下意识认为他是扔下她去美国搞女人了。

    之后在气头上,哪怕一点点反应过来那通电话可能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她也还是忍不住生气。

    生气的却是他欺骗她的行为。

    她狠狠给他胸口一拳,厉声质问道,“你为什么骗我?”

    “你去就去,大可以直接和我说,为什么非要骗我说等下回来陪我?”

    “我没有骗你,”靳砚北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还是耐心的回答,“拿护照前我特意问过你,你点头后我才走的。”

    屠杳一脸懵然,同样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问我了?”

    “你点头了。”

    “你当时问我什么?”

    靳砚北想也不想,全凭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一字不差的复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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