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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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很有想象力嘛!”延宗说。

    “我一快死的,躺床上,我从地上捡把刀,扎自己后腰上,你觉得这合理吗?”

    “我们有没有可能回到最初……”李阿范托着腮帮道,“有没有可能就是清操那一刀致死的?你看崔太医都说了——但创口很深,伤及脏腑,恐是凶多吉少。”

    “其实就是我自杀的。”孝琬说,“信我。”

    “你这算自爆了吗?”清操问,“反正我不是凶手。”

    “对,我自爆了。”

    “行,直接投票吧。”延宗说。

    “郑王妃,一票。”侍从唱道。

    孝琬看了看,是李阿范投的。

    “李王妃,没有。”

    “安德王,没有。”

    “河间王,两票。”

    清操投了一票,孝琬给自己投了一票。

    “河间王出局,游戏结束,兰陵王妃胜。”

    “啊?!”众人大惊。

    “高孝琬,你什么情况?还带给自己投票的。”

    孝琬叹了口气道:“我不一直是沸羊羊人设吗?”

    “咦?我怎么会是凶手呢?”清操依然不解。

    “我话本里写你是凶手,你自己的倒没写……离了大谱!”孝琬道。

    孝瓘在旁幽幽道:“更离谱的是我……好吧,我去抓小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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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猗兰操(捉虫)

    几日之后的邺城, 那只瓷瓶被摆到了圣应台御座前的桌案上。

    高湛坐在御座之上,孝瑜在下垂手陪列。

    “正德(孝瑜的小字)神机妙算,可谓当世孔明。”

    “臣不敢居功。陛下天命所归, 臣不过顺时应势而已。”

    “传朕旨意, 除河南王孝瑜为中书令,除河间王孝琬为中书监。”

    “臣谢陛下洪恩。”

    这时, 自门外又走进两人:为首的一人胡人打扮, 手中抱着琵琶, 后面的那人孝瑜倒是认识, 正是帮他算出月食将出的著作郎祖珽。

    “这是朕的开府行参军和士开。”高湛指了指那胡人, 宠溺笑道,“他会握槊,会弹琵琶, 人也机敏能干, 朕让他作侍中。士开, 你把你最拿手的曲子给大家弹一弹。”

    “先帝大行, 尚在丧期,臣以为此时不宜演乐……”孝瑜阻止道。

    和士开满脸堆笑道:“河南王此言差矣, 今日我所弹之曲, 名曰《万岁》,乃贺陛下登极, 上承天命, 下绥百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他竟匍匐在地,大拜起来。

    在场诸人也只得应声行了礼。

    高湛甚为心悦, 起身扶起和士开,扭头又对孝瑜道:“这曲子士开练了许久, 你不要扫兴!”

    和士开直起身,得意地弹奏起来。

    一曲弹罢,高湛鼓掌大赞,见孝瑜面无表情,便又对祖珽道:“你若能用胡桃油现场涂画,朕也给你加官进爵。”

    祖珽笑着,命人拿上自己专用的画具,是一小罐用胡桃油和胡粉烧炼而成的特殊颜料。他跪在高湛面前,用笔蘸着那颜料,画了一幅飞龙在天。

    高湛大喜,当场授其太常少卿。

    三人自殿中出来,孝瑜走在最前面,和士开和祖珽在后面聊得颇为热络。

    “河南王。”和士开几步追下白玉石阶。

    孝瑜一回头,见是那谄媚惑主的胡人,神情冷淡道,“何事?”

    “陛下想给小殿下找个骑射师父,臣举荐了阿那肱。”

    “哦?便是羁押在我府上的那只‘鬼’?”

    和士开绽开白腻的脸颊,笑着点点头,“你也知道,他原是文宣皇帝的武卫将军,后来弃暗投明,替陛下做了不少事,所以陛下对臣的举荐很满意。”

    孝瑜从孝瓘手下夺下阿那肱,却因他是高湛的人,一时不知如何处置,只得暂押在府中。

    “既然陛下对他有所安排,侍中大人只管来提人便是了。”

    开春后,孝瓘回到邺邸,一直在家中养伤。

    他很听话,听话得便似是换了一个人——吃饭,睡觉,用药,事事都不需人催促。

    独独一件,每每清操提起代脉,想请马太医再来诊治,他却总是推脱。

    不过,他推脱的理由,清操也是无可辩驳:年前太后又生了重病,马嗣明一直在邺城北宫侍奉。

    清操想另请名医,先是去请太医署的御医,那些人知是马太医诊过医案,都是囫囵应对,说要等马太医定夺。

    清操便拉着孝瓘去邺城的街坊,找各大医馆的郎中看。只不过看来看去,究竟是不是代脉都不甚确定了。

    “动中一止,良久方还,此乃脏器衰微之兆。”允忠里万德堂的李郎中捻着长须对清操道,“你夫君这病最多两三个月,想吃些什么玩些什么就别禁忌了,只是可惜了小娘……”

    清风里珍药馆的吴大夫却说:“所谓代脉不返命殒焉!你看他年纪轻轻,能跑能动,怎么可能是代脉?依老夫看,只是气郁不调,没甚大病。”

    最令清操无语的是济贤寺中的僧医,许是年岁太高,先摸了孝瓘的脉,又看了看他的脸,问道:“日常可有呕吐之症?”清操答曰:“有。”那僧医又道:“气血汇聚于子宫,是故……”

    清操和孝瓘一时未听清,齐声问了句:“什么?”

    僧医胸有成竹对清操道:“你家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自济贤寺出来,孝瓘无奈对清操笑道:“你说……要不……我蓄些胡子吧?”

    清操忍俊不禁,歪头端详他的脸,连摇头道:“不好看。”

    二人闲聊着,从上春街往北,一路向戚里的兰陵王府走。

    “你身上还有几处伤未好全,早知这些民间的郎中如此不靠谱,就不叫你出来了。”

    “不妨事。我正好在坊中逛一逛。”

    他生在邺城,长在晋阳,只是这两个地方,对他来说并无区别——巍峨高大的宫殿,黄沙漫天的武场,在他不长的生命中除了冰冷诡谲的人心,便是热血搏命的厮杀。

    上次他感到人间的暖意,还是中元节同猗猗一起放掉的河灯,而她却在随后的晋阳夜市上与他走散了。

    现在,他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清操。

    他恍然发觉,不知何时起,她已不愿意站在他的身侧了。

    他们在一起并行时,她总是走在前面,或是拖后一点;只有在他受伤时,她才会搀扶着他的胳膊,走在旁边。

    她停在一间书肆的门口,随手拣了几卷书,最终拿定其中一卷。

    孝瓘走到她身边,凑近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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