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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180-190(第4/20页)
着无尽风霜的眼底,压了太多的复杂,终只叹道:“此子若是温良些,我是有意让他接替廖江的。”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魏贤却也明白,这二人无论是做君臣还是做父子,都再无可能了。
萧厉就是那荒原上驰骋的狼,颈上不愿被带上任何镣铐。
但这般凶野之物,没个制掣,谁又敢启用他?
魏贤颔首道:“再烈的马儿和鹰,终需为人所用,方是好马、好鹰。”
魏岐山得他这话后,披着大氅继续冒着风雪往前走着,并未置评。
前方营帐间留出的一条马道上,一行巡夜的将士骑马行过,远远见着二人,似要喊话查问,待行近了些,瞧见魏岐山,为首那人方才翻下马背,诧异唤了声:“父亲?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魏岐山瞧见夜里巡营的是儿子,也略显意外,面上是在儿子跟前一贯的冷沉威严,莫说慈父,便是半点慈将之态都不见:“今夜是你巡营?”
魏平津倒也没邀功,只抱拳颔首道:“袁将军去了奉阳,儿子想多熟悉些军中事务,战时好替父亲分忧。”
魏岐山面上依旧没见缓和之色,只说:“继续巡营去吧。”
魏平津此番被冷落,倒也没再露出不满之态,再次一颔首翻上马背后,很快随底下一众巡营的将士走远。
魏贤道:“少君比之从前,似稳重了不少,前日抵达鞍关后,便给回了涿郡的夫人和县主去信报平安了,您日里咳嗽厉害,请了军医来瞧,少君也是回头就命人收罗了不少止咳药材回来。”
魏岐山道:“他但凡把做这些事一半的心思用到学问上,都不至是如今这副庸碌模样。”
语气虽还是严厉,倒不再是从前那般恨铁不成钢。
“袁放还有多久到奉阳?”他问。
魏贤算了算袁放同他们分开的时日道:“不出意外,也就这两日了。依您吩咐,路上佯做了隐秘行军,做出此行是为秘密攻打奉阳的假象,想来裴营已在奉阳设下重防。”
魏岐山道:“这份大礼便送与她菡阳。”
魏贤面上带笑:“等菡阳公主同裴颂在奉阳一番死斗之后,袁将军此去便是收不了渔利,也落不了下乘。侯爷您和少君再趁机夺洛都,倚北境之力,他日无论是裴颂还是菡阳公主,都再难从侯爷您手中夺回这皇都,开春后北魏铁骑南荡之时,这梁地内还有何人可阻侯爷?”
道旁一侧放了拒马,上边已落了厚厚一层积雪。
魏岐山止步,在火光里看着身后数以千计的军帐,忽道:“若是这一场南伐胜了,这三十五载光阴也能重来过就好了。”-
鸿雁寺。
昭白疾步走进殿内,衣发上还沾着零星雪沫,朝还在提笔抄写经文的温瑜一抱拳道:“公主,审出幕后之人了。”——
作者有话说:这章我卡得很厉害,删改了很多遍,没能写出肥章,给大家说声抱歉。
权谋写到后面,跟仙侠证道一样,每个人到后面都有自己的道。对文字的运用和笔力撑不起想写的故事,阐释不出想表达的内容时,我经常卡得崩溃,跟鬼打墙一样,一直反复修改乃至重写这部分内容,磨到觉得能发出来了,再继续写后面的内容,为自己没能把剧情写过去多更,再次给大家说抱歉。
但不用质疑我烂尾什么的,这本写到现在,我如果想敷衍了事,早就可以随便写完交给版权方,但我一直在跟自己较劲儿,延期了很多次交稿,依然只是想尽最大努力去写好它。
诞生于我笔下的故事和人物,我需要对他们负责,也需要对一直期待喜欢这个故事的读者朋友负责。
说过很多次的话,依然想再次对大家说一遍,对这个故事有信心可以继续追下去,觉得不合预期,就及时止损,你们都是花钱看书的,要把自己的体感放在第一位,不要为任何一本书迁就。
改掉文案,也有很多宝子问过我,缘由确实是觉得剧透太多,还有就是根据原本的文案点进来的一些读者,正文可能并不符合他们预期,感情戏份很少,所以为了避免给后续点进这本书的读者这样的期待值,才只留了那两句话。
至于本文的男女主人设,现在互联网上对于两性的争议很大,对小说角色更是如此,大家对很多标签的定义和理解,也并不相同,所以我一直没给文章标注类似的标签(哪怕标注了可能会是正反馈),比起用一个标签来简单粗暴的框定某些本来就没有被完全定义的东西,我觉得大家在没有任何剧透,顺其自然地看到结尾的情况下,更能理解人物一点,而不是根据一个标签或者既定人设就去逐字逐句审判角色的一言一行。(不知道会不会词不达意,冒犯之处大家见谅了,只希望大家能理解现在很多作者为什么不敢用一些标签了)
第183章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温瑜停了笔, 浅缓抬起头来,昭白递上先前审那几名陈军的供词。
温瑜一目三行看完后,略有些意外地道:“这蛀虫藏得倒颇深。”
她合上供词, 四指轻压着放回桌上, 问:“都还有活口?”
昭白颔首:“将人拿住时就卸了他们下巴, 取出了藏在齿后的毒囊。”
温瑜道:“先行关押着, 对外只说几人已死,尸骨扔去了山里喂野狼。”
昭白明白这是怕陈军那边还有细作,趁战时杀了那几人灭口,叫她们回到南陈后, 没法把人证物证都拿出来当面对质。
她抱拳道:“奴明白。”
温瑜抬手摁了摁眉心,昭白见她面上已有疲色,劝道:“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公主小睡会儿吧。”
温瑜只道:“明日赶路时, 于马车上补觉也是一样的。”
此番讨伐裴颂, 他们明面上的主力由陈巍带着,正在全力往北推进打襄州。
但为了营救江宜初, 暗地里也由范远领着两万兵马,沿祁岭山脉秘密行军,发兵奉阳。
救回江宜初后, 她还欲再寻魏岐山谈一谈,从他手上换回萧厉。
范远麾下的先锋谭毅已先先锋军前去探路,明早她再和后边的主力大军一道动身。
外出去沏茶的铜雀先帘回来,手上还拿着一卷未拆封的信卷,“公主,奉阳那边传信回来了。”
温瑜闻言, 眉间的疲色淡了几分,接过后拆开一看,眉心却又很快浅蹙了起来。
昭白见状,不由问:“奉阳出了变故?”
温瑜将那卷信纸递与她。
昭白看完后,也皱起了眉头:“阿茵已不在奉阳?”
铜雀正给温瑜斟着茶,闻言也是一愣:“那世子妃岂不也已没在奉阳了?”
自从江宜初帮着她们救出被关在奉阳鸿恩寺的一众大臣后,江宜初身边就彻底被裴颂的人围成了个铁桶,她们安排过去的青云卫根本接触不到江宜初。
温瑜这才让她们转盯着被裴颂分开关着的小县主。
昭白道:“奉阳城内近日还秘密调入了大批守军,瞧着倒像是裴颂已知咱们会取奉阳一般。”
她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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