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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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忙得焦头烂额,你们父亲也是一筹莫展,心情难免焦躁。这几日若无要事,你们便尽量在自己院里待着,少往他跟前去,免得触了眉头。”

    两人自然应下,恰在此时,裴相身边的长随裴忠躬身进来,恭敬道:“三爷,相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严令蘅下意识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几分担忧的表情。

    裴知鹤回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温声道:“想必是父亲要询问岳父家中的情况,我去去就回。”

    裴知鹤随着下人来到前院书房,一进门,便感到一股比府中其他地方更凝重的低压。裴鸿儒坐在宽大的书案后,面前摊着堆公文,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焦灼与疲惫,似在苦思,又像在发呆。

    “父亲。”裴知鹤躬身行礼。

    裴鸿儒抬手示意他近前,从一叠文书最下方,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纸,铺在书案上。纸上誊写着几个扭曲怪异、似字非画的符号,墨迹深浅不一,透着一股邪异。

    “你看看这个,”裴相指向那些符号,目光锐利地看向儿子,“你素日博览杂书,见识不拘一格,可曾看出些什么门道?”

    裴知鹤凝目看去,纸上的符号初看杂乱无章,如顽童信手涂鸦,透着一股蛮荒的诡异。但细辨之下,那盘曲的笔画、星斗般的点缀,却勾起一丝模糊的熟悉感。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眯起眼,指尖无意识地在膝上轻划,思绪沉入过往博览的杂书瀚海之中。

    裴鸿儒见他并未立刻回答,反而露出深思的神情,心中不由一动,燃起一丝希望。他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打断了儿子的思路,眼中充满了紧张的期待。

    书房内静得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噼啪声。

    半晌,他抬起头,语气带着不确定的谨慎:“儿子似乎有些印象。若没记错,应是在一本前朝遗留的《西域异志》残卷中,见过类似的字符。书中提及,鬼方部族内部使用的一种密文,非其贵族核心,不得传授。”

    “鬼方密文?”裴鸿儒闻言,原本黯淡的眼睛骤然亮起,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你认得此物,快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困扰朝堂数日的迷雾似乎透进一缕微光,他语气急切,甚至带上了几分希冀。

    然而,裴知鹤却缓缓摇头,脸上并无喜色,反而忧虑更深:“父亲恕罪,儿子所言,仅是神似,而非相同。鬼方文字体系庞杂诡谲,有用于部族日常的‘通语’,有祭祀鬼神、不容外传的‘秘文’,更有各部落内部使用的、代代口耳相传的‘密语’,彼此间差异犹如天堑。”

    他伸手指点着纸上的符号,条理清晰地解释道:“您看此处盘曲如蛇的笔画,是鬼方文的特征,但其转折处的锐角,以及这几个星斗般的点缀,却非我所知任何一类鬼方文的规范写法。这很可能是鬼方内部新近演变出的方式,或者,是某个特定部落使用的秘符,还未曾流传出来。”

    裴知鹤抬起头,语气沉稳却不容乐观:“破解此类密文,如同大海捞针。即便识得是鬼方文,若无对应的‘密钥’,知晓每个变异符号对应何种含义。哪怕穷尽心力,也未必能窥其全貌。强行解读,稍有差池,便会谬以千里。”

    裴鸿儒听完这一番近乎冷酷的分析,好似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寒彻心扉。

    他无力地靠回椅背,长长叹了口气:“如此说来,便是认出了来历,却依旧是无解之谜。难道真是天意如此……”

    想起很有可能发生的惨烈战况,裴知鹤袖中的手微微握紧,轻声建议道:“也并非全无希望。既已确定大致方向,可秘密寻访曾与鬼方各部有深入接触的西域商人,或是边境上通晓异文的老人,看能否找到线索。”

    裴鸿儒苦笑一声,指了指那张纸:“你有所不知,这仅是那密信中截取的寥寥数字,不成语句。此事关乎西北战事机密,岂能轻易示人?况且陛下只给了五日期限,如今已过去一日,这般大海捞针,如何来得及?”

    他摆了摆手,疲惫尽显,“罢了,你且先回去歇着吧,为父再想想办法。”

    裴知鹤告退,行至门口,裴鸿儒像是忽然想起,补充道:“对了,你提到的那本《西域异志》,稍后让人送过来,我让几位幕僚生也参详参详。”

    “是。”他应下。

    书是送过去了,接下来的两日,相府书房灯火彻夜长明。

    裴相召集了所有精于奇门遁甲、异族文字的幕僚,甚至请来了几位通晓数国语言的使臣,众人对着密信上的诡异符号绞尽脑汁,争论不休,却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墙,毫无进展。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焦躁与失望的气氛几乎将书房淹没。

    而裴知鹤所在的松涛院书房,同样烛火未熄。他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杂记、孤本、西域志异之中,地上、桌上铺满了写满各种推演字符的纸张,墨迹淋漓,杂乱无章。

    深夜,严令蘅端着一盅温补的参汤悄然走来。待看到房中景象,却不由顿住脚步。

    眼前几乎无处下脚,纸张散落一地,上面满是奇形怪状、见所未见的字符,宛如天书鬼画符。

    裴知鹤正伏案疾书,眉峰紧锁,直到察觉门口的动静,才从近乎疯魔的状态中惊醒,抬起头,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你来了。”

    严令蘅站在门槛外,指了指满地“杰作”,无奈一笑:“三公子这是要布下什么奇门阵法,连个落脚之地都不给留?”

    裴知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意识到窘境,不由失笑,放下笔起身,小心地踏过满地的纸张,走到门口握住她的柔荑,两人牵手走了进来。洁白的宣纸上除了满满的字符外,还留下一串鞋印。

    “辛苦阿蘅了。”

    丫鬟放下汤盏便悄声退下,留下夫妻二人独处。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他轻声询问。

    严令蘅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娇嗔的埋怨:“睡不着,我来瞧瞧你,你们裴家的男人也真是奇了,一个个跟中了咒似的,连着两夜宿在书房,让自家夫人独守空房。旁人不去书房便罢了,我可得来瞧瞧。毕竟你这身子骨最差,本就闻名全望京的肾亏肾虚,需得仔细将养,再这般熬下去,我怕不是要守活寡,而是真要当个小寡妇了。”

    裴知鹤正喝汤,闻言差点呛到,忍不住笑开,眉宇间的郁气散了些许。他知道她是故意说俏皮话,想驱散他连日来的沉闷。

    “冷落了县主,确是小的罪过。”他顺着她的话,眼中带着暖意,“待我解开此局,报了君恩,定当好好补偿县主,鞠躬尽瘁。”

    严令蘅轻啐一口,脸颊微热,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角的一张宣纸,上面是裴知鹤临摹的密文,旁边写着几个猜测的释义,都被划掉了。

    她虽不懂,却指着其中一个形似三个圈套在一起的符号,随口道:“这符号倒是别致,瞧着像绣娘们描的花样子,叫什么‘三环同心结’来着。不过人家那是丝线绕的,圆润好看,你这个画得棱角分明,怪凶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裴知鹤脑中仿佛有电光石火闪过。

    三环同心、棱角分明。

    鬼方文字素来讲究圆融,以示与自然共生,为何此处的“环”刻意强调了棱角?这绝非随意为之。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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