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20、020 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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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怜地澄清,你二人清白无辜,错全在我这个疯妇,是也不是?”她语速平缓,却字字如刀,将对方那点龌龊心思剥得干干净净。

    江静舒被一语道破心中最隐秘的算计,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一句苍白无力,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反驳:“你、你胡说!”

    严令蘅懒得再与她多费唇舌,抬脚便径直走入亭中,绣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身量高挑,眼神冰冷睥睨,周身气场全开。逼得心虚气短的江静舒连连后退,险些被自己的裙摆绊倒,方才那点强撑起来的气势,瞬间消散殆尽,只剩下一片狼狈与畏缩。

    “我说过,”严令蘅声音不高,却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我不高兴,所有人都别想高兴。你不信,大可以试试。看看最后倒霉的,究竟会是谁。”

    说罢,她不再看江静舒,转身走到石凳旁,悠然坐下。随后,她微微抬起下颌,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身旁的空位。

    裴知鹤眸光微动,沉默了一瞬。亭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议论声已清晰可闻,容不得他迟疑。

    男人眼底掠过一丝极复杂的情绪,终是几不可查地轻叹一声,顺势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

    两人并肩而坐,姿态看似亲密,气氛却微妙而紧绷。

    恰在此时,假山石后那群人的谈笑声终于逼近。

    苏芷晴那刻意引导的声音传来:“就在前面了,逐春亭的景色极好!诸位姐姐怎么都绕了远路?快随我来。”

    她身后的贵女们走得有些气喘吁吁,有人娇声抱怨路线复杂难寻,也有人惊疑不定,忍不住开口询问:“方才那几声巨响是什么?听着像是石头砸碎了似的,怪吓人的。芷晴,要不要先派个婆子去前面瞧瞧?可别是出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一行人已转出假山,视线豁然开朗。

    看见亭内景象,所有人瞬间僵住,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只见裴知鹤与严令蘅 并肩坐在石凳上 ,姿态竟是异常的亲密。

    女子手中捏着一方丝帕,正 旁若无人地擦拭着男人的脸颊,而她的另一只手,则赫然掐握着裴知鹤的下颌 ,不让他乱动。那擦拭的动作近乎粗鲁,毫不怜香惜玉,竟将那白皙英俊的脸蛋,擦出了一片明显的红痕。

    那位素以才貌双全闻名的江静舒,此刻却低眉顺眼地站在二人身后,畏畏缩缩,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头颅深垂,往日那份孤傲清雅的才女气度荡然无存,活脱脱像个犯了错、战战兢兢等候发落的小户丫鬟。而石凳上坐着的两位,则好像是她伺候的主子一般。

    这景象太过诡异荒诞,完全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江静舒一见到大部队出现,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一直强忍的委屈、恐惧和羞愤瞬间决堤,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抢先哭诉道:“芷晴,诸位姐妹,你们可算来了。严姑娘她误会我与裴公子有染,不容分辩,便对我恶语相向,还用石子恐吓殴打,将我困在此处,限制我离去……”

    她哭得梨花带雨,极力将自己塑造成纯粹无辜的受害者。

    苏芷晴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眼前这一幕与她预想的任何结果,都截然不同。

    严令蘅没有发疯咆哮,表哥也没有无奈避嫌,状元郎更是不见了踪影,唯一不变的,倒是只有江静舒委屈垂泪了。

    只是她设想的垂泪,是江静舒故意卖惨,为了博得大家同情,而如今这架势,应该是真惨。

    但戏已开场,硬着头皮也要唱下去。

    苏芷晴立刻换上担忧心疼的表情,快步上前搀扶,急声道:“静舒,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她转而看向严令蘅,语气带着明显的埋怨与不解,“严姐姐,你怎能如此?静舒身子弱,我们都是金尊玉贵的娇娇女,何曾受过这等惊吓和委屈?纵有误会,也该心平气和地说开才是,怎能动用如此粗暴不堪的手段?”

    她絮絮叨叨地控诉了半天,却见石凳上的两人根本无动于衷,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严令蘅依旧旁若无人,专注地擦拭着裴知鹤的脸,甚至因为被打断了,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裴知鹤原本还想忍耐,毕竟他此刻终究狼狈,还需靠严令蘅配合,才能将此事囫囵揭过。

    但这女人这下手没轻没重,完全是为了泄愤。火辣辣的疼痛感越来越清晰,简直要生生擦掉他一层皮。

    男人终是忍无可忍,眼神锐利地看向她,示意停下,可惜毫无作用。

    他下颌线绷紧,只得抬手,精准地握住了她施虐的手腕。男子的手掌温热而有力,带着薄茧,牢牢箍住了她。

    严令蘅的动作终于停下,挑眉看向他,最终轻嗤一声,语带挑衅:“怎么,裴公子这是想让我更不高兴?”

    裴知鹤眉头紧锁,手上力道却下意识地松了些,不愿真的与她起冲突,只沉声道:“可以了。很干净。”

    嗓音因压抑着情绪而略显低哑。

    “她还碰了你哪里?”严令蘅却不依不饶,目光扫过他湿濡的衣襟。

    “没有碰到,只是泼了茶。”裴知鹤耐着性子,如实回答。

    “泼了茶?”严令蘅挑眉,眼神倏然变得危险,“那就是你身上都脏了。”

    她说着,猛地一下挣脱他的手掌,甩开那方已然皱巴巴的帕子,伸手就探向他紧贴胸膛的衣襟。那动作大胆又直接,毫无男女避讳之意。

    裴知鹤大惊失色,众目睽睽之下,这成何体统。不由低声喝道:“严令蘅!”

    他反应极快,再次迅疾出手,一把牢牢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比方才重了许多,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决。

    男人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她腕间薄薄的衣料传来,灼热而有力,甚至能感受到他因紧绷而加速的脉搏,这陌生又微妙的触感,让严令蘅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亭外围观的贵女们,早已看得面红耳赤,惊愕万分。

    有的慌忙以袖掩面或转过身去,非礼勿视;有的却忍不住好奇,从指缝或扇骨间偷看,这一幕惊世骇俗,却又莫名的勾心动魄,让人忍不住脸红。

    严令蘅与裴知鹤对视片刻,眼神在空中交锋,无声地角力。最终,她先嗤笑一声,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挑衅,缓缓地收回了手。

    裴知鹤暗自松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稳住心神,转向亭外已然石化的众人,不容置疑地道:“诸位不必惊扰。方才江姑娘不慎失手,打翻茶盏,污了裴某衣衫。严姑娘——”

    他顿了顿,余光扫了一眼身旁坦荡无畏的女子,语气微妙地放缓了些许,“好心帮忙,替裴某整理仪容,惊扰各位,实属误会一场,让诸位见笑了。”

    他的目光冷淡地扫过江静舒,语气愈发冰冷,字句清晰,如同最终审判。

    “江姑娘,今日之事望你引以为戒。男女有别,礼不可废。日后还请 谨守分寸,远离裴某周身三步之外。 莫要再做出任何易引人误会、有损清誉的举止。”

    这番话,如同最冰冷锋利的刀子,精准而残忍地割开了最后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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