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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140-150(第9/20页)
而此处住的多是男孩, 女孩太少,为数不多的面孔便都很熟悉,关云铮和楚悯两位不住在此处的骤然出现,容易引来注意,故而两人并未往深处走,只在院外站着, 等待探路二人组的消息。
原本关云铮是不屑于通过这样的手段去探查一个人的底细的,奈何赵乾达本人的手段总是十分上不得台面, 导致她甚至懒得去想一个正常的方式去对付此人。
虽然她偶尔也会玩“精神胜利法”那一套,宽慰自己不要跟脑子有问题的人计较, 不然是自降身价。但多数时候她又是信奉另一套准则的:对付无赖, 就要比无赖更无赖。
既然赵乾达屡次三番挑衅,又行迹鬼祟地偷听,那他们溜进他所住芥子查探, 也无可厚非吧?
谭一筠和叶泯在曲折的回廊上走着, 状似路过他人所住的芥子,实则悄悄进入赵乾达所住芥子中,而不能进去的关云铮站在芥子院外放风,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下次幻境之后,再入幻境, 便是仙门大比了,你紧张吗?”楚悯关切道。
两人如同在墙边罚站,只不过一个站得端正,另一个东倒西歪。
关云铮抬手抹掉打哈欠时溢出的眼泪:“算是有些紧张吧。主要还是师父这人一肚子坏水,前两次下来我好不容易摸清了幻境的规律,结果这次的幻境竟然是这样的,既没有被混淆记忆,也没有太艰难的考题。”她嘀嘀咕咕地说自家师父的坏话,“这样看来,谁知道大比时又会是怎样。”
一番话里没有对幻境的忧虑,全是对师父居心的负面揣测。
楚悯听得失笑:“大比时的幻境应当不全由章先生布设,大概还会有仙盟的手笔。”
那就更是司马昭之心了。光是第二批弟子里就有不少人是被仙盟塞进来的,关云铮很难不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几个有些面生的同窗说笑着从两人身边路过,关云铮不动声色地在墙上歪着,等人走过了才站直身子:“仙盟毕竟派了人来,将幻境布设得更利于他们的自己人,倒是也不意外。”
“到时怕是不能像如今这般,四人联合后进入不同的幻境。”楚悯担心的其实是这一点,她斟酌着说道,“一旦我们与其他人一同进入幻境,要想成功会合,便成了首要问题。”
大比时的幻境应该是淘汰制,这段时日几次幻境过去,大家都对彼此的小队成员心知肚明,平日成绩特别好的,自然会遭遇阻拦,到时会合一定会成为首要难题,排名靠前的小队被逐个击破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一点关云铮倒不是很担心:“人多的时候更不宜混淆大家的记忆,到时候我们的记忆一定没问题,只要记忆没问题,找到同伴会合就是迟早的事。”
当初江县幻境中,四人记忆被动了手脚也还是顺利地会合了——当然,也不排除直到现在章存舒都在手下留情,还从未让他们体验过真正颠倒黑白的幻境。
但关云铮无端觉得不太可能,章存舒虽然溺爱徒弟,但溺爱得十分有分寸,如果已经决定让他们体验幻境,想来便不会放太多的水,意思意思炖锅粥也就得了,炖成没有一粒米的汤,就有点太过分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院外闲聊,期间还碰见几个面熟的姑娘同她们打招呼,关云铮和楚悯一一应了,还与其中一位多聊了几句。
谭一筠和叶泯探查完毕出来时,便看见楚悯正被人围着,七嘴八舌地想让她为她们卜一卦。
而站在人群外的关云铮一脸早有预料的木然。
叶泯想笑,勉强忍住了,走过去往关云铮身边的墙上一靠:“事态怎么就发展成现下这样了?”
“基因作祟吧。”关云铮小声嘀咕了一句。神秘东方或多或少都信点玄学,更不要说楚悯这样,出身官方认可玄学大家的了,就连她自己平日也会将小悯的话奉为圭臬。
谭一筠仗着自己个子高,站在略远处往人堆里看了眼,发觉只能看见楚悯的脑袋,和她看上去十分认真的发旋。
“都是要算些什么?”他走到关云铮的另一边靠上去,低声问道,“这般热闹?”
“算自己的修为可会在近期得到进益,算自己未来一段时日可会遇到小人。”关云铮把玩着摇羽的剑穗,“是不是在你意料之外?”
谭一筠刚要承认,意识到关云铮在调侃,又转而为自己辩解:“我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以为……”
“以为她们中有人会问姻缘?”关云铮靠在墙边笑了声。
谭一筠被戳穿,倒也不恼,只有些惭愧,但还没等他继续说些什么,关云铮便又开口道:“这也很正常,毕竟在我们还没能自主思考的时候,有些观念就已经在脑海中形成了。譬如女人就该相夫教子,男女一同生活就该是男耕田来女织布,这些话传了这么些年,会影响我们对相似话题的第一直觉,这再正常不过了。”
关云铮双手抱臂,目光轻轻地扫过围绕着楚悯的这几位姑娘:“她们想问修炼,自然也有人想问姻缘,只不过这几位中恰巧没有罢了,这都是她们的选择。一心修炼的未必就比问姻缘的高贵,问姻缘的也未必就是不思进取,不论做什么,都是她们的自由。”
她将目光收回,看向一边的谭一筠:“你倒也不必因为我说这些话,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你也没说错什么。”
不论是谁都有做出各种选择的自由,但同时也该履行不干涉他人自由的义务,因为真正的自由需要建立在互不干涉的基础上。
用“穿衣自由”去粉饰穿衣暴露,用“饮食自由”去纵容不健康的饮食作息,是消费主义在进一步侵害人的思维,是一群人在干涉另一群人的自由,甚至妄图逼迫他人接受制定好的“自由”,而非真正的自由。
但真正的互不干涉几乎是不可能的,会对他人行为产生不赞同或其他负面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是说出来或者施加于他人身上,没造成真正的影响,心里想一想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人无完人。
谭一筠只是觉得“可能有人问姻缘”,而不是把“一看这么热情就是在问姻缘”这样的话脱口而出,已经不必太过苛责了。
追求自由之路漫漫而修远,吾辈自当……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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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楚悯终于为姑娘们卜完卦,天色已彻底黑了,没有灯烛照亮的地方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耽误了他们的时间,几位姑娘也有些不好意思,纷纷跑去芥子中拿出足以答谢的小物件,一股脑塞进楚悯怀里。
“谢谢楚姑娘为我解惑!”
“多谢楚姑娘点拨!”
一群人呼啦啦地来了,又呼啦啦地走了,留下楚悯站在原地抱着一大堆礼物不知所措。
“为什么我从她们看小悯的眼神里,品出了一丝……怜爱?”叶泯确信自己没看错,匪夷所思地说道。
“姐姐粉是这样的。”关云铮活动了一番险些站麻的脚,将自己从墙上撕下来。
谭一筠一头雾水:“姐姐……粉?”
“就是既仰慕崇拜,又仿佛姐姐看待妹妹般照顾怜惜。”关云铮随口解释,走到楚悯身侧,“都给了些什么?”
楚悯很想为她清点一番,但怀里被塞得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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