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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20-30(第15/21页)
了。”她声音虽然虚弱,但实则在以病拿捏人。
严令蘅面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恭顺:“祖母言重了,侍奉祖母是孙媳的本分。您有何吩咐,尽管示下。”
老夫人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显得气若游丝,开始慢条斯理地吩咐起来,语速缓慢,却字字清晰又可恶。
“这药煎得火候过了,苦得咽不下,劳烦孙媳妇去小厨房看着,亲自替我重新煎一副来……”
“屋里这熏香味道太冲,闻着头晕,撤了吧,开窗通通风就好。”
“我这把老骨头,躺得酸疼,孙媳妇手劲好,过来替我捶捶腿,揉揉肩。”
“对了,忽然想起小佛堂里还供着经卷,今日还未诵经祈福,你既来了,便代老身去跪诵一个时辰吧,也好替我这老婆子祈求菩萨保佑,早日康复。”
一桩桩,一件件,尽是些耗时耗力、折辱人的琐碎活儿,分明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当粗使丫鬟般磋磨,恨不得将她一个人劈成五个人来用。
严令蘅垂眸,掩去眼底的冷光,唇角却勾起一抹讥诮。她恭顺应道:“是,孙媳这就去。”
敢让她熬药?也不怕把自己吃死,等着吧。
严令蘅跟着引路丫鬟来到小厨房。老夫人的心腹嬷嬷也紧随其后,名义上是帮忙,实则是监视。
春花见状,想上前帮忙生火看药,却被严令蘅一个眼神制止。她看似专注地检查药材,却趁嬷嬷转身取水的间隙,极快地凑到春花耳边,用气声低语了几个字。
春花眼神微动,立刻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很快又神色如常地回来,对严令蘅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那嬷嬷见状,皮笑肉不笑地道:“三奶奶金尊玉贵,这等粗活真是辛苦您了。老夫人特地吩咐了,说您亲手熬的药,心意最是虔诚,她老人家喝了,病才好得快呢。”
严令蘅听出了她话中的挤兑,只专注地看着药罐,语气却带着几分冷意。
“嬷嬷是哪位?瞧着面生,口气倒不小。看样子是祖母身边得用的人。”
那嬷嬷一听,腰杆不自觉地挺直了些,脸上露出一丝倨傲:“回三奶奶的话,老奴姓田,乃是老夫人当年的陪房,跟着老夫人从娘家过来的,伺候了几十年,自然还算得用。”
严令蘅轻笑一声,语气微微拖长,带着令人心悸的意味深长:“希望田嬷嬷能一直这般‘得用’才好。可千万别学上一位魏嬷嬷,我才嫁过来第二日,她就因为不敬重主子,没了性命。”
“您可得长长久久地伺候着,”严令蘅逼近一步,更具压迫感,“ 免得祖母身边总是换人,面孔生得很,本县主记性不好,认起来也费劲,你说是不是?”
田嬷嬷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倨傲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后怕。她猛地想起魏嬷嬷被拖出去杖毙的惨状,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老太太磋磨孙媳妇,有孝道压着,这位县主不敢太过分,可她一个奴才,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就能要了她的命。
她再也不敢多嘴半句,慌忙低下头,喏喏道:“三、三奶奶说的是,老奴不敢。”
严令蘅瞥见她那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心中冷笑,不再多言,转身专注地开始处理药材,控制火候。
田嬷嬷丝毫不见监工的架子,只垂首缩在一旁,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
良久,严令蘅端着一碗浓黑滚烫、药气十足的汤药回到榻前,恭敬递上:“祖母,药煎好了。”
老夫人看着她端来的药,又看看她平静无波的脸,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疑虑。她甚至不敢去接,目光下意识地瞟向一旁的田嬷嬷。
田嬷嬷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回道:“老夫人放心,老奴一直在旁看着,三奶奶煎药极为用心,火候、时辰都把握得恰到好处,这药煎得极好。”
严令蘅闻言,唇角微扬,带着几分讥诮,故意将药碗又往前递了半分:“祖母这般担心作甚?难道是怕孙媳在药里下毒不成?”
她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委屈:“孙媳可是严格按照祖母的吩咐,‘心诚’熬煮,被那柴火熏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若祖母实在不放心,不喝也罢。明日归宁,孙媳正好跟爹娘说道说道,祖母是如何不辞辛劳地‘教导’孙媳,又是如何连孙媳熬出的药都不敢沾唇的。”
老夫人一听这话,登时瞪了她一眼,心中暗骂:好个牙尖嘴利的野丫头,还是个惯会告状的泼才。
有田嬷嬷亲眼盯着,量她也不敢做什么,自己若是真不喝,反倒落了口实,
“胡说什么!”老夫人没好气地斥了一句,终究还是接过药碗,屏着呼吸,一口气将苦药灌了下去,随即厌恶地皱紧了眉头。
严令蘅眼底掠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冷光。
接下来的通风、抄经,严令蘅都一一照办,甚至完成得挑不出毛病。轮到捶背捏肩时,她手法娴熟,力度适中,指尖精准地按在几个穴位上,竟比寻常丫鬟伺候得还要舒坦几分。
老夫人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甚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哼唧声,显然是很享受。
严令蘅一边按,一边语气平淡地解释:“孙媳在家中时,常为征战归来的父兄按摩松筋,略通一些穴位之道。这按摩之法,光有力道不行,需得认准穴位,方能舒缓筋骨。”
老夫人心中一边享受着这意外的舒适,一边又忍不住鄙夷:果然是将门出来的野丫头,就会这些伺候人的粗活!
然而,就在她逐渐放松,几乎要昏昏欲睡之际。
“咕噜噜……咕噜……”
一阵突兀又剧烈的肠鸣音猛地从她腹部传来,声音响亮得盖过了室内的寂静。
老夫人猛地一惊,尚未反应过来,又听一声响。
“卟——”
一个响亮而不受控制的屁声,猛地崩出,无比刺耳。
严令蘅被吓了一大跳,瞬间弹开数步,抬手掩鼻,一双美眸瞪得溜圆,惊诧万分地看着老夫人,那眼神里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嫌弃。
老夫人:“!!!”
她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羞愤、恼怒、难堪、恐慌……无数情绪轰然炸开,让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对上严令蘅毫不掩饰的嫌弃目光,更是要气晕过去。
“你,你……” 她手指颤抖地指着严令蘅,气得浑身哆嗦,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腹部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和翻江倒海般的咕噜声。
严令蘅迅速收敛了神情,垂下眼睫,就怕被人看到她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腹中不适,要不要孙媳立刻去请太医?”她连忙关切地询问。
老夫人此刻只想赶紧让她滚,哪里还敢请太医,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声音:“滚出去!”
她掀开被子,连滚带爬地下床,脸色极其难看,连鞋子都来不及找,直接就往屏风后面冲,想去恭桶那里方便。
此刻的老夫人身手极其矫健,丝毫不见之前的病弱之态,可惜她动作再快,也快不过药效。
“卟卟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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