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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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上浇油:“打二哥,我几次喊他回来,他不肯!”

    云芹淡淡捋袖子,道:“可以啊。”

    顿时,云谷没了半点骨气,低头认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陆挚:“……”

    为了不被云芹打,他顺从地被云广汉揪出去,罚去砍柴了。

    文木花笑着叫云芹陆挚坐下,烧了个火盆,顺便埋了一把榛果,压上一壶水。

    她问二人:“大老远走过来,冻坏了吧?”

    几人伸出手,在火边烤手。

    云芹顺听着外头云谷劈柴声,她有些疑惑:“最近村里发生什么了么?”

    其实,云谷刚刚说的,也有道理,误了时间也不止一两次,怎就这次,文木花和云广汉这么着急。

    文木花看了眼知知,知知黏在云芹身边,和云芹玩影子。

    她犹豫了一下,反正过不了多久,这消息也会传开。

    她叹口气:“唉,前几天,阳河渐渐冻起来了,王婆她孙子掉进河里,虽然救起来了,但今天……没了。”

    “我还听说,是和县里那什么荣金堂荣兴堂有关。”

    知知果然害怕了,抱着云芹的手,云芹轻抚她的脑袋。

    陆挚蹙眉:“荣欣堂。”

    文木花:“对对,荣欣堂。那不是意外,是人作孽,把人弄死的。这几日大家都怕,我想,不要怎么放知知和谷子出去好了。”

    村里的王婆,就是原来给云芹说媒的,做了多年好事,促成许多姻缘。

    但她孙子十四五的年纪,本来都要说亲了,给人推进河里,这样冷的天,就冻没了。

    云芹和知知说:“这阵子,没事在家里玩,不出去。”

    知知很听话,立刻点头:“好。”

    水烧滚了,文木花忙也端起水,笑说:“不说这些了,来,喝点热水,榛子也好了,阿芹你拨一下。”

    几人忙了起来。

    云谷在外头也听云广汉讲了一点缘故,觉得还好自己识时务,认错早,不然还得挨云芹的打。

    于是,他抡斧头更得劲,拿出月宫上吴刚砍树的劲,劈了一大堆柴禾。

    中饭就在云家吃的,这次云广汉没和陆挚拼酒,两人浅酌几杯。

    听说酒水能暖身子,云芹也喝了一杯,辣得吐了吐舌头。

    文木花笑她,却看陆挚已经倒了水,给她漱口。

    文木花:啧啧。

    饭后收拾碗箸,云芹找到空,和文木花提了一下打新床的事。

    果然,文木花一下敏锐察觉,审视地看着云芹:“你们没床?那你们之前睡哪?”

    云芹:“唔,木板……”

    文木花:“木板!”

    云芹:“嘘——”

    文木花放下碗筷,拉着云芹到角落,逼问:“你实话跟我说,光木板,你们怎么……行事?”

    云芹戳戳手指:“还没。”

    文木花:“啊?”

    云芹声音更小了:“还没行事。”

    文木花:“啊!”

    作者有话说:文木花:陆振华表情包.jpg

    第32章 挑拨。

    云家地方小, 文木花后面“啊”的这一声,家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厨房门口,陆挚和云广汉急急过来,伴随一声声询问:“发生什么事?”

    “烫着了?”

    云谷和知知也随在后面:“怎么了怎么了?”

    屋内, 云芹举起一只手, 护着脑袋, 文木花叉着腰, 面上难掩惊讶不解, 双眼几乎要冒火。

    不小心把众人叫来,她忙“咳”一声。

    她平复心情,挥挥手,把几人都赶走:“去去去, 没你们的事。”

    陆挚看向云芹,云芹悄悄点了下头。

    厨房确实没什么事, 大家这才放心,散了。

    这回, 文木花压低声音,对云芹说:“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就一直不说了?”

    云芹一手举着, 另一只手搅着盆里的凉水,她轻轻“咦”了一下:“原来要说的吗?”

    文木花:“怎么能不说?我还盼着抱孙呢, 你们竟还分床!”

    云芹不敢说话。

    文木花恨铁不成钢,云芹生得这样好,女婿也俊秀得少见, 那他们的孩子,得多讨人喜欢啊!

    天知道她有多盼着外孙!

    不过说实在的,也不能怪女儿, 那家的情况,在出嫁前他们也清楚的。

    兀自生了会儿气,文木花说:“打新床的事,你爹是可以试试,只是打不成县城那么好的。”

    云芹:“我们不挑的。”

    文木花“呵”了声。

    眼看母亲似乎没了火气,云芹放心了,放下了手。

    结果,文木花早就等这一刻了,立刻戳她脑袋:“缺心眼的!”

    云芹脑袋晃了晃,还是逃不过文木花摧残。

    算了,举着手也累,戳吧戳吧。

    …

    不多时,云芹和文木花烧了热水,泡了几杯粗茶,回到客厅,陆挚已然和云广汉提过新床,两人在商议样式。

    县里那些大户人家,女儿出嫁,是家里出钱打的床,不过村里不讲究这些。

    但得知能给云芹做一张床,云广汉很是兴奋,比划着:“我知道了,弄个祥云形花纹?”

    陆挚:“是。”

    文木花哼笑,恶狠狠瞪了云广汉一眼,蠢蛋丈夫,果然没发现女婿和女儿有猫腻,打猎打傻了!

    她那眼风,顺便给了陆挚一记,木头女婿,读书读傻了!

    陆挚、云广汉:“……”

    末了,云芹和陆挚留了一锭五两银子,云广汉也没推辞,先收了。

    他憨厚一笑:“山上那些木头太酥,不能打床,得买些木头,到时候剩多少再说。”

    陆挚笑说:“岳父尽管用,不够我们还有。”

    文木花:“哪就用得到五两,你们又不是皇帝老儿和皇后娘娘。”

    云芹想笑不敢笑。

    再吃一盏茶,小夫妻起身告辞,路上,陆挚问:“母亲是不是生气了?”

    云芹呆了呆,说:“啊,还好。”

    陆挚抬手,轻揉了下云芹脑袋。

    回到何家时,何家门外停着一辆马车,两匹棕色高头大马,拉着绿檀木车厢。

    何家小孩们头次见马,笑闹着拿干草逗它,马温顺地低着头,吃掉了。

    这马车是韩银珠和何宗远去县里租的,今天刚牵来,租一天五百文,两天只要七百文。

    要搬去县城的东西太多,要跑两趟,她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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