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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小燕尔》 100-110(第15/23页)
要等云芹主动和自己说,那得什么年月了。
自然,陆蔗贴心之处,不止这一点。
因织坊照常开张,她也有兴趣,就去织坊学了点手艺。
几日后,陆蔗织了长宽一尺的素布,裁下来,又请白湖珠裁成两块,做成手帕。
她把这手帕送云芹和陆挚各一条。
陆挚拿着手帕,心内的感动有如江水滔滔,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收在另一只盒子里,只待来日和孙子说。
而他一抬头,云芹已经把那手帕拧了热水,呼哧呼哧擦脸,沾着水珠的面颊,白净中带着红润。
她也很喜欢手帕,不过,她的喜欢是把它拿来用。
陆挚把面庞凑过来,对云芹说:“我也要擦。”
云芹:“好啊。”
她慷慨地抹了他一脸。
陆挚从手帕下挣出来,笑道:“擦得真好。”
云芹自己换了另一条帕子擦手,说:“对了,等道雪到杭州,我想和湖珠、道雪出去几天。”
她们要去更南方一点的州府,看看别人家织坊的手艺。
陆挚:“那去几天?”
云芹:“六十天。”
陆挚一愣:“这叫几天吗。”
云芹笑着纠正:“那就是两到三个月。”
陆挚:“……”
作者有话说:陆挚:怎么问了两句,要出去的时间还跟线面一样繁殖了[问号]
云芹:线面好吃[奶茶]
第107章 岁月。
…
这一年的秋冬, 始于一场细雨。
雨珠细腻轻柔,沙沙落入水面,扰不破水下平静,只泛出一片轻盈的波澜。
船还没靠岸, 林道雪披蓑笠抱手炉, 越过茫茫雾气朝堤岸上看去, 一眼就找到陆挚和云芹。
他们身形高挑隽秀, 撑着一把伞, 雨水绕着他们,仿佛特意勾勒出来的缥缈笔触。
船一靠岸,林道雪带着几个婢子拾级而下,笑道:“可算到杭州, 可算见着你们了!”
云芹迎上前,道:“我也总算见到你了。”
阔别几年重逢, 两人都有些激动。
云芹把陆蔗叫来:“阿蔗,这是你林伯母。”
沈奶妈给陆蔗撑伞, 陆蔗自是还记得林道雪,她走上前,乖巧道:“林伯母安。”
林道雪饶是早有准备, 依然难掩惊讶,女孩儿及笄前, 一年一个样,四年未见,小甘蔗成大甘蔗了。
她惊喜道:“阿蔗出落得这般漂亮了!”
陆蔗经常被夸漂亮, 早就习惯了,略带羞意地收了这夸赞。
而林道雪还记得,以前陆蔗还小的时候, 一害羞就把小脸蛋埋在云芹手心,到如今是大大方方的。
可见云芹和陆挚的用心教养。
见她们抒发过重逢的欣喜,陆挚笑着说:“天气冷,且去府上吃杯热茶。”
云芹:“热茶热饭都备着了。”
林道雪:“不急,我还要逛园子,实在好奇你说的园子如何漂亮。”
江边停靠的两辆马车缓缓走向州府,云芹和林道雪一辆车,一路上又好好谈了这几年的境况。
姚端今年十五,备考县试。
姚益的延雅书院办得不错,好几个学生十六七就考中秀才。
这些消息在信中都提过,可见了面,亲口聊起的感觉又不一样。
很快,林道雪到了云芹在杭州的家中。
陆家不管如何变换,正堂里挂着的字画,始终是《小鸡炖蘑菇》。
林道雪倍感亲切,连带着画上新添的三只鸡,她都给看顺眼了。
再逛园林,她也略略惊住,相比盛京、蜀地,此地的园林秀美非常,格局精致,独具风格。
不过,嶙峋假山石处,立着一块木牌,用毛笔写着四个遒劲大字:谨慎攀爬。
林道雪认出这是陆挚的字,如今盛京暗地里,陆挚一幅字能卖到上百两了。
还有人要出五百两跟姚益收月季图,气得姚益直跳脚,只说自己不缺五百两,但陆挚的画可不止这个数。
更气的是姚益原来还有一幅梨花图,可惜被先帝中饱私囊。
林道雪欣赏了会儿这字,好笑地问云芹:“为何是‘谨慎攀爬’,谁会去攀爬啊?”
云芹:“阿蔗,哈哈。”
一旁,陆蔗:“……”好吧,她就不揭穿亲娘了。
饭菜早就备着了,一直在灶上温着,一刻钟后,几人在正堂用过饭,暖暖身子。
林道雪在船上呆了一个半月也累了,云芹安排她和婢子在厢房歇息 。
陆蔗和五妹都去午睡,卫徽读书,沈奶妈便干点绣活,其余仆役各去休憩。
家里陷入静谧的午后。
房内,云芹收拾好行囊,拎了拎,觉得还挺轻的,拿着不累赘。
她带了不少东西,衣裳却只收拾了四套,陆蔗学她,也只带了四套。
陆挚便问:“衣裳会不会太少了。”
云芹:“到底南方不像北方。若我们觉得冷,在那儿再添置点。”
陆挚笑道:“也好,轻装简行。”
想到五妹怕冷,云芹说:“我和阿蔗走后,你好好照顾五妹。”
陆挚:“自然,它每日吃什么,我都清楚的。”
云芹有好些话嘱咐,想了想,她只说:“虽说是六十天,却是按最多算,我们会早些回来。”
因为如果离开太久,她和陆蔗也会想他。
陆挚问:“最晚是腊月初八回来吧?”
云芹点点头。
陆挚手肘搭在桌案上,以手支颐,眼眸轻抬,低声说:“听到你要走,我就开始想念了。”
云芹坐在他对面,说:“我也有点。”
他们相视一笑,多的倒也不用说了。
这次出行,云芹带了五十两银子,陆挚不放心,又塞了三十两。
他提前打听了沿路州县官员,若有曾经的同窗、同僚,他提前写信告知,问他们行个方便。
江南好就好在江河没有结冰期,冬日可以靠水路出行。
云芹、陆蔗和林道雪走的那日,陆挚送到码头。
风大,云芹裹上一件旧的兔毛披风,衣领绒毛轻蹭她脸颊,柔软舒适。
她看着陆挚,说:“那我们走了。”
陆蔗:“爹爹,我和娘亲出去了。”
陆挚给云芹整理衣襟,笑着对她们说:“好,你们是最晚腊月初八回来吧?”
陆蔗:“是,爹爹这几天问了好几遍了。”
陆挚回过神,也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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