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尔: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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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更大,打架的两个男人都滚泥地里,竟还有人起哄。

    好不容易,衙役强行分开二人,又耽搁了片刻。

    这也是队伍这么慢的缘故。

    陆挚说:“大人,我方才看见,是后者踩到前者的鞋子,才打起来的。”

    县丞:“依你看,如何做?”

    陆挚:“队里人和人挨太近,难免发生摩擦,不若趁雨不大,调整一下,让一人走了后,过了一息时,下一人才接上。”

    县丞当即觉得可行,只恨自己焦头烂额,竟忘了这么简单的法子。

    他一人管这么多人,心有余力不足,到时候出了点什么差错,指不定要掉乌纱帽。

    再看陆挚,性子冷静,擅统筹,县丞又知他是个处事清醒的,便干脆放权,“不耻下问”般,道:“劳烦秀才相帮。”

    陆挚愣了愣。

    他不爱揽事,做到如今,已是出于良心,县丞此言,便让他犹豫了一下。

    听着县丞的话,云芹却一惊,嘴巴张成圆形。

    她用手肘,轻轻推了下陆挚。

    陆挚低头,对上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遽然读出一句话:连县丞大人,都要你帮忙,秀才果然厉害!

    陆挚:“……”

    他心口一热,就答应县丞:“不敢劳烦,学生能帮得上忙就好。”

    云芹赶紧点头。

    当即,县丞分了一匹马给陆挚。

    陆挚领了事,便专心调整队伍,不多时,队伍不再耽搁,走得更快,免了和后面的人拥堵。

    起先,陆挚时不时望去不远处,云芹的身影,就在妇女那边。

    说来奇怪,大家披着厚重的蓑衣,或者打伞,又是夜里,光亮暗淡,身形与往常相比,相去甚远。

    但他就是能一眼,就发现云芹的影子。

    许久,后面新来了一批人,各个在说决堤的事,叫队伍里更加惊恐慌乱。

    好在陆挚及时察觉,一一安排衙役们敲锣,喊莫慌莫急,压下骚动的苗头。

    这么忙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陆挚再看妇女那边,却不见云芹身影。

    他皱了皱眉,便看一个生面孔衙役找到他,他气喘吁吁的,道:“秀才你原来在这,方才陆娘子托我带话给你——”

    ……

    另一边,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在妇女里头找人,她无头苍蝇似的,一个个找过去,又忍不住哭出来,形似癫狂。

    她这模样,难免叫本就浮躁的人群里,乱了些许。

    云芹拉住她,问:“你在找谁?”

    那婢女连忙抓着云芹的手,她已经濒临崩溃,语无伦次,道:“我家娘子,她是县令大人千金,可我们走散了……”

    云芹骤地记起早前,林道雪曾说过她的好友,就是县令千金,是叫什么汪荷。

    旁边一个衙役听到这话,说:“县令大人千金?那不就是秦家……”

    婢女连忙说:“对,是她,求求你们,她就在县里出来五里东边的高地!”

    衙役看看后面的路,只觉艰难,顿时不想管了,便说:“实在是抽不出人手了。想来,大人和那家不会置之不理。”

    婢女要去拽那衙役,被甩开了手。

    她正心灰意冷,只听云芹问:“县里情况如何?汪荷在哪不见的?”

    “……”

    秦家。

    这一晚上,刘员外孙子满月,宴请宾客,秦聪带着秦琳与宴,本来汪净荷也该去的,只她来了月事,实在不适,就没去。

    秦家最近很低调。

    在老夫人带秦玥回秦玥外祖家避祸后,秦员外动身,去了盛京。

    因为秦国公不依不饶,他孩子进刑部大牢,他不想叫秦玥好过,秦员外这是拉下老脸,亲自走门路去了。

    于是今夜,家里就汪净荷一人,她很早就睡了。

    她睡得不深,突的,贴身婢女叫醒她,神色匆匆:“娘子不好了,县里要发大水了!咱们快走!”

    汪净荷问:“浩然呢?”

    婢女:“爷和小少爷就没回来,消息还是主母让人递来的……来,外头下雨,多穿两件衣裳。”

    婢女口里的主母,是汪净荷的继母,住在汪府,她在被刘家接走前,托人通知汪净荷。

    否则,她们还什么都没发觉。

    到了外头,才知道今夜有多热闹,九霄雷雨,三街锣鼓,呐喊叫嚷,纷纷挤进人耳里,实在不好受。

    雨水打在车顶,却仿佛打在油纸伞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

    秦家马车沿着石板路,到城门口,城门口早已排起长龙。

    天上乌云压城,地上亦是云屯雨集,许多人家穿着蓑笠,人影幢幢,人心惶惶。

    婢女下马车,跑去想同衙役通融两句,让她们先走。

    可不一会儿,婢女就回来了,有些恼火:“遇到了县令大人,他骂我,叫我好好排队。”

    其实,婢女下去前,汪净荷就不太同意,实在人太多了,人人都想先走,就坏了规矩,只能慢慢来。

    她反而宽慰婢女:“罢了,等父亲安排。”

    这一等,就等了很久,久到汪净荷都睡了一下,终于,秦家的马车出了城门,可以疾驰了。

    偏是这时,马车停住,车夫在外面骂了一句粗话。

    婢女:“又怎么了?”

    车夫下车,当即判断:“车轮陷入地里了!”

    出了阳河县城门,前面的官道还有点石板,后面都是泥路,雨又下得这么厉害,地都泡软了,车轮自然陷了进去。

    汪净荷和婢女下车,她们披着雨笠,等那车夫推车。

    骤然一道惊雷,炸出震天响动。

    汪净荷二人都被吓一跳,下一刻,向来温顺的马匹受了大惊,竟踏着马蹄,骤然拔出车轮,就跑进雨里!

    汪净荷和婢女手足无措,婢女朝雨中大声喊了几句,可马早就拉着马车,跑没了影子。

    车夫追了几步,满头大汗,回来了,只好说:“秦娘子,马受惊了,这情况也根本找不来,你们快去找汪县令吧!”

    说罢,车夫也随着民众离开,避难去。

    汪净荷有心随众人一道,只因月事小腹坠疼,恐怕走不快,婢女知情,搀扶着她:“夫人,咱们去找老爷吧!”

    也是这时,眼前马蹄声,汪净荷方发现是秦家的马,她喊了声:“浩然!”

    马上,听到喊声,秦聪勒住马匹。

    他引马回来,见是妻子,也是惊讶疑惑:“你怎么在这?”

    他身前护着的孩子秦琳,大喜:“娘亲!”

    骤地,汪净荷眼角湿润。

    她仿佛在海上终于抓到一块浮木,在这样嘈杂纷乱的环境里,能遇到丈夫孩子,她极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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