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尔: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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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的学生。

    房牙子讪笑:“那你说要多少?”

    陆挚:“一两银子一贯钱。”

    云芹张圆嘴巴,秀才这么讲价,不会被房牙子打么。

    她得替他小心点。

    果然,房牙子也惊骇:“你你,你这秀才,有你这样讲价的吗?”

    陆挚淡然,笑道:“房东老爷既弄了这风水,想来这几年,不大顺利。”

    “我过几日,就要去萧山书院报道,你可以问问他,租不租给我就是。”

    这下,房牙子情绪倏地灭了,只是惊讶:“秀才是要去萧山书院读书的?”

    陆挚:“正是。”

    他取出张先生寄的信函,自是书院学生的凭证。

    房牙子看过信函,记住他的名字,琢磨会儿,说:“行,我再和那位老爷说说。”

    云芹松口气,不会被打就好。

    且说那房牙子去报信,她就问陆挚:“如果房东不肯租,怎么办?”

    陆挚:“无妨,我预了半个月时间,会找到合适的房子的。”

    四人住客栈十几日,也就三、四贯钱。

    以前一贯钱可以换一两银子,自建泰年间冯相改革后,官府多铸了许多铜钱。

    但老百姓不买账,铜钱就没那么值钱,如今,得一贯半,才能当一两银子。

    再如何算,第一个月打尖,一边找屋子,确实比着急定下屋子好。

    至于“借运”,陆挚从不担心。

    他看向云芹,心想,自己最艰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何桂娥却有些怕,小声问云芹:“那个风水,会不会对婶娘表叔不好啊?”

    云芹:“石桌椅在我们县,要四两。”

    何况这里是盛京,翻个八两十两,都是该的。

    何桂娥:“好贵。”

    云芹笑说:“所以也是好东西,不怕。”

    何桂娥:“原来是这样。”

    哄了小孩,云芹看向陆挚,笑着指她自己眉峰。陆挚眉里有红痣,那可是会发达的面相,自然能挡这风水。

    陆挚禁不住笑了。

    上午,他带着四人,逛逛盛京的两条街道,其间繁华,不必言说,末了,去路边吃馄饨。

    云芹慢慢喝着馄饨汤,看到远处一人,碰碰陆挚手臂。

    陆挚抬眼,原来是那房牙子,他跑得气喘吁吁,笑说:“哎哟,秀才叫我好找!”

    “房东老爷答应了,快来跟我签保书吧!”

    云芹一喜,这下一个月省二两银子,一年就省二十四两。

    陆挚也无声松口气,虽说预了时间,但是能早点定下来,就是好事。

    签契,搬东西,退客栈,就又花了快一个下午。

    等房牙子把钥匙给他们时,已经是申时三刻了。

    这屋子有一阵没人住,灰尘多,家里四人都捋起袖子打扫。

    陆挚搬走堆积的砖石瓦片,洒水拖地,那身白衣果然脏了,云芹从屋里窗户看到,偷笑他,就继续套被褥。

    而何桂娥擦桌擦凳,连何玉娘也在刷桶。

    地方小,全部弄干净也不过一个时辰,酉时三刻,天色暗了下去。

    今日是上元节,外面有小孩在玩鞭炮,天上几盏孔明灯,晃晃悠悠。

    云芹有点怕它掉了,烧了院子里还没整理的杂草。

    还好它飞走了,好灯。

    大家都饿了,米和油盐有路上剩的,但没有柴。

    陆挚说:“今天就不做饭了,我去买,你们有什么要吃的?”

    何玉娘:“吃,都吃!”

    何桂娥:“表叔,我吃什么都好。”

    云芹饿得能生啃一头猪,她咽咽口水,说:“想吃大肉包子,嗯……还有绿豆饼,有绿豆饼吗?”

    陆挚:“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还有么?”

    云芹:“快去快回。”

    陆挚提着竹篮,已经走到门口,笑说:“好。”

    甫一出门,他就迎着风,跑了起来。

    趁着这点时间,云芹就着面粉,调了个黏黏稠稠的浆糊。

    她刚刚和陆挚商量,把从何家带来的那张“小鸡炖蘑菇”画,贴在小厅堂墙上。

    这样宾客一进门,就可以看到了。

    陆挚自是无有不应。

    此时,云芹踩在凳子上,由何桂娥看有没有歪,成功把“小鸡炖蘑菇”贴到墙上。

    她跳下凳子,看了会儿,点点头。

    突然,外头有人拍门。

    若是陆挚买饭菜回来,应该没这么快,何况他也不需要拍门。

    不过他们才搬来,会是谁来访?

    想着,云芹让何桂娥何玉娘进屋,她端着浆糊,两三步走到门口,一手拉开门,朝外看。

    那拍门的是个十五六的小厮,骤然见开门的是女子,惊在原地。

    小厮身后,还有一个身着青袍,坐在马上的男子,他姿容清秀,身姿挺拔。

    若说姚益是黑,这位肤色就是白,比陆挚还要白一点,没什么血气,再者,他双眼间距有些近,看起来有些凌厉。

    他本来摆着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两”的模样,见到云芹,忙也收了脸色。

    云芹问:“你们找谁?”

    段砚从马上下来,道:“叨扰娘子,在下段文业,请问陆拾玦可是住在这里?”

    云芹:“他去买饭了,我是他荆室。”

    她记得,陆挚同他朋友介绍自己,就是这么说的。

    段砚:“……”

    陆挚不在,他也不好久留,说:“劳烦弟妹告知他一声,明日我再来。”

    云芹:“自然。”

    送走突然的客人,没多久,陆挚就回来了。

    因怕洒了食物,他是疾走回来的,推门而入,倒也没喘气,叫几人:“可以吃饭了。”

    石桌椅已擦洗过,房内没大桌子供他们用,几人把它当饭桌,直接坐下。

    陆挚打开竹篮,里头放着十来个肉包子,并一包酱牛肉,一包绿豆饼。

    摆出饭,几人左手拿包子吃,右手用筷子夹牛肉,说说笑笑。

    云芹一口气吃了两个包子,才缓过来,和陆挚说段砚的事。

    陆挚诧然,道:“他这么快知道我住这?”

    云芹:“难不成,大内密探?”

    陆挚笑了:“密探到底是戏文。他就是段砚,和我同年生,大我四个月,是八年的榜眼,如今应当供职翰林院……”

    他正说着,云芹发现,她鼻尖落下一滴凉凉的水,摸了下,又有一滴坠落。

    抬头,原来是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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