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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50-60(第1/22页)
第51章 051 竭诚以报 小仙鹤。
凤仪宫内, 香气清雅。严令蘅依礼参拜,皇后竟亲自上前,含笑将她扶起, 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目光中满是赞赏与亲昵。
“好孩子,快起来, 这回真是辛苦你了。”皇后引她一同坐下, 语气亲切又带着深意,“你这孩子,真是可人疼。办事大胆却不冒进,心思缜密又能顾全大局。最难能可贵的是,懂得何时该乘风而起, 何时该急流勇退, 这份收放自如的功力, 连本宫都要说声佩服。”
严令蘅微微垂首, 姿态恭谨:“娘娘谬赞了。若无娘娘信重,给予机会, 并在背后支持, 臣女纵有些微末心思,也无处可用。”
“在本宫面前, 就不必说这些虚词了。”皇后笑着摆手,语气却渐渐转为沉稳,她挥退左右, 殿内只余心腹宫女侍立远处,“你的功劳,本宫都记在心里。不过,有件事需让你知晓。”
皇后稍顿, 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冰冷:“就在昨夜,龙乾宫那边,贵妃勤勉得很,特意去侍奉陛下了。”
话未说尽,但其中的意味已然明了,萧贵妃去吹枕边风了。
“这伺候半道上,忽然提到了她娘家一位侄女,说是聪慧伶俐,颇有为你‘分忧’之意。只可惜啊,她这如意算盘打得再响,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皇后话锋一转,眼中赞许更深,“幸好,你当机立断,昨夜便宣告收官。这份果决,替你,也替本宫,省去了无数麻烦。若晚上半步,今日这募捐的摊子里,必然要多出一位‘萧姑娘’,届时诸多掣肘,你这功劳,少说也要被人生生刮去三成,徒为他人作嫁衣!”
说到这里,皇后轻轻一叹,带着几分坦诚:“不瞒你说,昨夜初闻你骤然收官,本宫心里还咯噔一下,觉得是否太过仓促。短短两日,虽成效惊人,但也怕落人口实,说你心不诚、图虚名。”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可经过今早这一番朝堂风波,再细想萧贵妃的举动,本宫才庆幸起来。你这一步,走得极险,却也极妙。正在风头最盛、众人争相攀附之时戛然而止,不仅保全了最大的成果,更让所有后续的算计都扑了个空。”
严令蘅迎上皇后的目光,心中了然。皇后这是在肯定她的同时,也委婉表达了最初的疑虑,此刻的坦诚,反而更显亲近与信任。
她谦逊地低下头:“臣女当时只是想着,边关急需,物资既已足备,便当速速启运,以免夜长梦多。能得娘娘体谅,臣女感激不尽。”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经此一事,陛下对你更是刮目相看。往后,这望京的风浪,只怕只会更急。不过你也不必过分忧惧,自有本宫为你掌舵,你只需乘风破浪,不必有后顾之忧。”
***
裴鸿儒下朝回府,面沉如水,官袍都未换,便径直踏入正院。
屋内烛火温软,陈岚正对镜审视着鬓间一枚新簪,听得脚步声,铜镜里映出丈夫阴沉紧绷的脸。她目光与之短暂一触,便若无其事地移开,继续端详镜中影像,仿佛门口只是立了根柱子。
裴鸿儒见她这般无视,心头火起,粗声粗气地开口:“夫人今日倒是清闲,为夫进来这半晌,灯下昏暗,竟未瞧见吗?”
往常这时,陈岚早已迎上来,为他脱去外衣。
陈岚眼风都未扫过去,只淡淡道:“手上正忙着,相爷自便吧。”
裴鸿儒最后一点耐心告罄,索性也不再绕弯子,直接质问道:“今日慈恩榜张挂,裴家为何仅列第十?我乃文臣表率,颜面何存!”
陈岚终于放下手中把玩的簪子,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嘲讽:“哦?相爷这是在质问谁?昨日是谁耳提面命,要低调谨慎,切莫做出头椽子?我依言而行,特地压着府中不曾追加分毫,这第十名,还是你口中那个‘不知轻重’的三儿媳心善,看不过去,悄悄让人在最后关头补了些,才给你勉强兜住的底。否则,你连这榜尾都摸不到!”
她昨日故意不让追加,嘴上说是顺应他的低调之意,实则就是存心要治治他。她心底门儿清,裴鸿儒把相府的脸面看得比天还高。果然,他这一回来,就开始憋不住兴师问罪了。
裴鸿儒一听这名次竟是靠严令蘅填补才保住,顿时语塞,脸上青红交错。他素来讲究风骨,此刻竟要仰仗儿媳“施舍”才保全颜面,顿觉心虚气短,方才问罪的气势泄了大半。
可这心虚瞬间化作更深的恼羞成怒,他强自拔高声音:“即便要低调,不争那前三甲也罢,为何连前五都未能进入?这慈恩榜只录十家,我裴家何曾有过垫底之耻?这让我日后在朝堂之上,如何面对同僚?”
这一连三问,足见他心里在意得要死。
“垫底?”陈岚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没垫过底,那多垫几次也就习惯了。相爷既一心只知揣摩你那圣意,嫌我们妇人行事张扬,那就老老实实低调到底!要我说,这第十名都算高了,是后十名看在你这张老脸上,没敢再继续追,手下留情了。况且这些虚名,又何须在意?”
她句句不离他昨日的教诲,字字扎心。
裴鸿儒气得手指发颤:“你这是什么混账话,我裴家满门清誉……”
“清誉?”陈岚毫不客气地打断,语气愈发尖锐,“究竟是清誉,还是虚名,相爷自己心里清楚。前夜刚训斥完儿媳,把她逼回了娘家,转头人家不计前嫌给你兜底,这份气量,你这读了一肚子圣贤书的宰相可曾有?”
她轻轻眯起眼睛,说出来的话越发不客气。
“相爷此刻不去想想自己气量狭小,反倒来责怪妾身。我倒要问问,究竟是武将家教出来的孩子大气,还是相爷你这般斤斤计较、反复无常,更失体统!”
“你!”裴鸿儒被妻子连珠炮似的诘问,刺得面上挂不住,尤其最后一句,简直是直戳心窝子。
“陈岚,你此言何意?是嫌弃我裴家文臣清流,反倒羡慕起严家那等武夫做派了不成?”
“是又如何?”陈岚柳眉倒竖,积压的怨气瞬间爆发,“文臣清流?清流到连自家儿媳立功都要横加指责,清流到需要儿媳接济才能保住脸面。至少武将家里行事光明磊落,懂得护短。不像有些人,既要里子又要面子,临到头却瞻前顾后,反怪他人不替你周全!”
“你不可理喻!”裴鸿儒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她,半晌憋不出第二句话来。
陈岚却已懒得再与他纠缠,猛地转身,一把推开房门,扬声对着门外厉喝:“来人,把相爷的铺盖卷了,从今日起他要静心‘揣摩圣意’,宿在书房了。”
门外候着的小厮吓得一哆嗦,不敢怠慢,慌忙进屋,低着头不敢看两位主子,手脚麻利地卷起铺盖。
裴鸿儒看着妻子决绝的背影和忙碌的小厮,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好,本相就如你所愿!”
说罢,拂袖而去,重重摔上了房门。
屋内,陈岚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缓缓坐回镜前,看着镜中自己微微发红的眼眶,深吸一口气,用力抿紧了嘴唇,压住激动的情绪。
这老头子,真是年纪愈长,愈发的固执己见,难以理喻。也罢,让他独自在书房冷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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