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鸾: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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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山庵那一夜,她不过是偿还他向她讨要的那份“喜欢”。

    还清了,她一刻都不愿多留地下山。

    回她的陈国,育王嗣,固王权。

    她一贯理智的。

    她的贴身武婢不也说过,愿意为她去死的人多了去了吗?诸如她拼命都要去抢回头颅的那位骠骑将军。

    这般为她豁出过性命,总会换得她一丝垂怜的,他清楚的。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就是特殊的那一个?

    如果姜彧没死,她不一样会允许姜彧上她的床榻?

    他从来就没想过跟她断过,又何来“再续前缘”?

    她什么时候看重过他的这份感情?

    不然又何至于送劳什子鬼美人给他!

    愤怒、嫉妒、以及几近扭曲的恨意,给了那头恶兽最好的养料,萧厉只觉得脑门像是被什么东西劈开了一般浑噩又钝痛。

    有一瞬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像是已抽离了躯壳。

    他听见自己冷笑着说:“别误会,诚如公主先前所言,不过是做给公主的臣子们瞧的。公主才送了本侯那么多美人,本侯枕边会缺人?”

    他还看到自己伸手钳制住了温瑜下颚:“虽然公主的美貌名动天下,但本侯……对刚生产过的妇人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半垂下的眸子,却漆黑幽沉得令人心惊。

    温瑜撑在褥子上的手,用力掐紧了掌心,面上笑得完美无瑕,找不出一丝破绽:“萧君好手段。”

    她微侧过头,挣脱了他的钳制:“送的美人们合萧君心意就好,既是做戏,现下再无旁人,萧君可离本宫远些了,不然实在是容易叫本宫误会。”

    她眸色那么浅淡又那么疏离。

    萧厉觉得自己心口已经快被那股名为嫉妒和愤怒的火给烧穿了,藏在这副躯壳下的那头恶兽也在咆哮着试图撕碎他,从他身体挣跃而出。

    他很想捂住温瑜的嘴,让她别说了。

    可他被那份自尊和骄傲死死钉在了原地。

    还不够可笑么?

    还要向她摇尾乞怜到什么时候?

    愤怒和仇恨交织,在他眼中烧出了无波的红,呼吸一声沉过一声。

    却又有种类似本能的渴望,让他疯了般想接近、触碰温瑜。

    指腹短暂传来的细腻触感,耳边清冷的声线,鼻息间清幽的香气,都在无孔不入地侵袭着他的感官。

    从揽温瑜上马背的那一刻起,他浑身的血液就一直在四肢百骸涌动冲撞着,撞得他指尖阵阵发麻。

    他很想抱抱她。

    拥回这块自己丢了很久的珍宝。

    再告诉她。

    他这一年过得一点也不好。

    还想说,他没有家很久了。

    他也像头流浪的野犬一样在外飘泊很久了。

    他为自己攒够了聘礼,或者该叫嫁妆。

    她能不能,给他一个家?

    但是所有的希翼已被打碎。

    这些话,也再也说不出口。

    她不在乎他。

    第225章 “菡阳的女儿,是谁的……

    萧厉眸中猩意加重。

    他从来都不在她的选择之中。

    从前是, 现在也是。

    哪怕她现在已落得如此田地。

    那些极致的情绪缠绕扭曲着,最后拧成了一股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怒恨。

    他甚至觉着自己呼吸时喉腔里有股血腥味,他突然就想知道温瑜心到底硬到了何等地步, 才能在此刻如此平和地同他说这样的话, 于是他故意刺她道:“公主多虑了, 公主送与本侯的美人们, 个个温柔小意,甚会伺候人,可不比公主,像块木头。”

    温瑜撑在床榻上的手, 手背筋骨因用力绷紧而凸出明显,底下的绸缎面料也被她抓出了深重的褶印,只是她的神情依旧那么不以为意,甚至带着点终于能把话说开般的解气意味:“怎地不是萧君床上功夫叫人不敢恭维?”

    萧厉下颌骨几乎是瞬间咬得死紧:“陈王比我行?”

    温瑜眸中似一片海, 藏下了所有情绪, 微仰起头望着萧厉, 唇边噙笑道:“萧君难道不知枕边人常换常新的道理,本宫与萧君尚有一段露水烟缘, 为何要在陈王这一棵树上吊死?”

    萧厉再也克制不住眼中的猩意,他几次咬紧牙关,却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她是真的并不在意旁人上她床榻。

    那沉沉聚在他眼中的波, 几乎就要坠下,他仓促别过眼,不肯让温瑜觉出他狼狈,继续狠声问:“你女儿呢?”

    温瑜眼下亦藏着一圈不甚明显的红,声线却还是瞬间警惕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萧厉喉间溢出了声不知是嘲是讽的低笑。

    他竭力想压下眼中的酸沉,只是无果。

    ——她在防着他。

    害怕他伤害她女儿是么?

    去年她从他军中离开时, 他为她未出世的孩子备的周岁礼,想来她也是从未打开看过了。

    怒气,酸楚,还有股莫大的绝望在心口冲撞着,有那么一刻,萧厉觉着自己该死在燕勒山的。

    死在去年从魏府逃出后去帮狼骑那场大雪里。

    至少那时他还做着个成为一方枭主后就可以将她从陈国接回的梦。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立在这腐败烂掉的一切前,无能为力到恨不得在过去死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要再遇见这样一个结局。

    萧厉深吸了一口气后,猩红了眼冷笑看着温瑜,说:“紧张什么,不过是想看看你和陈王那孬种的孩子长什么样子。怎么,不是陈王的种?”

    温瑜触及他红得锥心的眸子,心下也是一痛。

    他这也是在难过么?

    她忍着眼中渐重的涩意把头扭做了一边,不愿再回答萧厉。

    萧厉却会错了意,以为真是自己说的那般,孩子大概不是陈王的,而是她同别人的,当下只觉即便是把胸腔里的那团血肉生挖出来,扔到万军从中去被踏个稀巴烂,怕是都不会比现在更痛了。

    他眸中戾气攀升,理智已被愤怒蚕食得所剩无几,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对温瑜做出什么来,往后退去:“不说是吧,本侯自己去审!”

    说罢摔门而去。

    温瑜望着大殿闭拢的殿门,原本用力绷紧的肩背,这才慢慢泄了力,有些疲惫又强忍神伤地合上了双目。

    他想要什么呢?

    昔时那一箭的道歉她给了。

    他曾经被她践踏的情意她完完整整地还他了。

    当初他要她同陈王和离选他,彼时伐裴在即,梁、陈两国利益掺杂诸多,她怎能为一己私欲做出那般轻率的决定?

    一载未见,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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