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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40-50(第11/18页)
,夫人房里的崔嬷嬷来了, 说夫人请您过去一趟,有话吩咐。”
严令蘅心知必是为入宫之事,不敢怠慢, 即刻带着贴身丫鬟前往主院。
陈岚正坐在暖榻上喝茶, 见她进来,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严令蘅身着县主品级的正式冠服,颜色庄重而不失雅致,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珠饰点缀恰到好处, 既显身份又不张扬, 通身气度沉静从容。
陈岚眼中闪过几分满意, 这才微微颔首, 放下茶盏,挥手屏退了左右。
屋内只剩婆媳二人, 她指了指身旁的座位, 语气比方才更显温和:“过来坐。装扮得很是妥帖,可见你是用了心的。”
这句肯定, 让气氛松弛了不少。她随即才转入正题,语气复又带上了一丝凝重:“今日召你入宫,虽是皇后娘娘的恩典, 但凤仪宫并非寻常之地,有些旧事,你需得知晓,方能应对得当。”
“请母亲教诲。”严令蘅端正坐好, 神色恭谨。
陈岚轻叹一声,目光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多年前的波诡云谲:“今日宫中,除了皇后娘娘,萧贵妃多半也会在场。这位萧贵妃,乃是肃王生母。”
她稍作停顿,以示郑重,才继续道,“而肃王殿下,身为皇长子,与东宫太子之间一直有龃龉,这些年来,在朝堂上下,明里暗里的较量,从未停歇。”
“兄弟二人如今的局面,其根源,还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他们母妃刚入宫的时候了。”
严令蘅凝神静听,意识到陈岚正在向她揭示宫廷最核心的秘辛。
“当年,皇后与贵妃几乎是同时入宫,圣眷正浓,又前后脚诊出喜脉。那时中宫虚悬,后宫便有流言,说陛下属意谁先生下皇长子,便立谁为后。”陈岚目光逐渐变得幽远,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中。
“萧贵妃的产期,本在皇后之后。她日盼夜盼,就指望孩儿能‘争气’早些落地。可偏偏,先传来消息的是皇后娘娘那边发动了。”陈岚语气微顿,带着一丝冷意,“萧贵妃当时就急了,等不及瓜熟蒂落,竟狠心让太医开了虎狼一般的催产药,硬是要抢这个‘先’。”
听到此处,严令蘅不由轻吸一口气,身为女子,她深知此等行径对母体与孩儿的凶险。
“结果呢?”她问。
“结果?”陈岚轻轻扬眉,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与讥诮,“萧贵妃胎位不顺,生得异常艰难,几乎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生下来,倒真是个皇子,她登时大喜过望,只觉后位在望。可那孩子,因强催落地,先天不足,成日啼哭,孱弱得几乎养不活。她用药催产之事,后来也不知怎的就被捅到了御前。皇上龙颜大怒,斥她心思歹毒,不顾皇嗣安危,不仅绝了她封后的念想,更是下令将那位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肃王,抱给当时一位性情温和的妃嫔抚养了,过了十年才又送回来,母子情分略显浅薄。”
她长叹一口气,忍不住感慨道:“算来算去,不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皇后娘娘……”严令蘅心中已明了大半。
“皇后娘娘在半个月后,平安诞下太子,殿下自幼康健聪慧,陛下大喜,当即册封皇后,正位中宫。”
陈岚语气归于平静,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所以,你今日进宫要见的这两位,是积怨已深的死对头。贵妃视皇后与太子为夺走她一切的人,任何能打压皇后、彰显自身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你此番进宫,是为了让皇后牵头筹集物资,乃是扬名的美事一桩。在她眼中,便是靶子。”
严令蘅彻底明白了其中的凶险,她起身,向陈岚深深一福:“谢母亲提点,儿媳明白了。入宫后,定当谨言慎行,一切对答,只围绕‘为国分忧、体恤将士’的本心,绝不卷入是非,也绝不拖累家族。”
陈岚满意地点点头,亲手扶起她:“好孩子,你有将门风骨,亦有化解干戈的智慧。我自是放心的,去吧,你身后站着裴家和严家,坦然施展便是。”
辰时三刻,凤仪宫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派皇家威仪。严令蘅身着县主品级的大装,步履沉稳,在内侍的引领下垂首入内,依礼参拜,行动间不见丝毫怯懦,唯有将门之女的端庄从容。
“臣女严令蘅,叩见皇后娘娘,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
果然如同进宫前陈岚叮嘱的那般,萧贵妃真的来凑热闹了,甚至来得比她这个主人公还早,此刻就坐在皇后下首,悠哉喝茶。
皇后端坐凤座,身着明黄常服,眉宇间带着一国之后的雍容,亦有一丝难以化开的凝重。
她露出温和的笑意,抬手道:“嘉宁县主不必多礼,赐座。本宫听闻你心系边关,自发为将士们筹措物资,此等义举,实乃闺阁楷模。今日唤你来,便是想听听详情。”
“皇后娘娘谬赞,”严令蘅欠身落座,口齿伶俐,“臣女愧不敢当。只因父兄皆在边关,感同身受,故与家中亲人们,略尽绵薄,筹集些御寒衣物与寻常药材,数目有限,不敢言功。”
她话音刚落,萧贵妃便轻笑一声,那笑声如珠落玉盘,却带着几分锋锐。她身着绛紫宫装,云鬓珠翠,华贵逼人。此刻正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腕间的翡翠镯子,眼波流转。
“县主真是谦虚了。如今这满京城,谁不知晓县主仁善,牵头做了好大一番事业。只是本宫有些好奇,”她话锋一转,唇角带笑,眼神却锐利起来,“边关物资调配,自有朝廷法度。县主此番义举,声势不小,这银钱是出自裴府公中,还是严家予你的嫁妆?募集之物,又打算经由何种渠道送往边关?”
萧贵妃的声音越发甜美,语气也越发温和,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像是在与她商量。
“如今边关吃紧,这物资送往何处,可是大有讲究。肃王殿下也在北境督军,麾下将士同样浴血奋战。县主此番筹措,是只紧着自家父兄的镇北军呢,还是能一视同仁,也惠及肃王殿下麾下儿郎?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县主可得端平了才是啊。”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安静。贵妃这话毒辣无比,表面是询问分配,实则是逼严令蘅当场站队。若说只供镇北军,便是得罪贵妃与肃王,更落个徇私之名;若说平分,那便是资助肃王,得罪皇后和太子,更显不公。
况且肃王虽然北境驻守,却离战争的西北边境还有段距离,皇帝没有调令他,那就证明无需他参战,凡事都有轻重缓急,物资本该就先紧着打仗的将士们,哪有肃王的事儿,贵妃却偏偏要提出来,想分一杯羹。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严令蘅身上,皇后拧眉,显然也有些不满,但她并未出言,显然也在等待严令蘅的应对。
若是这种刁难都接不住,那严家女也不是成大事的人,不值得她付出太多。
严令蘅未见慌乱,她先向皇后微微一礼,才转向萧贵妃,沉声道:“贵妃娘娘心系边关所有将士,仁厚之心,臣女佩服。此次筹集,一应花费皆出自臣女及家人的嫁妆体己,皆有账册可查,绝未动用公中一分一毫。至于物资去向——”
她略顿一顿,语气愈发恳切坚定:“无论是镇北军,还是肃王殿下麾下,皆为陛下臣子,皆为保我大烨山河而奋战前线。臣女人微力薄,所筹物资不过是杯水车薪,只愿能解燃眉之急。至于如何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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