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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135-140(第1/12页)
第136章
没等到意料之中的狂风骤雨, 凌风起态度堪称温和,只不过依旧不大理人,抱着栖霜独自走在两人之前, 拉开了一大截距离。
关云铮木然地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 忍不住扭头与楚悯咬耳朵:“凌师伯别是吃错丹药了吧?”
楚悯忍笑忍得艰难:“倒也没有这样劣迹斑斑吧。”
凌风起的脚步突兀地一顿,关云铮立刻警醒, 本要说出口的话瞬间被咽了下去, 端着一脸若无其事与转身回看的凌风起对视:“怎么了凌师伯?”
语气那叫一个乖巧。
凌风起竟没挑刺,反而大发慈悲似的:“走得这样慢,大清早的累着了?”
这话换了蒲飞鸢来说一定是关心,但凌风起这么一说,就无端带了点阴阳怪气……关云铮和楚悯齐齐一凛,加快脚步跟上。
凌风起看她们靠近, 从栖霜两爪之间把药瓶抽出来丢给关云铮:“新炼的丹。”
关云铮猝不及防,连忙伸出双手接住:“多谢凌师伯, 可我近日不曾受伤。”
凌风起顺了一把栖霜的毛,没回头:“给你稳固根基用的, 近日不是在同嵩华比试?别太急功近利, 注意着些。”
这简直让人有些受宠若惊了。
关云铮一度认为凌风起对于自己的态度,是某种程度上他对于章存舒态度的映射,而如今他对自己是这个态度, 又愿意来苍生道一同过除夕, 想来是与师父之间龃龉渐消了?
想来也是,师父今日还答应了上来去峰,像是打破了某种自己设下的禁忌,不再对戚寻月相关的事讳莫如深了。
难得练功专注一回,竟然错过了师父师门中这样大的进展!
她当下只见得变化的结果, 便觉此事有些突兀,然而她也清楚此事并非一朝一夕内变化至此,一定是有某个契机,促成了这样潜移默化般的过程。
会是什么呢?
她犹在出神,走在前头的凌风起忽而又回头,向着走在关云铮身边的楚悯道:“至于给音修提升耳目的丹药,我尚在炼制,待确认药性后再给你。”
楚悯一愣:“凌先生不必……”
栖霜怀里没有药瓶,便用爪子扒拉起凌风起胸口的乾坤袋,被扒拉的人一手捏住雪貂的后颈皮,一手将乾坤袋拿远了些:“你这样用功,尽我所能助你也是应该的。”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苍生道院附近,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凌风起忽而一皱眉:“章存舒不在?”
关云铮老实答话:“应是和掌门去扩展来去峰上的护山大阵了,还没回来。”
只见听了此言的凌风起神色微怔,随即转身朝她走来,把栖霜塞进她手里,腰间的剑已经出了鞘,竟然一声不吭就御剑上来去峰去了。
关云铮手上还有一股灵犀的味道,栖霜在她手心待了不到几息便窜了出去,熟门熟路地直奔饭堂去了。
楚悯与茫然的关云铮对视一眼,发现自己也挺茫然的:“凌先生应该确实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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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人多菜色多,不可能让李演一个人忙碌,苍生道四个弟子全都在灶间打下手,一群人没到中午便忙得团团转。
“待会儿这顿打算吃点什么?”李演在忙碌的空隙还不忘询问。
“我家乡的习俗是中午凑合两口,年夜饭时吃得丰盛。”关云铮把洗好的菜放进篮子,“要不吃饺子?”
楚悯正帮着递碟子:“饺子?”
关云铮顺嘴解释了一句:“省心省力。”
李演语气幽幽:“省你的心力吧。”
又得揉面擀皮,又得动手拌馅,还得包,省的哪门子的心力?
关云铮回过头,默默看向闻越:“师兄。”
闻越早有准备:“我让酒楼的厨子给我备了。”
李演没话说了,相当不客气地翻了师兄妹一眼。
正好手头的活计完成了,闻越在衣摆上擦干手上的水:“云崽小悯下山取一趟吧?”
“你不下山擦什么手?”连映自他身后经过,又将一摞碟子放到他手边,“还当是你要躲懒。”
闻越快冤死了:“我这不是看云崽要下山,准备顶一会儿她的位置吗?谁说我要躲懒了?”
关云铮直想笑,拉着楚悯起身溜了:“那我和小悯下山一趟,辛苦师兄师姐继续给李厨帮忙了。”
还没等李演转过身,她又极其有眼力见地补充:“李厨最辛苦。”
四面玲珑地安抚完师门,关云铮带着楚悯御剑下山,直奔闻家名下的酒楼。
如今她御剑术已学得愈加平稳,多载一个人不是问题。镜溪城本就在青镜山下,御剑更是迅捷,不消片刻两人便抵达城门,一同落了地。
镜溪城内张灯结彩,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几乎要没处下脚。
关云铮拉着楚悯往酒楼方向走,被人群挤得快要心烦意乱时,一阵奇异的甜香忽而拂过两人的面颊。
“殷姐姐?”关云铮若有所觉地一扭头,正对上人群中笑着执扇的女人。
殷含绮抬手将楚悯被挤乱的衣袖理了理:“除夕这样的日子,你们不在山上,下山做什么?”
看清两人行进方向,她又了然道:“哦——是在闻家酒楼订了东西,下山来取的?”她轻笑一声,“闻越那小子怎么不自己下山,还劳动他两位师妹。”
关云铮实话实说:“还好他没下山,不然碰见你了,岂不是又要闹不高兴。”
殷含绮被她逗笑,用团扇掩着嘴笑了好一会儿:“我管他高不高兴。”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眨了眨眼睛:“对了,有几个不知算好还是坏的消息,你们要不要听?”
“听。”关云铮和楚悯异口同声。
“季邕死了。”殷含绮毫无铺垫地平铺直叙,“自上次折磨过后我便没多管他,只让人盯着不让他再作怪,两日前派出去的手下向我禀报,说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楚悯比关云铮还要关心此事,还没等殷含绮话音完全落下,便追问道。
“冻死的,”殷含绮勾唇一笑,“是不是很奇怪?”
镜溪城冬日虽算不得暖和,但也决计不到能冻死人的程度,季邕这是作了多大的一回死,才能在这样温和的冬日里冻死?
“听手下汇报,他自成了废人后愈加烂泥扶不上墙,整日整日地饮酒,那日出事时正从一酒肆走出来,手中还提着一壶,与人行走碰撞间尽数洒在了自己身上。”殷含绮跟随着两人的脚步往酒楼的方向走,“他被酒气熏得头脑昏然,竟一头栽进了排污的水沟里,而后迷迷糊糊地自己爬上来,就这样回了家。”
殷含绮笑叹一声:“第二日,他府中家丁呼门不应,推门而入,才见他尸首已然冰凉,躺在榻上时却敞着怀,脸上带着笑。”
“冻死之人……倒确乎是这副模样。”关云铮迟疑,为着这样的祸患竟死得这样轻易,而感到一阵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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