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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100-110(第13/26页)
至于为什么忽然想吐槽这件事……她其实也不大清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太对自己过去在21世纪的经历缄口不言了,提起来时甚至还能结合修仙界的实际情况改动一番,听起来几乎不像是她曾经的生活,而是遥远的故事了。
曾经她以为无尽的远方与无尽的人跟她并不十分相干,虽然会共情会同情,但那也是一瞬间的事情,情绪过去了也就没有下文了,毕竟肉体凡胎,能力有限,除了这点情绪,她也给不出什么别的了。
但到了现在,她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了那个“远方的人”,这才发觉原来真正的共情是需要经过思考的。
不经过思考的所谓共情就像是一道固定的应用程序,看到别人伤感,看到别人哭泣,扎根于心的价值观让人不得不开口安慰,但那安慰的话语实际空泛无比。
虽然21世纪总鼓吹什么“情绪价值”,但这样的共情,岂非只是情绪,没有价值吗?
关云铮发觉自己又在漫无边际地做理性思考了,颇觉头疼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听见陆识微忽然说道:“我想到了让纵火者露面的办法。”——
作者有话说:来了来了(跪)
第106章
“方才命人出发采买时, 我发现有一种材料,不仅江县没有,周边的几个城镇也都没有, 需遣人去更远些的地方采买。”陆识微说道。
“那怎么办?”叶泯脱口问道, “影响重建吗?”
陆识微笑了一下,坦言:“不十分影响。”
她有心把话只说一半, 楚悯配合地问道:“那是……?”
“纵火行凶之人想必不会愿意看到, 我们把重建一事办得如火如荼,江县一片欣欣向荣,或许会在采买之人返回的路上做手脚。”陆识微说道。
关云铮的思路诡异地走了个岔:“他们做手脚,但我们依旧对外宣称获得了那批材料,让他们怀疑是否是自己内部有鬼,所以事情才没料理干净, 同时上门来对材料进行毁坏,我们正好趁此时机, 瓮中捉鳖?”
叶泯和谭一筠顿时用见鬼了一般的眼神看向她。
而一旁的楚悯撂下筷子,第不知多少次在左手上开启卦阵进行卜算。
关云铮原本只是在吃饭的间隙, 随口发表一下自己对事情的见解, 忽然察觉到怪异的注视,抬起头正对上谭一筠和叶泯的目光,顿时困惑道:“怎么这样看我?”
谭一筠欲言又止, 止言又欲, 好一会儿过去才说道:“我们还在听陆大人说材料的事,你怎么已经一步跨到一石二鸟的抓捕计划去了?”
关云铮“唔”了一声,不答反问道:“看来这计划听着可行?”
空手套白狼什么的虽然有点缺德,但对着这帮没天良的使,岂不正好?
叶泯点点头:“我觉得应该可行, 陆大人觉得呢?”
陆识微也露出赞许的神色:“不错,到时试试看,没准真能把人算计进去。”
她注意到一旁没在吃饭而是专心卜算的楚悯,正要问,方才还垂着眼卜算的人抬起头来,对着四人解释道:“我起了一卦,问那纵火者是真灾民,还是‘假灾民’。”
关云铮夹菜的动作一顿:这问题不该是触及此处准则的问题吗?先前他们也已经问过类似的了,这次当真能有答案?
卜算结束的楚悯神色也有些困惑,但她十分相信自己算出的结果,暂时没把对准则困惑之事放在心上,同四人继续说道:“卦象说,是‘假灾民’,但确乎当过一阵子的‘真灾民’。”
结果倒是不令人意外,但这也不能排除这个转变过程中没有他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毕竟关云铮还是倾向于认为,如果是灾民自发动乱,不该只有这么一点规模。
陆识微闻言忽然想起什么:“你们见过那假灾民中为首之人,可还记得他的相貌?”
记得是记得……但是关云铮自打小学开始学作文起,就没点亮过外貌描写这个技能,顿时十分头疼地坦言道:“记得,但是形容不出来。”
谭一筠从腰后把收起的子不语抽出:“它能描绘。”
虽说子不语一直有这样的效用,但身居此处,记忆总是需要一些“叩门砖”才能将虚掩的门扉打开,他直到此时才想起还能这样用这个法器,真是耽误了好些时间。
只见子不语被抽出后便自动打开了,随即扇面上流光一闪,不甚清晰的墨迹浮现出来。
纵然扇子的构造使得它呈现信息的这一面有许多褶皱,影响观瞻,但在座几人还是清楚地从中辨认出了那人的模样。
只见那扇面上的墨迹,正是在灾民所遇见的那位“假灾民”。
****
暮色四合,陆识微将四人安置在一处空院落里,约定了明早再聚。
关云铮吃多了,短时间内睡不着,从屋子里出来才发现另外三人也都在院中坐着,叶泯见她来还同她煞有介事地招了招手。
“先前这样类似的问题分明还无法卜算,方才怎么又算出来了?”谭一筠正困惑着向楚悯发问。
关云铮也是为了此事而来,干脆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楚悯身边:“之前我们的推测是,问不出的问题都与此处的准则有关,触及了准则,才问不出答案。”她顿了顿,难以置信地接着说,“难道此处准则发生了变化?这些问题又算得出了?”
楚悯心里不大有底,因此摇了摇头:“我依旧觉得我们之前的推测是对的,此处有自己的运行准则,涉及准则的内容不可被直接问出。只是……如今这个问题已经不再涉及准则了。”
“如果不是准则变化,那就是局势变化了?”叶泯问道。
这比准则变化了还可怕。
准则看上去高大上,实际也很假大空,看似扑朔迷离,但对他们目前产生的影响不过是卜算受挫,实际利益并未受到损害;江县的局势却如同三方角力,一方的力量变大或是变小,都会影响另外两方的使力,万一力气使得不当,那股艰难维系的绳索便会被崩断,到头来影响的还是县民。
说一千道一万,具体人的利益永远比悬浮的观念制度更为重要。
更何况,一直以来准则似乎只针对他们四人,与别人大概毫不相干,更不更改的无非是心头困惑被解开的时间,有或早或晚的区别,这哪里比得上江县灾民的安危?
“县令的财力、与客栈的勾连被排除在准则之外,先前卜算的灾民所中灾民状况如何却在准则之内,何解?”谭一筠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关云铮隐约觉得自己被“准则”这个词框住了思路,思索片刻后换了个词语形容:“有没有可能,其实这不是此处的准则,而是一道题呢?”
楚悯心念微动,看向她:“一道题?解决江县目前的危机是最终的谜题,而先前这些无法卜算清楚的,就是这个谜题的分支?”
关云铮原本还打算对自己提出的猜测解释一番,闻言话也顾不上说了,先拉着楚悯的手和自己击了个掌:“对,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究竟是谁在出题?”叶泯疑惑,“竟有人能设计出天问无法卜算的难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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