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夜有雨: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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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了。”

    关观回嘴,“说得好像你不难过一样。”

    “好好好,我也难过,只是我不说。”

    郁雪非周眄一圈,神色沉了沉,“不管他们说什么,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好多事?难道你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躲到外面去……”

    “嗯……这些我以后再慢慢跟你们说。”郁雪非笑道,“这次来是有求于你们,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帮我这个忙?”

    她拿出独奏会的策划资料,里面有两支曲目想邀请她们一起表演。

    关观什么都没看就应了下来,待定睛瞧见“国家大剧院”几个字时,又开始尖叫,“这是我能登上的舞台吗?!”

    这次连一向从容的戴思君也跟着咋呼,“啊啊啊啊啊!”

    离别的痛苦就这么被接踵而至的惊喜冲散,很快,郁雪非的演出审批下来,海报铺满大街小巷。

    连乐团里的传言也调转了方向——

    “人家还是有本事,当年甩的可是大人物,如今居然还敢这么声势浩大地办演奏会。”

    “有可能当年的真相不是大伙儿猜的那样呢,在国外待了半年多,怕不是生孩子去了?”

    “可是之前那么长时间,要真有心,独奏会说办就办了,还用等到今天?依我看,倒像是另攀高枝了……”

    关观听了更气了,天天跟人吵架,“你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背地里造人黄谣有意思吗?”

    嚼舌根的人才不当面对峙,搞得她一股气没地方泄,说着就要去找郁雪非告状。

    戴思君拦住她,“你跟这些人计较什么,她们就乐意把人往龌龊了想,讲道理还费神。咱俩现在该做的是准备好演出,还有别让她烦心。”

    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有罪。

    不分散注意,专注自身,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反击。

    这些流言郁雪非不是完全不知道,商斯有复职后,少不得要参加一些餐会,她跟着出席时也听过几句议论。

    就像史官的春秋笔法,他们恨不得把商家败落的全部原因归结于她这个与圈层格格不入、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冠以祸水之名,便轻易推脱了所有结构性的责任。

    更有甚者指摘起她的职业身份,“什么琵琶演奏员,好不容易飞上枝头变凤凰,恐怕以后再也不会弹了吧?”

    “你懂什么,没点看家本领,怎么能让人五迷三道?”

    “我看够呛,也就名头好听,有没有真本事两说呢。”

    郁雪非听了倒也不恼,大大方方上前去,送了两章演奏会的门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二位要是这么好奇,半个月后我有一场现场演出,还请赏光品鉴。”

    谁也没想到她磊落至此,连半点社交情面都不留,一时间装都没法装,只好支支吾吾地收了票。

    乔瞒目睹全程,叹口气,“便宜她们干嘛?自己二流货色,就用这种眼光揣摩别人,到时候你演出,她们才没胆量去,倒是浪费两张票——那可是说好了带给我和穗穗的!”

    “格局不够了吧小乔,这叫以退为进,手段高了不止一星半点。”秦穗笑她,“再说了,你真需要那两张票吗?叫雪非姐给你留个座儿不就好了,真是瞎起哄!”

    乔瞒做了个鬼脸,“对,我就是小心眼儿,看不得她们说闲话还得两张票。也就是看小郁老师温柔,这些人才七嘴八舌的,要换个厉害角色,看她们还敢不敢讲!”

    说到厉害角色,几人下意识想到那个甩了秦稷的女孩儿,又是会心一笑。

    郁雪非叉了一小块甜点,轻声说,“前两天我似乎在热搜上看到那姑娘了。祝危蝶,是她么?”

    “对。”秦穗挤挤眼,“她走了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结果只是为了演个镶边的小角色,可把我哥气得不轻。他以前说人家图他有钱有势,结果投了那么多娱乐公司,人家都不肯找他给自己拍个戏,简直是男人尊严至暗时刻。”

    “怪不得稷哥杀回来了,之前看他事不关己那样,还以为真就玩玩呢。”

    “的确是,不过是人家把他给玩了,现在彻底坐不住咯。”

    夜浓宴酣时,郁雪非离开喧嚣的宴会厅,独自出来透气。仿苏式的园林种满了西府海棠,风一吹便簌簌飞落,像一场不会沾湿衣摆的雨。

    她裹着披肩望向夜空,想到近在眼前的演出,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虽说以前对独奏会抱有万分的期待,可是除了那天在谢清渠面前的表演,她几乎没有过独自支配舞台两个小时的经验,相比起谙熟于心的表演技法,未知的现场突发事件和心态更令她担忧。

    春风吹得人心摇摇晃晃,郁雪非独自立在廊下许久,才整理好心绪,准备折返。

    一回身,先看见一道拉长的身影,然后是倚在回廊转角处,颀长丰朗那一人。

    “你吓我一跳。”她声音轻灵,像是零星落入池面的雨,“站那么久不出声,在想什么鬼主意?”

    商斯有稍偏了点头,“我在想,要是郁小姐紧张得哭起来,我能第一时间送上肩膀。”

    “我看上去很紧张吗?”

    顿了两秒,她又自问自答,“好吧,确实有一点。”

    在这个最熟悉的人面前,郁雪非没有必要伪装。她的确为了演出而感到焦虑,平时生活按部就班,被练习和其他的事情填满时不觉得,一旦有了闲暇时间,难免绮思万千。

    “我没有过整场独奏的经验,虽然邀请了关观和思君跟我一起演出其中两曲,但毕竟她们也只是协奏,我不能出半点岔子。”郁雪非丝毫没有隐瞒,“更重要的是,我知道现在外面议论纷纷,纵然我可以不在乎,但我怕这场表演很失败,他们会因此看轻你。”

    他笑了下,朝她张开怀抱,“那儿风大,我们过来说。”

    郁雪非依言照做,走过去扑进他怀中,仔细地吸了下他身上令人安定的檀香味道。

    “如果是为我,那你不要害怕,这些话伤不了我分毫。如果是担心自己的临场发挥,那我可以相当客观地告诉你,我看过你那么多演出,每一场都堪称完美,有时候甚至还会受到其他人干扰,不得不帮忙救场,你绝对有完成一场独奏会的实力。”

    他话音徐徐,每一句都被郁雪非听进了心里,一点点安定下来,“但如果我还是失误了呢?”

    “那就再开一场、十场、一百场,到时候你看到观众席心如止水,根本不会紧张。”

    “你这是硬捧。”她忍俊不禁,“商斯有,能不能答应我,以后真的有了小孩的话,你不要溺爱。”

    “没问题,所以是不是应该先做一下要小孩的准备工作?”

    “流氓!”

    被他一打岔,郁雪非的焦虑缓和不少。

    两人静静看了好一会儿西府海棠,几片花瓣落到肩头,她捡起来,薄如蝉翼的一爿,却承载着一两年的爱恨。

    “之前北五环的小区外头也栽着很多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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