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尔: 24-30

您现在阅读的是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小燕尔》 24-30(第3/17页)

说,你手残。”

    实际上,何老太第一次看到云芹给何玉娘编的发,骂得可脏,还好何玉娘记不住。

    云芹细品“手残”二字,不愧是何老太,一针见血。

    她点点头:“是手残。”

    何玉娘却不太能理解,她握着云芹的手瞧,好像有点担心她受伤,皱起两条眉头。

    云芹把手来来回回给她看,何玉娘没看到伤口,才松口气:“不手残!”

    云芹笑了:“那就不手残。”

    这时候,胡阿婆找来了,她敲敲门,道:“陆娘子?”

    原来胡阿婆听到外面有人叫门,问了下,是来找陆挚的。

    “信差?”云芹疑惑。

    胡阿婆:“对,是阳河县信差,我也奇怪,若没有加钱,这信可不会送到咱们家来。”

    正说着,云芹就到了门口,门外是一个年轻后生,戴着一顶差役笠帽,他得知云芹是陆挚妻子,躬身交出两封信。

    差役道:“两封信都是盛京的张老爷加急送来的,并托驿丞带一句话:盼速速回信。”

    这五个字,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送到这个小小村庄。

    那两封信十分厚,封上字体,龙飞凤舞。

    云芹掂在手里,里面估计还有别的重物。

    盛京对她而言,是个很遥远的地方,她听说陆挚是从盛京回来的,只他不主动提,她也没问过。

    这信让她有了些许实感。

    又想起当时陆挚寄信,是要寄给老师,老师那可是尊长,恐怕有急事,陆挚今晚又不回来。

    云芹决定送信去私塾。

    今天轮到她做饭,邓巧君是靠不住的,她去问何桂娥、李茹惠能不能帮忙,她各给二十文。

    李茹惠:“既然是急事,你尽管去,钱也不必提。”

    何桂娥也立即点头。

    云芹郑重道了谢,本想和何老太说一声,无奈老人家苦寒,才秋日,就睡起长长的觉,过辰时三刻,还没起。

    她托何玉娘带个口信,就出门去。

    云芹不太知道延雅书院的路,不过,长林村也就这个私塾。

    她一路问人,连路边的耕牛也问了一遍,终于,看到延雅书院的影儿。

    云芹手搭在眼前做棚,眺望了会儿,心想,就是个茅屋嘛。

    待要继续走,云芹听到有人叫她:“弟妹!”

    云芹认出来人,正是陆挚的好东家,姚益。

    云芹也招呼:“延雅兄。”

    姚益笑道:“我远远瞧着就觉得是你,你是来给拾玦送东西?”

    云芹:“对,给石觉送东西。”

    才两句话,姚益就掩唇打呵欠,十分困倦,云芹看在一枚枚五两银锭的面上,道:“你也送东西?可要我顺手带过去?”

    姚益:“不不,我是听说有个县学的老秀才,要和拾玦比试。”

    云芹:“比试?”

    她脑海里浮现,陆挚一脚把老秀才铲倒的画面。

    要赔钱的吧。

    姚益解释:“是了,大抵是比诗词。”

    云芹:“哦。”悄悄松口气。

    姚益出手阔绰,在长林村、阳河县,也交到各层次的朋友,这头有人要为难延雅书院,他就收到通风报信。

    不管如何,他拿延雅书院当事业,决定几年后交差给家里老爷子,不能砸在这些无赖手里。

    所以他得去调停。

    云芹问:“这种踢馆多吗?”

    姚益:“踢馆?这说法也不算错哈哈,倒也还好,毕竟文人都是要脸的。”

    云芹便以为,姚益过去,是要维护陆挚脸面。

    ……

    那荣合堂的王秀才,是建泰年间的秀才,生得瘦瘦的,一把长须,面色清苦。

    他不愿掺和这种事,他教书几十年,没教出几个能十四岁中秀才的,自是不会轻视陆挚的才学。

    再者,王秀才食县学俸禄,有地位,有脸面,何必为难后辈。

    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有个赌鬼儿子,实在是个无底洞,林伍请他出动,花了五十银两,他就心动了。

    这几天,他好好准备一通,先发制人,肯定要对自己有利。

    他最擅长咏梅诗。

    当年他考上秀才功名,正是那年院试的诗题以太。祖偏爱的“梅”为题,而他破题巧妙,得评审青睐。

    虽后来他在科举上再无精进,但他的咏梅诗,他敢说整个阳河县没谁能比得过。

    他细细思索了几日,把当年科考的咏梅诗拿出来,又改了改,便觉得好了,陆挚再如何做,也比不过他。

    可惜如今才秋,虽有绿萼、朱砂等品种,它们都得再北方一点,阳河县的早梅还没开。

    总不能为了一首诗,专门让人去运一盆梅花来,多费钱。

    王秀才正苦于没有梅花,没想到,这群没读过书的泼皮们,脑子很灵活,说是可以咏梅花的画。

    这可比专门弄梅花方便多了。

    王秀才应答下来。

    此时此刻,延雅书院牌匾下,聚着周边汉子、妇人,都是听说有热闹看,便来的。

    “那是县学的王秀才,学识可厚了。”

    “你说,要是陆秀才比不过,咱还要让狗剩读延雅书院吗?”

    “……”

    屋中,所有桌椅都移着,拼成大桌案,小孩们都坐在角落。

    王秀才打量陆挚,见此子目光清明精亮,俊逸而温和,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竟也不慌不乱。

    他心叹后生可畏,只是为了那五十两银子,不管如何,他非得打压这陆挚。

    陆挚并不畏惧有人来试探他文采。

    过去,更大的阵仗,他也都遇到过,只是,他并不喜欢闹得众所周知,失了切磋的初衷。

    周围讨论声嘈嘈切切,王秀才把来意说明,并定题“咏梅”。

    陆挚:“老先生,如今阳河县梅花还没开。”

    王秀才摸着胡须,笑道:“谁说一定要梅花开了?”

    有人捧了一幅画来,王秀才展开请陆挚看:“这幅画,是四年前,有个秀才在盛京卖的。”

    “那秀才是为钱给父亲治病,将它五两卖给林家古董行,秀才的笔墨,在盛京已经绝迹,如今估价,少说也有二十两。”

    “咱们就以此画为题,如何?”

    陆挚尴尬地挪开视线。

    这幅画,他当然很熟悉,当年父亲陆泛急病,他心乱如麻,笔触真是乱来。

    然而胡乱泼洒的墨渍,生成的梅枝,却别有韵味,梅下还有一把古琴,更添几分隐士的闲情。

    他不知道那画后来曾经谁的手,上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大米文学 damiwx.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