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鸾: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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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苍白得厉害,裙琚上还沾着血渍,浑身都在轻微地发着抖,将女儿摁在自己怀中,不敢让阿茵瞧见车壁和地上都被溅到的鲜血。

    阿茵也确实很乖,不哭不闹。

    很早以前江宜初就发现了,女儿反应已有些木钝,被吓到了都不知道哭的。

    实在是被吓得很了,或是难过了,才张着嘴,喉咙里溢着极小的哭嗬声,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心痛如刀搅,对面的人却还觉着,让女儿回到她身边,就已是对她莫大的仁慈。

    此刻亦是用一双发红的眼含笑看着她,像是已脆弱到了极点,却还因着一份自尊不肯向她袒露这份脆弱般问:“阿姊就这么想离开我?”

    江宜初说不出话来,她看到裴颂手上的血色,就想到他方才拔出匕首扎进婢子颈上的那一幕。

    那是伺候了她将近一年的婢子,就这么死在了她跟前!

    裴颂端详着江宜初惨白如纸的面色,无需她说什么,便已知道了答案。

    他眼中的血丝红得像是眼白部分出现了裂痕,顺着江宜初的目光落到了自己手上,自欺欺人般笑笑说:“是我手上血没擦干净,吓到阿姊了吧?”

    他继续用那张绸帕擦拭着,像是陷入了某种表演中,温声安抚道:“阿姊别怕,方才那婢子是细作。我大意了,没想到千挑万挑选出的一哑婢,竟也是别人安插进来的钉子。”

    “等出了西疆,咱们就安全了,阿姊还没看过西疆关外的景色吧?那边有大漠,也有绿洲,有成群牛羊,还有翡翠绫罗,阿姊会喜欢的……”

    江宜初听着他说这些,却只觉痛苦异常,她用力抱紧怀中的女儿,仿佛那是自己唯一的支撑,喃喃道:“放我和阿茵走,我只求你放我和阿茵走……”

    裴颂面上那抹强装的笑意便都维持不下去了,唇角的弧度僵着,过了许久,才不知是说给江宜初还是说给自己听:“不可以的,阿姊,我只有你了……”

    伴着他这话落下,整个后车壁忽地一震,似被什么东西击中。

    车外也传来了裴沅的大喝:“保护主君!”

    第217章 但从今天起,那个可怜……

    追上来的青云卫们不断对着鹰犬们放箭, 昭白则以长鞭卷过一名坠马的鹰犬身上的鹰爪钩,甩出去牢牢勾住了马车车檐处的硬木。

    在钢索拉直后,直接借着那力道从马背上飞跃而起, 径直飞攀向了马车车顶。

    以裴沅为首的一众鹰犬见势不妙, 长镰弯刀抡圆了向昭白砍去, 昭白以剑格挡, 在整个人攀附至马车后壁后,先她一步落于车顶的鹰犬也扬刀密集地砍向了她攀着车檐的手。

    昭白不得已旋身换着手在车檐上攀附躲避。

    坐于马车内的裴颂和江宜初母女一时间只听得头顶传来的密集剁刀声,车顶和车身应是有镶嵌铁板,刀身和铁板的震颤声听得人心下发毛。

    江宜初及时捂住了女儿的耳朵, 阿茵却还是在这极致的惶恐中,再也忍不住哽声大哭起来。

    裴颂不知是在这乱局中被哭声吵到,还是因被青云卫追上而烦躁,掀眸沉郁朝外唤了声:“裴沅。”

    围在马车周遭的鹰犬们被后方青云卫们放出的箭支牵制住, 不能一心围攻昭白。

    裴沅在听见裴颂唤声后, 赶紧下令分出十余名鹰犬去拦截后方追来的青云卫, 剩下的鹰犬则随他一道围攻昭白。

    昭白攀着车檐躲车顶落下的刀,几乎已要绕到马车前面去, 驾车的鹰犬在狂甩马鞭之余,还抽刀欲朝昭白砍来。

    昭白在车檐初吊了太久,体力也有了些不支, 在又一次旋身换手躲避车顶的鹰犬落下的弯刀时,持剑的那只手一经空出便扫向车顶那名鹰犬的双脚。

    那名鹰犬一侧的跟腱直接被昭白割断,在这剧痛之下,于车顶整个人一趔趄,要再次落下的刀便也慢了一拍。

    昭白逮着这空隙,整个人猛力跃起攀向车顶时, 另一只手拽住那名鹰犬受伤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拽。

    那名鹰犬成功被她拽下了车顶,驾车的鹰犬送出的一刀,也砍在马车外车壁上砍了个空。

    昭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便拔出背在后背的另一柄长刀,以刀背抵在自己肩颈借力,扛下了同样刚攀上车顶的裴沅猛力砍向她的一刀,同时以剑卡住对方的刀身,让刀锋没法朝着自己脖颈逼近。

    裴沅斜压刀锋的力道,大到他面部表情都有了些狰狞,昭白则是咬紧一口银牙同样死撑,眼见下方鹰犬欲朝她放冷箭,昭白则以脚勾住裴沅脚踝,借对方的力道稳住身形之余,整个人后仰躲开那一箭。

    对方的弯刀锉着昭白手上的两柄刀剑一路下滑,都擦起了火星子。

    裴沅也发现了昭白在用他借力,一面收刀欲改换刀势再度劈下,一面同昭白过招起了腿上功夫。

    昭白则是在手中压力骤减时,便以持刀剑的两臂撑开攀住车檐,脚上猛地发力,形成剪刀脚,当即绊得裴沅摔下了车顶。

    他左臂不能用,只能以持刀的右臂竭力攀在了檐顶处。

    昭白却是效仿先前在车顶对她落刀的那名鹰犬,手中刀剑齐齐斩下。

    裴沅为了保住右手,只能松了手从疾驰的马车上滚摔而下。

    昭白沉喘一口气,这才落到了马车前,在驾车的鹰犬面色大变提刀还欲朝她砍去时,直接手起刀落了结了对方性命。

    只是马车中却忽地飞出三枚弩.箭,昭白防不胜防,手中刀剑齐用,好不容易打飞箭矢,新一轮的弩.箭又再次射出。

    这次昭白没能全部避开,她腹部中了一箭,果断地扬刀削断半截箭尾后,一手拄剑做支撑,一手捂在腹部时,仍是有鲜血浸透了她身上那件黑白双色的文武袍,再从她指缝间溢出。

    昭白面色发白地抬起眼,从两轮箭矢破开了丝绵纸的车门镂花孔处,看到了持弩的裴颂和对方极致冷漠的一双眼。

    那弩上,又已放好了三枚短箭。

    再次射出,她腹部受了伤,行动受制,不一定能躲过。

    裴颂扣着机关弩的手就要再次按下时,昭白松开捂着的腹部,一手横刀一手执剑,意欲死战,一直护着阿茵的江宜初却忽地放开了女儿,扑上前去死命抱住了裴颂:“不准你伤害阿昭!”

    她这猛力一撞,撞得得裴颂手中机关弩偏移了角度,射出的三枚短箭,全都扎在了马车内壁。

    “世子妃!”

    昭白亦是心急如焚,唇都泛着白,只余一双眸子猩气翻涌,她抓住这机会,一刀劈开车门,刀锋继续向着裴颂压去时,却被裴颂以手上特制的机关弩架住,她还欲再用剑,持剑的手却又立马被鹰爪钩上的钢索缠上。

    昭白整个人都被拽得一趔趄,裴颂再一抬脚踹在了她本就有伤的腹部,昭白那一瞬面上神情尤为痛苦,死死咬紧了牙关,才连一声闷哼都没溢出。

    她倒在车辕处,若不是一手还用力扣着车门,几乎要被后方骑马追来的鹰犬直接拽下车去。

    昭白甩动那条被缠上钢索的手臂,想甩脱钢索,可那鹰爪钩上的钢索在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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