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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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

    还有,假定她的预知梦当真是因为那个能够照见识海的法器,它在远方进行推演,为何又是她来做这个梦?

    它不应该在苍韫桢的手中吗?朝安离镜溪城相去几千里,为什么是她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做这预知梦?

    关云铮胸无大志,从来不觉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话对自己有什么勉励作用, 所谓的“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饿其体肤”也不过是歌颂苦难的一种说辞,这世上愿意当“斯人”的多了去了, 何至于抓着她不放?

    预知梦这种放在小说里担当“点醒主角”大任的桥段, 为什么会降临在她的头上?

    她无端产生一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把她砸死了”的荒谬错觉。

    楚悯说完方才那句话后就同关云铮一起陷入了沉默,看不见她俩神情的摇羽一头雾水:“你们想什么呢?怎么都不说话。”

    楚悯回过神来:“你记得那个法器……叫什么吗?”

    这下陷入沉默的变成了摇羽。

    它沉思了好一会儿,才从自己残缺不全的记忆里翻出那么一星半点:“好像叫……什么玄来着?洞玄?”

    摇羽话音刚落, 楚悯手心的卦阵就亮了起来, 只见那上面的符文忽亮忽暗,片刻之后,楚悯抬起头来:“我算不出来。”

    关云铮一愣:“算不出来?”

    楚悯收拢手掌:“但正因算不出来,更令我笃定了方才的猜测。”

    摇羽和关云铮异口同声问道:“什么猜测?”

    “曾经我想为将隐起卦,卦象也是这般晦暗不明、没有结果。我起过的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除去这两次,从未出现过算不出的情况,”楚悯看向关云铮手中的嵌合轮盘,“我姑且认为,洞玄与将隐之间存在某种暂时探知不出的关联。”

    “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洞玄推演,反倒是我做这预知梦。”关云铮若有所思地接话,“但是将隐是你父亲缔造的,洞玄又是谁做出来的?应当时隔几年才对,怎么会有联系?”

    等等。

    关云铮忽然意识到不对的地方:“上次三师兄说起这法器怎么说的?那不是近两年仙门大比中出现的法器吗?那时候摇羽你应当还在剑冢里,怎么会知道它?”

    楚悯闻言皱起眉头:“闻师兄说那时他初入归墟,应当离今相隔不远才对。”

    摇羽若有实体应当也皱着眉:“初入归墟?但可推演未来的法器在我还未入剑冢之前便有了,难道后世还有那样的惊世大才,能打造出这样的法器?”

    能推演万事万物的法器听起来确实是几乎不可复制的存在,难道当真是洞玄从摇羽进入剑冢之前,一直存续到了现在,未有磨损?

    既能推演诸事为何没有磨损?

    除非它甫一面世,初次展现出强大的权能,就……下落不明了。

    不然这偌大仙门总有能承担若干代价之人,怎么可能几十年过去了,仍能进行这些细致入微的推演?

    关云铮长叹一口气,修个仙怎么问题还越修越多了?

    “你说师父他清楚洞玄的事吗?”她放弃继续折磨自己的大脑,在桌边坐下,“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楚悯坐在她身侧的位置:“章先生应该清楚?至于归期……大概要看江县的重建进展了。”

    ****

    江县的第二次重建尚未开展,柳卿知和章存舒仍在谈论民众和仙门这类老生常谈的话题。

    洪灾后的江县穷得有钱都没处花,闻越本想出去走走,看是否能给灾民购置些什么,到头来乾坤袋里的银两压根没摸出来过。

    粮店只有一家,还受了灾不做生意了,酒楼茶肆更是灾后元气大伤,连点心都做不出来。

    闻越站在街头一阵怅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连映观察过周遭,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与他会合,正好听见这么一声叹息,说道:“怎么,比你以为的还要糟一些?”

    闻越摇摇头又点点头,在最后一位前来会合的江却抵达时,为自己的动作解释道:“我未曾设想此地的惨状,没有亲历过灾祸后的人间,再怎么设想也不过是自以为是,但此地……”

    实在是太颓败了。

    虽说他先前见过几个受灾后的镇子与村落,固然此处与彼处的苦难不可相提并论,但江县重建会有多么焦头烂额,是抵达此处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

    需要做的事情一多,人就会陡然陷入空茫,因为似乎不论从哪件事开始做起,都于事无补。

    “柳相这两日便是面对这般情状?”闻越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惨状,喃喃道。

    连映补了一句:“我方才在附近问过几位商家,他们说县衙有位司簿,自洪灾起便在料理大局,这两日跟随柳相搭建灾民所住窝棚。”

    闻越露出不忍再听的神色:“今早窝棚被大火付之一炬的时候,她得是什么心情?”

    江却闻言摇了摇头:“先回去找师父吧。”

    灾后重建任重而道远,还需好些时间。

    三人回到那处破败得不像客栈的客栈时,柳卿知正和章存舒有一搭没一搭地就着茶水谈天。

    “那日同陆识微谈起洞玄时,她问我仙盟之于朝廷与仙门究竟是何种存在,为何名头听着十分唬人,却好像并无实权,也没多少人搭理。”柳卿知喝了口发苦的茶水后说道。

    连映低声同身边两人解释:“陆识微便是县衙司簿。”

    闻越也配合着低声:“她问的也是我一直以来想知道的。”

    只听章存舒随口答道:“朝廷看仙盟大约是看每月按时讨钱的叫花子,至于仙门,”他嗤笑一声,“别家门派不知道,我们归墟把仙盟当癞皮狗。”

    闻越险些没忍住大笑出声。

    听见三人脚步声,柳卿知率先看过来,向三人抬了抬手:“喝水还是喝茶?”

    闻越甫一走近便感受到了那茶劈头盖脸的冲击力,连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地拒绝了柳卿知的好意:“我喝水,这茶闻着就能把我苦死。”

    章存舒面不改色地又喝了一口茶。

    柳卿知不甚在意地把装了凉水的茶壶递给三人:“你们全都来了江县,不管小徒弟了?”

    章存舒“嗯”了一声:“离开得有些匆忙。”

    闻越喝了口凉水,叹道:“我们长年累月都待在归墟里不外出,假使外出也都是师门一起,除了我有一块与我大哥传信的灵牒,其他人都没有趁手的传信工具。”

    柳卿知扬眉:“于是,你们便没有传信地……把师妹丢下了?”

    闻越顿时看向章存舒:“师父留了信。”

    章存舒顺口反驳:“不是我写的信,是……”他看向柳卿知。

    后者福至心灵地明白过来,了然地笑道:“既如此,先谢过章先生了。”

    闻越没看过那封信就被师父抓到江县来了,此时才知原来不是师父留的信,顿时忧心起来:“我们今日不回归墟的话,云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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