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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190-200(第8/25页)
雪。
温瑜嗓音幽寒:“幸至,本宫在抵达王庭前,又放出了消息,称已活捉到了一名细作,正命人秘密送往宫里,姜相若是此刻派出人手去追,当还能再生擒几名赶去灭口的死士。”
说完最后一句,她一双凌寒的眸子眼尾微抬:“本宫……便在这里等着,尔等查明真相,记得来此替你们陈王领走休书!本宫如尓陈国上下之愿,再不干涉尓陈国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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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你当真有了彧儿的孩……
中立派的臣子们闻言有些慌了, 看姜相一眼,见姜相仍没表态的意思,却也顾不得了, 忙对温瑜道:“公主息怒, 我等绝无此意……”
昭白冷冷道:“公主身在梁地, 忙于统筹全线战事, 尚还忧心尓陈国内政,召集梁地臣子商议打通坪州关贸,此后与尓南陈和周边诸小国往来通商,缓解尓陈国重税。今公主千里迢迢赶回南陈, 连这王庭城门都还没进,尓陈国臣民,便堵在这里,以莫须有的罪名指认我家公主与北魏勾结, 害死你们将军, 威逼公主还政, 当真是好生可笑!”
昭白说到后面,几乎已经是冷笑:“也好, 尓陈国从联姻至今,既从未想过与我大梁好好合作,我家公主一封休书递出, 往后便也无需再为尓陈国费心费力!”
南陈国库就是年年赤贫,才不得已一直重徭重税。
此刻听温瑜已在着手准备两国通商的事,姜彧之死,明显又同温瑜无关,在场大臣们是真慌了。
从前梁营势微之际,他们尚不敢同温瑜彻底翻脸, 今梁营得势,自没有再结束这结盟的道理。
中立派的臣子们连忙表态道:“臣等可从未出言要公主还政过,礼部一小小主事大放厥词之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恳请公主三思啊!”
先前做出头鸟抨击温瑜的那姜相门生,一时也不敢再作声,眼神闪烁不定,不住地往姜相那边瞟,似害怕被姜相扔出去当弃子。
毕竟上一回内阁查贪墨案,底下就有不少人被推出去顶罪了。
有中立派的臣子小声唤了姜相一声,似想让他为今日的无礼之举,向温瑜低个头,做出臣子该有的样子。
姜相隔着被风吹得斜飞的雨雪,看向身披大氅寂然坐在对面的温瑜,终是开口道:“老臣痛丧嫡子,心如绞割,无力束下,底下人冒失冲撞公主之处,老臣代为赔罪了。”
姜相那名门生一番权衡后,明白自己若是龟缩起来,保不齐还真会被姜相舍弃,一咬牙跪了下去,道:“都是罪臣痛心骠骑将军亡故,口不择言,冲撞了公主,罪臣愿以万死向公主赔罪。骠骑将军在我南陈,素有战神之名,百姓哀恸骠骑将军之死,又听了罪臣胡言,不明真相,方才喊出让公主还政的妄语,一切过错都在罪臣,请公主责罚罪臣便是,勿要迁怒城中百姓!”
说罢在雨雪中冲着温瑜一叩首。
昭白在边上听得眸中冷意更甚,这人明着是在向温瑜请罪,一句“勿要迁怒城中百姓”,却说得好似温瑜是因城中百姓的喊话,对城中百姓动了怒,才扬言要给陈王休书一封,再不管他们南陈。
与民意气用事,乃是为君者大忌。
这人一张巧嘴,当真会狡辩。
昭白寒声道:“我家公主,在梁地督战尚且忧心陈地徭税,何时又迁怒过陈地百姓?方才空口白牙要将你们骠骑将军战死之责,硬扣到我们公主头上的,不正是你么?现又将过错推至百姓身上是何意?”
她这话直将此人试图引到温瑜和陈地百姓间的矛盾,丢回了他自己和陈地百姓身上。
那人面色一僵,腰身忙又往地上又伏了伏:“罪臣自知罪该万死,但罪臣那话绝无此意……”
青云卫为温瑜奉上一盏热茶,温瑜接过后,用茶盖一下一下挂着盏中茶沫,在升腾起的雾气里,长睫轻垂,半露出的一段眸子,凉薄比这漫天雨雪更甚。
她对姜相那门生的一番举动视若无睹,只道:“姜相还不遣人去王井大街上捉拿宵小么?”
姜彧棺木被带回那日,她设局让南陈那几名细作落网后,昭白便撬开他们的嘴,问出了这批细作的人数,又拿到了他们彼此间的联络暗号,以及给幕后之人传信的方式。
随即将军中所有的细作一并拔除,又让当日的细作头子给幕后之人传了信回去,谎称姜彧的确没死,只是已察觉到了当日受伏的蹊跷,他们此番查探便险些败露,以此来稳着幕后之人,让他不至于扫清所有的尾巴。
今日入城前,为再添一重保险,让王庭的人亲手再抓到几名幕后之人派出的死士,才故意让细作头子又给幕后之人传了消息,声称他们有人被擒,引幕后之人派死士前去灭口。
姜相神色沉凝莫测地盯了温瑜几许,对着自己身后的心腹一抬手。
得了他示意的心腹立即率人往通往王宫的必经之道赶去。
姜相继续审视着对面的大梁王女。
梁、陈两国结盟至今,彼此利益早已分割不清,以对方的心性,不可能只因今日这桩发难,便同他们南陈彻底割席。
且她手上既有细作这人证在,先前传回南陈的信件中,却只字未提,很难说,她不是故意这般行事,就为了让他们闹事,拿到他们的错处。
那么她此番“动怒”,显然也是为谋得更大的权益。
姜相又一回见识到了这位大梁王女手段的可怕之处。
在这细雨斜飞飞的城门口处,两方人马都静立不动,似成了某种无声的对峙。
约莫一刻钟后,被姜相派出去的人驾马急奔回来,狼狈翻身下马后,快步走向姜相,附耳同他说了什么。
刹那间,姜相的面色可以说是难看至极,眼中恨怒分明。
中立派的臣子们也都看着这边,见二人这副脸色,已对温瑜先前所言信了个七七八八,一面暗自惊骇南陈竟真有内鬼,猜测是何人之余,又觉着今日触怒温瑜一事,怕是也不能善了了。
姜相低声吩咐赶回来报信的心腹:“让神武营的人过去。”
心腹得了吩咐,又匆匆折返时,姜相再次看向温瑜,却见她身边的婢子捧了碗深褐色似药汁的东西递与了她,“公主,该喝药了。”
温瑜肩头压着经鞣制后再无半分异味的白狐裘大氅,被冷风吹得微微泛红的纤白长指从裹了层绒布的暖炉上抬起,接过药碗,以大袖遮掩,将碗中药汁一点点饮尽。
再递回药碗时,眉头微不可见地轻蹙着,似那药汁苦得厉害。
也是这时,南陈众臣才发现温瑜温白如琼玉的面上,似乎是带着几分病色的,奈何她人太过清冷,那一份病色,便也被压得极不明显,乍一眼瞧去,只叫人觉着她身上更多一份疏冷。
群臣们心下有些怪异,若是寻常病症,当不至于在这等对峙的情形下进药。
但若是温瑜身体有了什么大症,则又更该遮掩着才是。
姜相给了身后的常随一个眼神。
那常随很快会意退了下去。
温瑜的药是她的近卫们用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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