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暗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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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知道怕。

    时述垂睨着她,隔了会儿,才缓声开口:“怎么会有那么多?”

    苏途眨眼:“什么?”

    “手串。”

    “昂…”

    问她话的时候倒是挺积极的。

    怎么她问话的时候就只知道逃避了?

    苏途抿唇,没跟他一般见识,语气却不免有些敷衍:“简单来说,就是求了一个,没用,就又求了一个。”

    “一直没用,就一直求,最后就攒这么多了。”

    时述却还是听出了些刻意掩盖的黯然。

    像伤好了之后再被提及,说深了反而让人觉得矫情,便只能微微一笑,说哦、那其实也没什么。

    他却揉着她的脸,执意要听:“详细点说呢?”

    “……”

    苏途抬眼,面色有些僵定。

    倒不是有多排斥,只是她从没和人说过这些,也没想过有天会说,突然就要深入提及,多少都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她默了默,有点想反驳详细要说好久,可看着他笃定的目光,又觉得最后可能还是要说。

    而且,从长远的相处来看,他们好像也应该是要互相了解的。

    最后便还是垂着眼尾,斟酌着开口:“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没人愿意要我,最后就只能跟着外婆……”

    那个年代,单亲家庭还是个挺敏感的现象,何况她这基本都快相当于是孤儿了,所以她从小就没什么朋友,而苏厚生和许智云,也都在专心经营自己的新家庭,没人愿意分出精力来关心她。

    总之,就是各方面人缘都挺差的,看在老一辈人眼里,也就是命格问题了。

    所以杨书佩就带她去算了命,结论是她姓名不祥:苏途、殊途,注定就是六亲缘浅、人情淡薄的命。

    化解的方式有两种,要么改名,要么找到合适的护身符。

    但那个时候,改名流程已经较为严格了,需要父母陪同带证件去办,但那两人都推脱没空,杨书佩也不怎么识字,最后就是跑了好几趟,事情也没办下来。

    改名不成,当然就是要去求护身符了。

    一开始挑的还都是些翡翠玉石、红绳转运珠之类的传统物件。

    但苏途小时候皮,总是蹦蹦跳跳的,首饰戴身上碍事,还总容易丢,之后就干脆塞书包里,也算是贴身携带了。

    杨书佩以为那是女孩子大了爱美,觉得翡翠红绳不好看,后来就变着法子,开始被大师忽悠着买水晶了。

    但直到快把所有颜色的水晶集齐,生活也还是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她举起左手,将袖口往下拉了点:“直到买了这一条。”

    那时苏途在上大学,许智云不知怎么,就开始主动和她热络起来,经常就会打电话请她去家里坐坐。

    杨书佩自然就以为是手串显灵了。

    但她不知道,许智云之所以会让苏途过去,是因为她的小儿子快小升初了,突然就变得非常顽皮,她管不住、工作也忙,只能找苏途去试一试。

    而许智云也不知道,她之所以能管住,是因为每次过去,都会在包里装两个家长们不让吃的汉堡。

    本质而言,这其实就是个谎言。

    但事情能发展到这里,苏途觉得就已经挺好了,因为她想要的,就是杨书佩能够“心愿达成”,不要再每天操心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也不会再动不动就被大师坑钱了。

    因此那段时间,她经常就会把手串戴在手上,有时候出门忘记摘,也有戴到学校过,但时间一久,最后还是压箱底了,压了好几年,直到去年杨书佩去世,才又从抽屉里翻出来。

    说不上为什么。

    从前一直被说亲缘浅薄,她就算有在配合“化解”,却也不见得真的信过,可等真正的家人走了,却又开始希望,这化解方式其实是有用的了。

    她定定看着腕上的宝蓝手串,神思一转,忽然就笑了下:“不过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是有点用?”

    她现在不仅有朋友,还有男朋友了。

    不是么。

    想到这里,她又将袖子再往下拉了点儿,露出下方金属质地的太阳花手链,弯着眼尾,炫耀一般亮给面前的人看:“所以我决定,以后就这样戴了。”

    “好看吗?”

    时述垂眼,视线认真停驻了会儿,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将那冷清的玫瑰金粉衬得更加闪耀:“好看。”

    他伸手,把那孤零零立着的手臂带至腰间,从而将人拢进怀里,揉着她的脑袋,保证说:“很快,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家了。”

    暖黄灯光下,两人垫靠在彼此肩上,感知着咫尺间的体温与心跳。

    各自都沉默了会儿。

    其实关于这些事,过去这么久了,苏途的感受基本都已固化,也不会再时常拿出来解读。

    但现在仔细想想,才发现这条手串她大学那会儿就戴过,且似乎刚好就是在和程淮交往那段时间,之后分手,她把手链收起来了,到去年传出他准备回国的消息,她又翻出来戴了。

    的确也有点过于巧合了。

    也许对此不关注的人感觉不到,可但凡有点了解的,都知道她平时几乎是不戴首饰的,却独独对这一串情有独钟。

    所以几个月前的晚宴上,方沁才会盯着她的手腕,突然就应激起来。

    既然方沁是这样。

    那他呢?

    苏途想到什么,忽然喊他:“时述。”

    他靠在她身上,低声应着:“嗯。”

    她拉开一点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以为的?”

    像是知道他大概率不会老实回答,于是边说边猜:“要是在教我游泳之前的话,那是在会议室对平面的时候?还是在茶室忽悠我签不平等条约的时候?”

    说着又想起什么:“不对,年夜那晚我就已经戴上了,按你对我虎视眈眈的程度,不可能注意不到。”

    “所以也就是说,起码从年夜那晚开始,你有一直以为我心里还有——”

    话没说完。

    他就又冷着脸,将人摁了回去。

    苏途脑袋被扣在他肩上,懵懵地眨了眨眼,有点儿无语:“……”

    又装死?

    自己也觉得挂不住了是吧?

    她顺了顺思路,没忍住拍了下他的腰:“你怎么这么能憋啊?”

    时述:“……”

    想到什么,她又笑起来:“要是我今天没问,是不是还打算这样一直憋下去?整天委屈巴巴的,像个小媳妇一样……”

    意识到这样是堵不住她的嘴的,时述又把人转回来,扣着后颈就打算亲。

    却被苏途伸手挡住。

    她笑眼盈盈,一副在劝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口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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