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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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震开去,俯下身盯住他眼睛:“你少说这些话来恶心我,怎么,当我不敢对你动手吗?”

    季邕也毫不闪躲地盯着她:“殷掌司自命清高,哪怕身处鬼灯楼也不与门派中某些人同流合污,看不起丹修也看不起引魂术,在名门正派朋友面前更是演的一出好戏,你当真敢对我动手吗?”

    殷含绮嗤了一声,这种既蠢又莽的人若不是有家族庇护,怕是连路边一条野狗都打不过。

    按理说她没必要跟此人计较,但若是关云铮在,想必不会让他说完这些恶心人的话后还能安生在地上坐着。

    人固然不能同咬伤自己的狗讲道理,但打一顿泄愤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殷含绮忽而又笑起来,手中的团扇也在季邕的注视下亮起了零星发亮的几处绣纹。

    季邕孤陋寡闻不认得,若是精通术阵者在此,势必能认出亮起的绣纹是一个微型阵法。

    “我当然不会对你动手。”殷含绮轻声念了几句季邕听不懂的口诀,“想要你命,又或是想让你不得好死的,自然另有其人。”

    季邕后脊无端蹿上一股凉意,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殷含绮的笑眼被团扇的扇面掩去一半,她声音轻柔得有些飘忽,在季邕彻底被阵法的光笼罩之前,问出她的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这把扇子,叫什么名字吗?”

    “那把团扇叫桃花面。”饭桌上,江却忽然说道。

    关云铮在专注地品鉴桌上一道桂花糖藕,一边吃一边感慨,果然不管什么不好吃的东西带上点桂花都会变得好吃,比如她从前一点不沾的藕。

    听见这话她抬起头:“殷姐姐的团扇?”

    江却颔首:“也有人会用那团扇的名字称呼她。”

    还挺符合殷含绮气质的,关云铮心想。

    “不过怎么忽然提起她?”她夹了一筷子野菜。

    江却神色很认真:“你将季邕之事完全交由她处理,不担心她做出什么不当之举?”

    他话里没有歧视的意思,关云铮听得很清楚,故而回答时也很诚恳:“先前我独自下山时遇见过她几次,是她主动向我坦白了邪修身份,还告诉我一些事情的真相。”

    “纵然我并不明白萍水相逢,她因为何种原因这样帮我,但我同样也不明白师父为何会选中我当他的徒弟,不明白师兄师姐们为何对我这般好,不明白小悯为什么会愿意和我做朋友。”

    闻越皱眉:“这怎么能一样?”

    关云铮笑了笑:“怎么不一样?都是无缘无故的好意,不能因为身份的不同就追求用心是否险恶吧。”她又夹了一筷子桂花糖藕,“论迹不论心嘛,两位师兄说是吧?”

    楚悯默默接过话茬:“你说出的这些话,大概便是你不明白的那些事的原因。”

    话说得怪绕的,但关云铮相当顺畅地理解了话中含义,倒也不忸怩,坦荡承认道:“自然,我也不差。”

    江却笑起来:“当然。”

    闻越笑嘻嘻地凑过来:“师兄师兄,那我呢?”

    江却看他一眼没说话。

    闻越臊眉耷眼地坐回去了:“我就多余问这句。”——

    作者有话说:值得一看的事:严骛木鱼论来自朋友的评论,太油菜了遂用上()

    比较重要的事:这篇文写到27万字终于能入v了,目前打算下周一入v,那天更万字章。所以下一更是周一,大家记得来看[可怜]

    因为这个菇这篇文是无纲裸奔状态,所以v后应该也还是隔日更,特殊更新会在前一更的作话或者公告说明,更不出会挂请假条。

    感谢所有读者们的支持(郑重鞠躬)

    第66章

    自幼时便被偏爱长大的人, 反而不容易察觉到这份偏爱的存在,就像从来就有的东西,总是鲜有人质疑从何而来。

    也正如天才总是轻而易举便能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诸多事, 而他们多数不会归因于自己的天赋异禀, 只会诧异道:“原来你们做不到?”

    但往往在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被质疑者脸上被刺痛的难堪都会提醒发出疑问的人:是的, 你是如此特殊, 而我做不到。

    关云漪就是那个发出疑问的人。

    幼时她从未觉得母亲偏疼,直到长大后,姐妹二人到同一处学塾念书,母亲提前准备了些便于存放的糕点,午间拿出来品尝时,看见姐姐的目光往她的糕点盒子上落了好几次, 于是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姐姐?你的盒子里没有吗?”

    问出问题的当下自然是无心,但关云筝脸上的难堪、悲伤一闪而过时, 在这一瞬间,她无师自通地领会了母亲的偏爱。

    被偏爱者容易恃宠而骄, 性格也会渐趋恶劣。

    原本这份偏爱是她习以为常的东西, 算不得什么殊荣,但姐姐脸上被刺痛的神情给这份偏爱赋予了一层隐秘的意味,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姐姐面前炫耀起来。

    “姐姐, 母亲今日给我带了桂花糖, 掰你一块。”

    “姐姐,学塾先生要的书我买来了,日后我们一起看吧。”

    ……

    那些以“姐姐”开头,暗藏着诸多心思的话,宛如一根又一根扎人的荆棘, 逐渐在她和姐姐之前筑成了一面刺手的墙。

    而季邕的出现,无疑成了把这堵墙彻底推向姐姐的最后推力。

    她不算多么喜欢季邕,但时常看见他用讨好的姿态在姐姐面前说话,哪怕姐姐总是很冷淡,他也不懊恼。

    她想季邕或许跟她是一样的,都期盼见到那张总是无波无澜的脸上,出现别样的神色。她的姐姐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水潭,而她和季邕是站在水边,不时往里投入石子的人。

    他们要折断水潭边生长出的清丽花草,要水潭边沾着泥沙的石子沉入水下,要那水面上完美无瑕的月色长出怅然的褶皱,要把所有寂静的、美好的砸得稀烂。

    越是骄纵,便越是理所当然。

    但无条件的宠爱也很惹人厌烦,姐姐可以安生吃饭,可以随心所欲无人看管,她的碗就得被母亲夹的菜淹没,她做什么母亲就得无尽地念叨,好烦,好烦。

    凭什么隔着荆棘墙的人过得那么淡然?凭什么她从不试着去触碰那堵墙,从而被刺扎得鲜血淋漓?

    凭什么她对这一切漠不关心?她凭什么不伤心?

    水潭边的人愤然抛入一枚石子,溅起的巨大水花甚至溅上她的侧脸,但只不过片刻后,那看起来能包容万物的水潭便重归寂静。

    只是这动静却吸引了另一个破坏者的注意,两枚石子溅起的涟漪互相触碰,碰撞出更大的一圈涟漪。

    ……

    她发现自己接近季邕时,姐姐会不高兴。

    并且是不加掩饰的不高兴。

    好生奇怪,她并不觉得姐姐有多喜欢季邕,那所谓指腹为婚的婚约也不过是季家夫人尚且同母亲交好时定下的,如今离缔结婚约的年岁已过去好些年,关家早已落魄,季家大约只是碍着情面与名声,才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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