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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160-170(第4/21页)
叶泯和谭一筠对这一句全然没有防备,想笑时章存舒三人又已经跨过门槛进门来了,登时憋成了两颗颜色喜庆的柿子。
关云铮无所顾忌,笑够了才对章存舒说:“师父,你们都回了些什么,要折腾这么久。”
章存舒接过李演盛好的粥,才用勺子舀了一勺,就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模样还怪凄惨的,但关云铮看着又有些想笑,好悬忍住了,手头将自己画的符咒推给叶泯,助他分散些注意力,嘴上故作惊讶:“小师叔怎么都快凋谢了?!”
步雁山疲惫地摆了摆手,连叹气的力气也没有了。
平日里说话最有劲的凌风起看了关云铮一眼,没揭穿她轻微的幸灾乐祸,还好心地解释道:“来信询问大比一事的,自然要认真回复;不怀好意的,一律阴阳怪气回去。”
谭一筠拿子不语遮住半张脸,以免自己控制不住笑得太过放肆:“怎么个阴阳怪气法?”
凌风起喝了口粥,冷嗤一声:“怎么从未听说贵派败落至此,还有兴致对旁的事生出这样多的闲心?”
简而言之:闲的吗,关你屁事。
关云铮默默听着,脑海中幻想出凌风起化作一架“嘴炮”,无差别地突突走所有别有用心之人的画面。
这画面抽象中带着一丝真实可行的色彩,猎奇中又不乏真诚,诡异又和谐,差点让关云铮也因为憋笑成为一颗熟过头的柿子。
四人中唯有楚悯艰难地维持住了弟子在先生面前的尊敬,带着几分求知若渴的认真神色问道:“询问大比一事的人都问了些什么?大比不是每年都办,无甚差别吗?”
非要说的话,到时也就幻境有些不同寻常,但这也是去年大比时实践过的形式了,没道理这么多门派都没参加过去年的,也不提前打探过消息,还要临上考场前问监考老师考试范围的吧?
——整本书都是范围哦。
步雁山喝了半碗粥,热量尚未转化完全,心里已经得到了慰藉,没有放任凌风起继续雨露均沾地喷人,开口说道:“多是询问住处的,还有弟子在归墟接受教习的,旁敲侧击地询问他们在此地境况如何。”
“那言辞恳切话语凄清,活像是归墟虐待他们宝贝徒弟。那些徒弟不都长嘴了?听他们说还不够?总不能亲口说的话也是在归墟胁迫之下才说的吧?”凌风起又在骂。
凌长老锋锐难当,一时之间没人敢接他的话茬,好在他也不在意,夹了两筷子小菜自顾自地接着吃了。
“这样说来……”眼见气氛得到了缓和,关云铮看向楚悯,“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欠打那位究竟是天问谁的徒弟?”
那时下山她在议事堂也见过天问几位长老,看起来都不太像是会教出这种弟子的人。
楚悯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他父母双亡,父亲尚且在世时也是他的师父,父亲亡故后,掌门本想为他换一位师父,但他不愿意,因此没有师承。
“他始终怀疑自己的父亲并非病逝,而是有人设计暗害,因为表现得太过偏激,兄长也多次向掌门提起过此事,但掌门……”楚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关云铮和桌上三位大人却都听懂了。
天问掌门割舍七情六欲,恐怕并不能理解这些。不能理解,也就不大会放在心上,久而久之,赵乾达可能就将他的态度当成了轻视,但他的能力又不足以向掌门报复,于是便开始找各种由头,挑衅作为掌门幼女的楚悯。
也不知错究竟在谁身上。
楚悯叹了口气:“有时我觉得自己并不无辜。”
叶泯没听懂前面的沉默,却清楚赵乾达对楚悯是个什么态度,也知晓此人的行事作风,不解道:“你又没做错什么。”
楚悯轻轻摇了摇头:“因为我父亲是天问一派的掌门,我还有个通情达理、颇为宠爱我的兄长,同时还小有天赋,在天问一道上创下成就,可以走比别人更短的路。”
她是如此幸运,仿佛是赵乾达年幼失怙后孤立无援的一生……标准的反面写照。
这大概就是……幸运之人对不幸之人的愧怍吧?*
关云铮能够理解这种情绪,但还是说道:“他的苦难并不是你造成的,你也没有义务承担这些苦难的回馈。说得难听些,赵乾达是一个可怜但无能之人,他觉得世道不公,那他就该捅破这一切,还自己一个公平;他觉得事有蹊跷,那他就该查清真相,老是纠缠你、打搅你的平静算什么?看你好欺负吗?”
她剥了颗栗子顺手塞进楚悯嘴里:“而且他的路早就走窄了,偷偷与仙盟传信也不知道究竟藏的什么心思,还要给信件加密,到头来他也成了曾经自己所不齿的,使些阴损招数的人。”
这种人,完全不值得同情。
受害者变成加害者的过程固然触目惊心,偶尔还会令人痛心疾首,但关云铮只觉得这种人面目可憎,比单纯的加害者更可恨。
坚守正义是很难,坚守本心就更难了,但人至少可以不去害人吧?这难道也很难做到吗?自己口口声声嚷着都是别人害的爹娘,到头来却要迫害他们这群同辈,好一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双标戏码,惹人发笑。
“不急,”章存舒终于放下碗,“再阴损的招数,也用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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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存舒的话很快便成了真。
学子之乱后,仙盟中几乎所有人都被朝廷收缴了可通信的法器,安排在了截断灵气的牢狱之中——尽管没人知道朝廷为何会有这样多的锁灵阵,最后只留下几位本就是朝廷安插之人与外界联络沟通,就连抵达归墟参与大比观礼的,也没有一个是正经“仙盟人”。
比苍韫桢先一步抵达归墟的是两位女官,其中一位关云铮和同伴们还都认识。
——正是原应在江县做官的陆识微。
章存舒应当是早就得了消息,知道来人是她,让关云铮和同伴们一起到山门处接人。
关云铮和楚悯走在前,隔了好些距离就看见了才下灵舟的陆识微,正要快走几步上前打声招呼,就见她手忙脚乱地扑到一旁的树下,扶着树干乱吐一通。
两人脸上顿时流露出不忍的神色,可怜的晕船人。
之前为了应对章存舒无良的缩地成寸技术,凌风起给他们四人一人塞了一瓶对症的丹药,关云铮伸手从乾坤袋里把丹药拿出来,虽然早就知道隙影这群小东西极度聪明,但还是忍不住纳闷了一瞬间:那么多瓶长得一模一样的丹药,它们是怎么知道每一瓶对应症状的?她从没拿错过。
她快走几步扬声喊道:“陆大人!”
陆识微下意识抬头,原本还在疑惑是谁的声音,见到她和楚悯后勉力露出一个笑:“是你们。”
“吃了这个会好受些。”关云铮把丹药递给她,“第一次坐灵舟不太适应吧?”
陆识微疲惫地点点头,接过丹药:“有水吗?”
关云铮这段时日都在临时抱佛腿,没空做菜煮茶,乾坤袋里的奶茶也早都喝完了,只能扭头看向身后三位同伴。
才与叶泯对上视线,就见他露出一丝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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