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温良书生后: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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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起雾濛濛。

    司遥哼着小调在天井晾衣裳,察觉背后有道视线追随她良久。

    她猜是小书僮昨晚旁观了她调戏书生,这会在为他的主子鸣不平。司遥正好有些起床气,随手抓个小孩解闷,她噙着笑转过身:“小东西,在我背后偷看什么呢——”

    竟不是阿七,是书呆子。

    司遥微讶。

    书生在看她这件事就足够奇怪了,而他今日的反应,更怪。

    他虽是个守礼的书生,平时不慎目光相撞都会知礼收回,但这回她转过身,他非但收回视线,还继续凝视她,目光平静得诡异,像浸在井底的黑曜石,黑得诡异。

    也不问候,只是看她,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看透什么。

    司遥无端脊背发凉。

    要不是她曾试探过,寻不出这个书生与素衣阁有关的迹象,司遥恐怕要戒备了。她不以为然,承受着他无言的注视,娇嗔又羞怯道:“公子为何盯着我看呢?”

    乔昫没回话,她纳闷朝他而去,还没到跟前,他竟合上了窗。

    若是恼羞成怒,他该像从前那几次那样“砰”一下猛地关上窗,可他这次关窗的动作很平和。

    司遥越发狐疑,立在对着紧闭的窗前,左顾右盼,嘀咕道:“我还当是对我动了春心,白高兴了……”

    日光将她曼妙的轮廓映在窗纸上,似一片皮影,窗后的看客默然注视着那道窈窕身影。

    乔昫目光描绘那道身影,慵懒的姿态跟梦中的她重叠。

    梦里她半趴在书案上,身上不着寸缕,玉白后背似是宣纸,他手握一支笔在上方描绘。

    画的是一枝艳丽红梅,与那盏旧灯笼上的肖似。梦中的乔昫一笔一画绘完,按住女子后颈,温声安抚道:“待会可能有点痛。”

    女子耳际浮起薄红:“嗯。”

    在她含羞带臊的期盼中,乔昫手执一柄小刀。极其熟练地,手中小刀在洁白宣纸上划过,利落便将那副已画好的画取下来。

    “啊!”

    趴在桌上的女子发出尖锐的痛呼,但她很快就消失了。

    周遭光亮褪去,变得如墨色一般,浓稠的黑暗中只有乔昫一人,他提着一盏灯笼,在长得望不见底的密道中独行,手中崭新的灯笼在躁动,乔昫温声地安抚她:“你是灯笼,是不应该怕黑的。”

    灯笼还是无风而动,不一会从灯笼中从冒出一缕轻烟。

    白烟凝聚成一个妩媚又嚣张的女子,身上一丝不挂,白得胜雪。她委屈地看着他:“那盏旧灯笼跟我说,他是因为帮着反贼把你进暗室里,才被做成灯笼替你照明,可我又没有背叛你,为何要把我制成灯笼,你这书生,太坏了!”

    她用她从灯笼里拖出的长长尾巴缠住他腰身,似一条白蛇。

    乔昫任她缠住他:“不是很想要我么?你已如愿了。”

    女鬼歪头一想:“也是哦。”

    她从他身后绕至前方,烟雾做的双腿蛇尾般盘住他,双臂亦圈住他,像不知疲倦的瘾君子缠磨着,急不可耐地与他融合。

    而乔昫任她纠缠,提着灯笼在看不见头的暗道里走着,每走一步,身上女鬼失态娇吟一声。

    她心口显眼的红痣随着他的步伐上下摇曳,乔昫觉得颇碍眼。

    他低头含住。

    -

    又开始了。

    如昨夜似异样的热。

    乔昫喉结不觉滚动,定定望着窗纸上女子的剪影。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极细小的刻刀,他眉间格外平和,眼波如月光照拂下的江面,但那一只握着尖刀的手却浮起青筋,青筋似是成了精的藤蔓,从手背蔓延至他手臂。

    望着那道倩影,乔昫彬彬有礼地低唤:“司姑娘。”

    话里仅存的一丝晦暗被窗纸过滤了,窗外司遥听到书生矜持的嗓音,她应道:“咋了书呆子?”

    窗后人停了许久不说话。

    司遥嗅出了诡异的气息,暗探的直觉告诉她,即便书生温良可欺,但她也不宜逼得太紧。

    她看着窗后竹枝似清隽的身影,关切道:“是不是书肆里那些书生又因着我排挤你了?抱歉啊……我之前只是因为见你是读书人,想多了解读书人是什么样的,这才偶尔跟他们往来。你等着,我去收拾他们!不,算了,这样你会被排挤得更厉害,我不理他们好了。你别怕,我平日虽不正经,但我只有你……”

    絮絮叨叨到半,窗枝后的影子像墨汁如水渐渐淡了。

    书生走了,他竟走了?!

    他什么意思啊?

    男人心,海底针。司遥扁了扁嘴,亦鬼魂似地也飘走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第二日竟听阿七说书生打算搬家。

    “什么,他要搬家?”

    司遥坐在树下跟阿七啃烧鸡,她口中正叼着一个鸡翅,闻言口中的大鸡翅吧嗒一下从嘴里掉下。

    “一个男人就让你把鸡肉都掉了!好大的鸡腿,可惜了……”阿七恨铁不成钢,想起他口中的区区一个男人是自家主子,忙拉正歪掉的忠心:“公子说想寻个清净之处,程掌柜缺个账房,公子便搬到了距离程家经书铺子很近的一处小院。”

    身为司遥的同伙,阿七自然帮她问了乔昫对她的态度。

    当时公子盯着灯笼若有所思。

    他说:“也许离得远些能看更真切,才知道合不合适。”

    阿七听不懂。

    他只告诉司遥:“公子许是试一试你是不是足够有诚意。”

    这在司遥听来都是托辞,书生正好端着木盆出来晾晒衣裳,她恶狠狠盯着他,大口撕下一个鸡腿,仿佛她口中的鸡腿是他。

    乔昫依旧与世无争,干净无害,对上司遥情绪充沛的双眼,也只是客套地与她颔首。

    温良眸中甚至露出不解,仿佛不明白她为何生气,只要他不明白,她的一切怒火就与他无关。

    司遥更气了。

    可恶!她幽幽地望他一眼,啃着鸡腿大步回了西厢。

    今日实在不是一个好日子。

    到嘴的鸡翅要飞了。

    “什么想清静!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他是嫌我烦了。”

    吃完鸡腿,司遥漱口净手,把水盆弄出哗啦啦的响声还不觉解气,她必须想个办法,但她有偷消息的经验,却没有偷心的经验,司遥翻箱倒柜,寻出她新买的话本。

    停在第五本的封皮——霸道公子硬求欢,玉人难脱五指山。

    就这了!

    司遥将书页翻得哗啦啦响,从「初见」看到「强求」,眼尖地发现一个曼妙的词,合欢酒。

    司遥直摇头。

    “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况且这也太不是人了。”

    怀着批判的态度,又翻了一页,「玉人誓死抵抗,不觉沉浸春潮中」「夜夜春情,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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