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鸾: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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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守燕勒山的?”

    往外扬长而去时更是冷嘲出声:“自古谋权者,哪个不往自己身上揽些好听名号,拿着几分装模作样的功绩搁这儿当圣旨,还要我等百姓时刻感激涕零跪拜不成?”

    楼上的男子冷喝:“站住。”

    书生回首,不慎同人肩膀撞了一记,他抬手一抖两边儒袖,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样道:“因为小生说了些不中听之言,萧营的人还要寻小生麻烦不成?”

    郑虎捏着酒樽,想碾死这人的戾气都生了出来,犹自将满樽清酒倒入口中后,重重往下一掷杯盏:“老子是瞧见你是个披着儒袍的贼!”

    先前同那书生一撞的男子闻声一抹自己胸口,当即大叫:“我的钱袋不见了!”

    那书生闻言似觉好笑,正要出言,却见那男子直接一个箭步上前,攥着自己胸口.交领处露出的一截系绳拎出了钱袋,指着他大喝:“你这个偷钱袋的贼!”

    书生慌了,忙道:“怎么可能!我……”

    话未说完,一拳已往他脸上抡了去。

    酒肆里叫嚷着抓贼,有人跟着围上去痛殴这贼人,有人隔得远远的指指点点议论:“瞧着还是个读圣贤书的呢,竟行此下作之事……”

    那书生被扔出酒肆后,犹在为自己争辩:“我没有偷钱!”

    但无人再听信他,众人投来的,只有无尽鄙夷之色。

    那书生面对望着他指指点点的众人,羞怒欲死,只得狼狈离去。

    撞书生的那汉子上楼后,唤了郑虎一声:“将军。”

    郑虎拎起酒壶对着壶嘴,将壶中最后一口清酒灌入口中后,犹不解气骂了句:“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回到军营,郑虎没寻见萧厉,只瞧见张淮对谁都笑得和煦却又不显亲络地接待前来献重礼的豪族,宋钦在校场那边操练新兵。

    他等人都走后,望着堆满了整个中军帐的各类珍奇玉石,纳罕道:“怎地这回送的都是玉?”

    张淮合上礼单簿子,神色意味不明道:“兴许是上回君侯把富商们送的金银器物都换成银钱当了军资,只有玉石没典出去,叫人以为君侯好玉石吧。”

    郑虎觉着张淮这话听着似有点不高兴,但他心里这会儿还为酒肆的事不舒坦着,便也没多问,只道:“二哥呢?”

    张淮神色微敛,缓了一息才道:“君侯出去了。”

    郑虎道:“去哪儿了?”

    张淮将礼簿放至案头,说:“看完一封从南陈秘密送回的折子后,便一句话没说跑马出营了。”

    他抬眼问郑虎:“怎了?”

    郑虎郁闷地将在酒肆的见闻说了,道:“我就是为二哥不值,又怕他不慎听到那些话心下不好受,想让他近期别去坊市。”

    张淮眼神发冷,近乎讥诮地道:“那些儒生,才是世家大族最忠心的看门狗,他们抨击、质疑君侯,不过是因为君侯不属于任何一门阀大族,坏了他们权柄更迭的规矩,让这些自诩出身高贵的‘名门之后’,耻于就此向着一草芥出身的王侯折腰!”

    中原大地不管分裂了多少次,凌驾于王土之上的,一直都是豪门望族,纵是这些望族有没落之时,权柄也一直在他们之间更迭。

    萧厉以这样的出生,又以这样铁血的手腕,在魏平津死后执掌北魏,成为那个站在明面上的王侯,无异于是打破了那道“王侯将相另有种”的壁垒。

    第202章 “这个孩子明面上的父……

    郑虎从到北地后, 已见识过多次那些世家大族的气焰,从前在庆功宴上,那些达官显贵看他们的目光, 就带着高高在上的打量和挑剔。

    平日里有个什么事, 更是需要几递拜帖近乎刁难地讲究, 同他们打起交道来, 麻烦得要死。

    他不痛快道:“我呸!坏他们的规矩?那裴颂造反,又是坏的谁的规矩?皇帝老儿的话尚且做不得数了,如今这乱世,不是谁的拳头硬, 听谁的么?”

    张淮听言笑了起来,道:“确如郑将军所言,咱们……也是时候给北地这些豪门望族,重新立立规矩了。”

    郑虎一听张淮这般说, 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主意了, 心下这才舒坦了, 想起他方才说萧厉看了南边传回的密信后出去了,不免又多了几分担忧:“南边的探子传回了什么密信?别不是嫂嫂出了什么事吧?”-

    日薄西山, 群鸟掠过山岗。

    萧厉驭马立在杂草丛生的坡顶,攥在掌心的信纸,已快被揉烂, 身下通体乌黑的骏马在酷暑天气里急奔几十里地后,也打着响鼻喘气。

    他眼神近乎执拗地盯着被绵亘群山遮掩住的更南方。

    从温瑜回南陈后,他就秘密铺往南陈的探子来信说,温瑜已有三月身孕。

    陈王宫被温瑜守成了个铁桶,他的人打探不到更多的消息。

    但这个月份,不可能是他们在山庵那次。

    且温瑜能在南陈大张旗鼓宣告这个孩子的存在, 也说明她并不怕南陈群臣和宫里的姜太后怀疑这个孩子。

    萧厉额角青筋一下一下地跳动。

    所以……那个孩子当真是陈王的?

    她不是已经控制住姜家也得到陈国的权柄了么?为什么还要同陈王那个废物共育一个孩子?

    就为了让手中的权柄更稳固些,让陈国大臣们彻底死忠于她?

    从政斗上讲,这没错,并且是最对的法子。

    但萧厉心口还是有黑色的怒意和戾气在不受控制地滋生。

    他早知道的,她几乎是把她自己献祭给这片河山去复仇,所以为了权术也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当初她被鹰犬羞辱,她对他说她不在乎。

    为了兵马和权柄,她也从未动摇过远嫁南陈的决心。

    发现陈王是个被架空的草包后,她可以应下同姜彧共育一个孩子来让姜家为她所用。

    落到他手上后,为让他放下戒心,或是为了补偿,她也可以同他做到那一步。

    巨大的愤怒和不甘、隐痛在这一刻攫取了萧厉所有心神,他更用力地攥紧了掌心被揉烂的信纸,盯着南方群山的眼神,执拗到了有些狠戾。

    他轻声念出那个名字:“温瑜。”

    山庵的温存,只是她在用她的方式,偿还他向她讨要的那份喜欢是么?

    偿还完了,她就可以再无任何亏欠地离开。

    他几番拒绝回到梁营,就是不愿再做一随时可被她以君臣的身份压着丢弃的臣子。

    只有他强到可以绊住她脚步了,才能真正去同她强求一个来日。

    但她不会等他,时局也不会。

    一直困压在心底的那头恶兽,撞得囚笼有了皲裂的痕迹,发出狰狞的咆哮。

    是他太慢了。

    掌心的信纸已被碾碎成渣,萧厉用那双泛着猩意的眼最后看了一眼南边,掣动缰绳调转马头驶离高坡-

    温瑜搭着铜雀的手,从高耸的鼓楼上转身,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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