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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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人,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章存舒也很坦诚,他不想说就不说,想说的干脆连矫饰也没有,平铺直叙,目的动机什么的,全都一目了然。

    不过……

    闻越被其中一句话扎到似的,幽幽问道:“师父,你是在含沙射影地指责我吗?”

    章存舒笑眯眯地看向他:“你知道就好,徒儿。”

    虽然知道闻越最初一定是个令人颇为头痛的徒弟,两人这对话的发生完全在意料之中,但这两句话听得人实在想笑,关云铮笑了好一会儿才说:“师父,你就这样把他们都给算计了?”

    章存舒正色:“是他们的师父传信与我,你们又正好可以多两位同伴,此事难道不是皆大欢喜,怎就成了算计?”

    太坦荡了,关云铮甘拜下风——

    作者有话说:虽然可能0人在意,但我要郑重地宣布一件事(咳咳):请看我的专栏!

    新头像是不是很可爱,请夸[三花猫头]

    另外请看其他系列的系列名,此菇可是非常认真地找了出处的!

    至于开文先后顺序,下一本仍然是旅店那一本,开这些系列只是因为这些都是以前就想写的,所以不写出来会有点遗憾,提早开出来也是为了表明我就是这么一个什么情感类型都会写的作者,提前给自己叠个甲(目移)

    听一百遍反方向的钟可以让我回到假期第一天吗[爆哭]

    第84章

    坦荡的章存舒和弟子们聊不了几句又有事离开了, 比他稍早些加入师门众人的楚悯,自然就成为了新的话题中心。

    关云铮作为中午安慰情绪低落小悯的一员,率先提问道:“方才苏修士没说什么……太直白的话吧?”

    不同的孩子能接受的语言模式不同, 我们家小悯真吃不消您一上来就直截了当地戳心窝子啊, 但凡来点缓冲呢。

    楚悯笑了笑:“没有,只讲了新的曲子。”

    闻越对苏逢雨的教学模式很好奇:“明日她就不给你上课了?这样一来, 你学琴的时间岂非比原先的术法课和武器课短得多?”

    短上这许多时间, 能学得完吗?

    “术法和武器课也是先生们先讲习和演示,随后自行练习,只不过在课堂上练习,多出了向先生们提问的机会。”楚悯把空碗放回桌上,“苏修士会把上一堂课的问题留到下堂课,若是自行解决了, 她会给出新的问题。”

    连映若有所思:“所以她方才给出了新的问题?”

    楚悯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愁色:“苏修士问我,是否有信心在初次幻境考察前破妄。”

    关云铮一边想着“什么时候能有大善人出一本修仙界通用词典”, 一边问道:“破妄是什么?音修的境界?”

    楚悯叹了口气:“章先生说,是音修修炼过程中的三劫之一。”

    关云铮和闻越:“什么?!”

    闻越惊呆了:“幻境考察如此凶险?竟然需要你在那之前破妄?”

    这回换江却叹了一口气:“小越, 别吓着云崽和小悯了。”

    闻越赶紧住嘴, 看向两个师妹时发现二位苦命师妹脸上已经没有一丝喜色了,云崽连血色都快没了!

    关云铮有点恍惚:“苏修士应该只是单纯希望你境界飞涨,不是幻境考察很危险的意思吧?”

    她还抱有一丝希望, 却见师门中打架经验最为丰富的江却露出极为罕见的为难神色。

    好的现在她绝望了。

    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里都快带哭腔了:“大师兄你直说吧, 我撑得住。”

    江却被她如此凝重的语气逗笑了,随后坦诚道:“我只见过上一届的幻境考察,更多是对心境的考验,平心而论,对术法武器以及境界的考验, 不算多。”

    闻越跟着心有余悸:“那你方才那为难的神情又是什么意思?”

    关云铮和楚悯连连点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江却又叹了口气,这次比上一次还要多出几分无奈:“但今年的幻境考察由师父编织幻境,掌门出考题,我想……大概不会简单。”

    两人眼里的期盼消失了。

    楚悯深吸一口气,从竹椅上起身:“我去练琴了。”

    关云铮一脸壮士赴死般的决绝:“我也去练剑了。”

    ****

    苍韫桢一觉醒来,金色的余晖洒了半个宫殿,各类金银器皿熠熠闪光,把她尚未完全清醒的神智又晃了晃。

    沈时安早就回去了,服侍的宫人无声无息得像是角落里的影子,她恍惚间几乎以为这偌大宫殿中只有自己一人。

    深秋不比初春,鸟雀大多已经往南方跑了,宫殿内外都是寂静,殿外甚至连风声也没有。

    苍韫桢困倦地把自己撑起来,耳朵尖的宫人听见了动静,动作轻巧地掀开帘子进来,又被她拂手挥退,只好站在榻尾候着。

    卿知走官路驿站送来的信仍放在榻边,虽然知道里头的内容已经被别有用心之人记下,这信已是无用,但她还是把它留了下来,毕竟自那日傍晚火中来信后,这是唯一一封能让她清楚如今那边形势的信。

    她清楚柳卿知一定安然无恙,因为若是她有什么事,坏消息会以迅捷无比的速度传回朝安,哪怕有人执意阻拦。

    因为洞玄法则的制定者是她,而持有者却是此时的柳卿知,持有者若……无力维持现状,她作为制定者会在第一时间获知此事。

    想来安置流民一定令她忙得脚不沾地,苍韫桢披上外衣起身,撩开帘子往外走。

    江县啊,在她仍是公主时,这个地名也曾这样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那时她在另一处名不见经传的镇子面对洪灾无能为力,听见幸存的人感慨:“虽然我们是个小地方,但好歹地势不算低洼,隔壁江县论土地比我们宽广许多,可地势太低,洪灾来了只能是等死的份。”

    等死的份……

    彼时的她力有不逮,倾尽全力也只能让镇上的流民稍微好过一些,虽然顶着公主的身份,但因为本就流落在外,在朝安城中人看来,她的生死都是未知数,更别提用这个身份对镇上居民许下什么日后的承诺了。

    ——她能不能活到这个“日后”都尚未可知。

    后来借了别人的势,比计划之中更早地回到朝安,洪灾、小镇、流民就像是她做的一场梦,需要在入睡前反复回想多次,才能在睡着后想起那么一点过去。

    她对那梦境中的一切都无能为力,因此她甚至不敢过多地回忆那时的细节。

    直到此时。

    她清楚地记得在那个镇上见到的每一场日落,如血的残阳昭告着这个炼狱一般的人间又将开启新的一天,然而有很多人在日落前就永远地死去了。

    对很多人来说,连看见第二天的日出都是一种奢求。

    苍韫桢盯着洒入殿内的夕阳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光逐渐后撤,从她脚下退到殿门,最后彻底黯淡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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