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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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门外便传来丫鬟小心翼翼的叩门声与低唤:“三爷,三奶奶,该起身了,今日要去敬茶请安。”

    严令蘅被从深眠中强行拽出,一股浓重的起床气瞬间顶了上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偏偏一抬眼,就看见昨夜那位在窗外“听墙角”的魏嬷嬷,此刻正板着一张脸,像个门神似的杵在外间,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视着屋内。

    她正指挥着陪嫁过来的秋月等人,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带着居高临下的挑剔:“这衣裳的熏香不对,相爷不喜此等浓香。你们丫鬟的发髻也得改,需得更庄重些。既入了裴府,一切便得按裴家的规矩来,莫再带些小门小户的习气……”

    字字句句,都在贬斥她将军府的教养。

    严令蘅心头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她在将军府时,即便早起也是练武强身,何曾被人像押解犯人一样催着去请安?还要受被指摘规矩的窝囊气。人还没见着,下马威倒先隔空砸来了!

    昨晚那点睡了裴知鹤的微妙快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一把掀开帐幔,冷眼扫过外间那抹挺直的身影,丝毫没有忍让的意思,沉声道:“魏嬷嬷倒是勤勉,天不亮就来指点江山了。怎么,是觉着我将军府出来的丫鬟,连伺候主子梳洗更衣这等小事都做不利索?”

    “还有相爷喜欢什么熏香,你跟我说什么,我屋里的丫鬟又不去伺候相爷。还是说你们丞相府有什么暗藏的规矩,魏嬷嬷这是在暗示我,要把我这个儿媳的丫鬟跟公爹牵扯上?”

    外间,魏嬷嬷脸色瞬间一沉,布满细纹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心中暗啐:‘果然是泥腿子家养出的野丫头,粗鄙无状,毫无规矩。竟敢掰扯相爷,真真是反了天了!’

    她强压下心头火气,硬生生挤出一丝刻板的笑意,语气却依旧硬邦邦的:“县主言重了。老奴岂敢指点江山,不过是奉老夫人之命,前来提点一二,以免失了礼数,反叫旁人笑话咱们裴家没规矩。”

    她心下冷哼:‘此刻且不与你这黄毛丫头计较,免得误了时辰,倒让你逮着由头把过错推到老身头上。待到了前厅,见了老夫人,老身定要狠狠告上一状。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她不再多看严令蘅,依旧摆谱指挥着秋月等人:“动作都快着些,莫要磨蹭。妆发首饰务必端庄得体,不可过于艳丽轻浮,失了新妇的稳重。”

    严令蘅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夹枪带棒,她冷笑一声,正要反唇相讥,却被身旁的男人轻轻按住了手腕。

    裴知鹤已穿戴整齐,一身靛蓝色常服更衬得他清俊出尘。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对魏嬷嬷淡淡道:“有劳嬷嬷费心。时辰尚可,不必过于催促,免得忙中出错。”

    他这话虽说得平和,却隐隐透出一丝回护之意,也让魏嬷嬷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稍稍一滞。

    魏嬷嬷忙敛身行礼,语气恭敬了些:“是,三爷说得是。”

    但她低垂的眼眸里,却飞快地闪过不甘与怨怼。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才一晚上就把爷们儿迷住了,都开始替她说话了。

    严令蘅甩开裴知鹤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骂道:‘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家的破规矩,哪来这么多糟心事儿。’

    她憋着一肚子火,任由丫鬟们摆布梳妆,心里已将裴家从上到下骂了个遍。

    裴知鹤接收到她杀气腾腾的目光,面上虽依旧平静,眼底却掠过一丝无奈的暗芒。

    这新婚第二日的清晨,注定不会太平静了。

    梳妆台前,琳琅满目的首饰铺陈开来,珠光宝气。严令蘅目光扫过,眉头却越蹙越紧。

    在魏嬷嬷的“指点”下,那些华美夺目的头面全被否了,留下的尽是些中规中矩的钗环,美其名曰“符合裴家端庄持重的家风”。

    她当初拒了出家避世的路,选择嫁入死对头家,头一条图的就是这泼天的富贵与权势,不想后半生过得清苦。如今倒好,一个伺候人的老奴,竟也想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简直是痴人说梦!

    “换掉。”她冷声开口,指尖不耐地敲了敲桌面,“这些死气沉沉的,瞧着晦气。春花,取我那对赤金点翠嵌红宝鸾鸟衔珠步摇,还有累丝嵌彩宝牡丹华盛来。”

    那对步摇堪称艺术品,赤金打造的鸾鸟展翅欲飞,羽翼以细如毫发的翠羽点染,流光溢彩,鸟喙衔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坠珠,稍微一动便摇曳生辉,璀璨夺目。那支华盛更是富丽堂皇,以金丝累叠成层叠怒放的牡丹,每一片花瓣都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华贵逼人。

    魏嬷嬷一听这名字,就如此贵重,立刻开口阻拦:“三奶奶,这过于艳丽,恐不合——”

    话未说完,侍立一旁的春花忽然动了。她看似不经意地上前一步,身形巧妙地一挤,竟硬生生将魏嬷嬷从梳妆台前挤了开去。

    “嬷嬷借过,莫挡了奴婢给县主取首饰。”春花声音平淡,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魏嬷嬷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脚下踉跄了两步才站稳,疼得她鼻头一酸,老泪差点飙出来。她想顺势倒地撒泼碰瓷,却发现春花早已稳稳站定,垂首敛目,一副恭顺模样,根本抓不到错处。

    秋月小心翼翼地接过步摇,簪入严令蘅发髻两侧。金翠交辉,珠玉摇曳,瞬间将她明艳的容颜,衬托得愈发雍容华贵,光芒四射,将满室晨光都压了下去。

    魏嬷嬷僵在原地,捂着愈发疼痛的肩膀,看着严令蘅那身快要把人眼睛晃花的穿戴,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她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三公子。

    然而,裴知鹤的视线却始终落在严令蘅身上,看着她此刻威仪与艳光的模样,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丝毫没有要开口干涉的意思。

    严令蘅自然捕捉到了魏嬷嬷的视线,心底冷笑更甚。她眼波一转,非但不收敛,反而故意看向裴知鹤,带着慵懒的娇蛮,当众使唤道:“裴知鹤,还愣着做什么?过来,替我画眉。”

    男人闻言,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竟真的依言走上前来。

    他接过秋月递上的螺黛,俯身,一手轻轻托起她的下颌,另一手执笔,神色专注地替她描画起来。动作自然亲昵,仿佛天经地义。

    魏嬷嬷看着眼前这“夫纲不振”、“伤风败俗”的一幕,只觉得眼前发黑,气血翻涌。

    三公子竟如此纵容这妖妇,行此闺房之乐,简直不知所谓!

    她暗自咬牙切齿:今日之事,绝不单单要禀报老夫人。夫人那边,也必须去狠狠告上一状。这严氏,断不能容她如此嚣张下去,否则迟早爬到主子们的头上去,带乱了规矩森严的丞相府。

    裴知鹤画毕,并未立刻退开。他微微俯身,脸颊轻贴着严令蘅的鬓边,两人一同望向那面光亮的铜镜。

    镜中映出一双璧人。女子云鬓华美,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经过昨夜的滋润,眉宇间更添几分慵懒媚意。男子清俊矜贵,神色褪去了几分疏冷,染上一抹温存。

    “‘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古人诚不欺我。夫人今日之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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