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尔: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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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台门口有侍卫看着。

    云芹拿出钱,同那侍卫说话。

    侍卫正要收钱,瞥见门内,换了一副义正辞严的嘴脸:“去去去,御史台哪是你们能来的!”

    只看门内,一个穿着盔甲的黑脸壮汉,左脸带着一道横穿一张脸的疤痕,走了出来。

    正是霍征。

    何桂娥从前看过陆挚画的霍征,此时见到真人,只觉得像得不得了,也吓得心脏狂跳。

    云芹和他打过几回交道,倒是走上前:“霍统领。”

    霍征说:“陆娘子真好管闲事。”

    云芹:“我想见净荷。”

    霍征看了那险些收钱的侍卫一眼,侍卫抱拳低头,到别的地方去。

    他朝门内示意,说:“请吧。”

    别说何桂娥,云芹也愣住,这就进去了?

    霍征抱着手臂,疤痕扭曲,冷笑:“若说我 的要求,便做一锅馒头吧。”

    云芹想,这个要求可不像要求,他是要帮她和汪净荷。

    她不急于弄懂,说:“多谢。”

    御史台内有一排廨宇,都是眼下上值的官员,汪净荷不住在这边,需要往后面走。

    云芹跟着霍征的步伐,禁军看守十分严格,若非霍征带路,就是她,想偷偷溜进来,也不容易。

    绕过两处假山,四周愈发清冷萧瑟,才到宅子里设的一道二门,锁着一道大锁。

    霍征打开大门,没有推开,只说:“请吧。”

    何桂娥有些怕,还是小声跟云芹说:“婶娘你去,我在外面看着。”

    她知道,婶娘要见汪娘子,怕霍征叫人偷听。

    云芹按按何桂娥肩膀,便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地上一层落叶,被整整齐齐扫到角落,水井旁放着两个桶,檐下挂着衣裳香囊。

    屋内传来一声问:“谁?”

    云芹:“是我。”

    汪净荷出来,乍然见到云芹,怔在原地,眼眶微红。

    云芹见她容色憔悴,短短三四个月,瘦了许多,便知道这里日子清苦。

    汪净荷笑叹一声,叫秦琳:“琳儿,来见人。”

    秦琳也从屋内出来,他高了些许,没那么怕生了。

    带着云芹进屋,汪净荷倒茶给云芹,说:“每日有一个时辰,霍统领会带他出去骑马,练出了胆子。”

    秦琳脸红:“娘,你别取笑我了。”

    云芹说:“也是霍统领准我进来的。”

    汪净荷让秦琳自己去玩,她压低声音,说:“这儿有个老妪,说统领对敲朝堂外登闻鼓的,都很善待。”

    不过朝堂外的登闻鼓,每两三年才被敲一次,加上霍征杀人如麻,令人惊惧,就没人留意他这种善待。

    云芹明了。

    她没忘了来的目的,说了囚车的事。

    听说秦员外没在囚车内,恐怕能被保下,汪净荷手指重重攥起来。

    云芹说:“不管接下来什么事,都要小心。”

    汪净荷:“谢你专程告诉我。”

    两人还有话说,外面却传来敲门催促声,云芹:“要活着。”

    汪净荷:“好。”

    她想起要紧的事,追了几步:“你生了男孩女孩?叫什么?”

    云芹到门口了,回头说:“女孩,叫陆蔗,甘蔗的蔗。”

    “……”

    …

    这日,衙署拖到戌时,堪堪下值,众人只敢用目光相接,却不敢多说,只道是要变天了。

    陆挚戴上蓑笠,跨上马,催着马快快回家。

    路上许多店铺全都关了门,行人没有几个,秋风打着旋儿,侵进人的脖颈里。

    他心内念着:承平伯府、吏部刘郎中府、刑部侍郎府上……

    它们和秦国公府有密切的联系,禁军早就像洪水泥流,冲进这些人府中。

    他不由又记起早朝,堪比轻松的前段,以他“雅贿”事件结束的。

    他当时以为是昌王指使人攻讦自己。

    可如今,他倒是觉得,只有皇帝授意,那两位御史,才会拿这么简单的事参他。

    皇帝想要让他的名字,常出现在朝臣耳眼中,更要他必须不贪不贿。

    这便是皇帝的用意。

    若不出意外,阳河县案发,他有得忙。

    对此,陆挚没有暗喜,也没有焦虑,或许早在三元及第时,他就有所预料。

    他轻呵出一口气,到了家,把马引进马厩,就看落着小雨的昏暗夜色中,厨房冒出缕缕烟气。

    早在申时,他就托人给家里带话,今晚会很晚回来,叫大家先吃。

    他脱下蓑衣,径直朝厨房走去。

    云芹在和李佩姑说话,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自己走到门口。

    陆挚眉眼稍稍舒展:“吃过了?”

    云芹:“吃了,你的饭菜在锅上。”

    陆挚进了厨房,李佩姑就先走了,他低声道:“阳河县案发了。”

    云芹:“我看到囚车,也去见净荷,说了这事。”

    陆挚观察她神色:“去见汪娘子,有没有被为难?”

    云芹摇头:“霍统领让我们见了。”

    陆挚:“嗯?”

    云芹便说了汪净荷所知,又说:“不过,他要家中的馒头。”

    陆挚说:“既然他善待证人,不送馒头也无妨。”

    云芹指指灶上:“做好了。”

    这次蒸了两屉馒头,一屉留着自己吃,另一屉装在篮子里,趁热,让吃过饭的陆挚送去霍家。

    出发前,陆挚一手提着吃的,一手提着灯,淡淡说:“我便体谅他是个鳏夫。”

    云芹:“……”

    都住内城,各家的距离并不远,陆挚走路去,大约三刻钟,也就回来了。

    他进屋,无声换着衣裳,也不顾水冷了,只洗手擦脸。

    云芹翻了几页书,虽没看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须臾,陆挚说:“好笑吗?”

    云芹确实好笑,拿起书遮住下半张脸,说:“你闻闻你酸不酸。”

    陆挚果然嗅了嗅,眉眼一抬,说:“不酸,但是有馒头香。”

    云芹:“?”

    他神色坦然,说:“路上我吃了两个,也不觉得不好了。”

    云芹暗道,此人肚子大,心眼小。

    陆挚挤过来坐下,他眉眼沾了水后,有种清冽的俊,温声笑道:“是不是又在想我心眼小?”

    云芹:“我想的是:陆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

    陆挚:“那你就是一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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