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尔: 第115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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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要回去多久?”

    云芹掐指一算:“半年。”

    陆挚想,半年不过三个“两个月”,一百八十日。

    不长,不长。

    云芹:“是有点长。”

    陆挚额头抵着她额头,难抑心声,说:“太长了。”

    “不过,”他温和一笑,“你去吧。”

    “我等你回来就是。”

    得知她们要回外祖家,何玉娘自然同意,说:“这几年实在抽不得空,如今京中安稳,也该回去一趟。”

    想到她回来几年,也该回去看看,免得又叫大哥二哥有什么主意,要动家里的东西。

    她下了决心,说:“那我也回去。”

    陆蔗高兴地拉着九妹前肢转了几圈,兴奋说:“我好早就想回去啦,听说山上很好玩!”

    九妹:“汪汪汪!”

    云芹则需要安排盛京的铺子庄子田地。

    此回,她和陆蔗、何玉娘三月出发,五月初能回家,小住一个月再回来。

    比她们先出发的是知会家里的信件。

    这封信发出的那日,细雨绵绵,陆挚抱着官帽,站在廊下默默不语。

    云芹接过他手里官帽,笑说:“我给你留了六封信,你一月初一拆一封便好。”

    毕竟在淮州,她最多写一次信回来。

    陆挚:“就怕第一个月全拆了。”

    云芹打他的手指:“管好它。”

    陆挚眉宇一松:“好。”

    …

    没几日,段砚调回京,与陆挚见上了。

    两人心里已然没了少年时的稚拙,行止愈发稳重,却也不尽相同。

    多年未见,陆挚和他笑谈几句,可没多久,他眉头轻蹙,眼底沉沉。

    段砚惊愕,莫非京中局势十分不利于他?

    然而,等知道云芹几人要回淮州,段砚释然了,说:“我就说么,你现在大权在握,还这般愁绪。”

    陆挚平时掩饰得当,在友人面前,却还是流露出了不舍。

    他转动酒杯,淡淡道:“为何就那么远。”

    段砚:“是啊,人为何不生出一双翅膀,想飞去哪就去哪。”

    陆挚不理他调侃,收拾了心绪,与段砚聊起朝局。

    段砚也收了不正经模样。

    末了,段砚说:“拾玦,谢你提拔我长兄。”

    陆挚一愣,宦海沉浮,曾经他谢段方絮提点,如今段方絮谢他。

    他笑说:“段大人本是肱骨,何来提拔一说。”

    段砚还是郑重作揖。

    …

    陆挚没有在外逗留,他回家时,外书房内,云芹正在扫尘。

    她衣着干练,包着头巾,持着一柄竹竿,竹竿上绑着一块旧手帕,刮掉书架最上面的灰尘。

    既是要远游,她想要清理一下灰尘。

    见到陆挚,她给他看竹竿:“你看,不用专门去买新的。”

    陆挚:“你包的是什么手帕?”

    云芹晃晃竹竿:“好像是阿蔗在杭州做的手帕。”

    当时陆蔗送他们一人一块,陆挚那块他还藏在匣子里呢,云芹这块已经旧到不能用了,就拿去扫尘。

    十分物尽其用。

    陆挚正好笑,忽的,书房外传来两声“嘭”。

    应是谁从高处墙上跳下来。

    云芹和陆挚对了个视线,心内警惕,之前骆清月遇刺,他们便想到是刺客。

    陆府有几名侍卫防守,竟是没动作。

    不过这“刺客”能解决侍卫,怎么落地还这么笨重。

    不等他们细想,两道身影一高一矮大摇大摆,影子被光线照出来,从窗户纸外掠过。

    云芹小心腾挪到窗户处,正好手里有趁手的长棍子。

    她示意陆挚退到书架处。

    在那两人从下一个窗户经过时,云芹突然推开窗户,拿着那棍子一捅一扫。

    太监阴柔的声音:“哎哟娘啊!”

    陆挚反应过来:“等等!”

    云芹险险收住手上力气,还是“啪”的一下,扫到那高个子脑袋上。

    陆挚推开门一看,裴颖和太监皆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半日晃不过神。

    云芹、陆挚:“……”

    原来今日百官休沐,裴颖想体察世情,悄悄换了便装出宫,宫中无人知情。

    他和心腹太监起了去几个心腹大臣府邸的心思。

    可走正门,难免引起注意,违反宫规是小事,招来刺客才麻烦。

    心腹太监出了个馊主意,就说偷偷进来,侍卫见是天子,自不敢阻拦。

    前面他去过自己岳丈家里,也没不妥,到陆府时,却被云芹和陆挚当刺客。

    陆挚问:“官家可要叫太医?”

    裴颖也知丢人,说:“不用,也不疼。”

    说着,他放下手,被云芹打到的后脑勺肿了一个包。

    裴颖却依然微笑。

    云芹心想,看得出来此人和宝珍同宗同源了。

    幸运的是,伤口不影响,云芹拿药酒让太监给皇帝搓搓,外书房便让给陆挚和皇帝,她自去内宅约束仆役莫要多言。

    陆挚和裴颖聊了一个时辰,裴颖方离开。

    不好叫皇帝从墙上离开,陆挚叫人备了一顶小轿,裴颖从后门秘密走了。

    目送轿子离去,陆挚迈回屋内,又想起他与裴颖所商议的事。

    皇帝想以他为首,对抗朝中派系。

    一刹,陆挚只觉足下的道路,延长成了几条。

    第一条路的尽头,站着脖子戴长枷的汪县令——被强悍的势力渗透,却也是相互利用。

    他已与汪县令走了不同之道,这条路暗了下去。

    第二条路的尽头,是段方絮。

    做一个孤臣,在皇帝需要的时候出剑,在皇帝不需要的时候入鞘。

    这条路,也暗淡了。

    陆挚与皇帝君臣之间有义,只是,这种义能保持十年、二十年么?

    他闭上了眼睛。

    第三条路的尽头,是一个陌生人。

    或许也不陌生,那人身着宰辅的朝服,在建泰年间强力推进的改革,影响这个王朝种种。

    便是冯相。

    冯相只手遮天,与皇帝相互制衡,是非对错只等身后再论,只可惜却是满门抄斩。

    冯家的下场凄凉,但万一呢?陆挚想,他自己并不是冯相,应当不至于。

    只是这条路,也变成一团泥淖,涉足进去,便再也走不开。

    他许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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