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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160-170(第7/18页)
来了,拿本宫做胁,能不能逃出生天?”
她像是讥讽又像是自嘲地一笑:“本宫若能死在裴氏兵马手上,那可是他魏岐山求之不得的,届时将军能被他魏氏宣扬出去的重罪,也又多了一桩。”
窦建良心性已不稳,勉强维持着镇定道:“娘娘这话窦某委实是听不明白,魏岐山任娘娘遇害,就不怕影响南境战局?”
温瑜回身逆着光影,侧颜悲悯得好似一尊石刻的神像:“本宫如今是死是活,不全凭他魏氏一句话吗?等南境战事见了分晓,天下无需本宫这个梁、陈两营的摄政公主之际,本宫之死,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她这话说得好像是已预见了自己必死的结局。
窦建良心中更为慌乱,脑中飞快地辩证着她那番话的真假。
到最后发现那并不像谎话时,只让他自己心境更崩了些。
温瑜在魏岐山手上,魏岐山还真不能轻易杀她,毕竟如今的天下还是梁臣居多,她长廉王一脉,又甚得民心。
魏岐山若为了复晋而杀温瑜,必然会被天下人诟病。
所以温瑜如果必死,那也绝不能是死在他们魏氏手上。
温瑜大抵是觉苍凉,她略含讥嘲地问窦建良:“尓作为我陈国将领,不顾阖族被抄也要叛投裴颂时,可想过今日?裴颂许了你什么?让你连妻儿双亲也可弃之?”
她顿了顿,方继续道:“你妻入狱时,已有孕。”
窦建良闻听此言,再想起自己被逼入裴营一事,也是愤懑又痛苦,直接大吼了一声,抄起案上的香炉狠砸在了地上:“我对不住十娘!”
温瑜眸子浅抬:“你是姜相举荐的人,本宫在陈国听政此事时,便觉有诸多蹊跷,姜相一党撇清关系放言可将你阖族抄斩,但本宫不信他姜家无辜,力保你族人,当前还关押于大狱中。现你告诉本宫,你于马家梁坑杀魏军,同他姜家究竟有没有干系?”
窦建良猛地抬头,眼中似乎又升起了些许希望,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不动声色觑了眼温瑜的神色,露出抹苦笑道:“多谢娘娘大恩,但娘娘觉着,窦某说出实情,他魏岐山就能放过窦某一二么?”
温瑜没有即刻答话,她双手交拢于身前,转望向外边的雪色,眼中似有锐意:“本宫也不甘心,大仇未报,怎可受困于此。”
她回看向窦建良:“你若当真不是有心主使马家梁一案叛投裴颂……”
她语调略有迟疑,似在思考他究竟可不可信,最终豁出去一般道:“本宫有法子保你此番全身而退,但你今后需为本宫所用。”
窦建良似大喜,忙朝着温瑜揖身一拜,道:“末将本就是陈国臣子,若不是被逼入裴营,又岂会为他裴贼做事?此番也是不愿在南境同昔日袍泽兵戎相向,这才来的北境。公主肯为末将翻案,末将感激不尽,今后只为公主马首是瞻!”
第165章 落网
温瑜道:“那你如实道来, 马家梁一役,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窦建良避开了同温瑜对视,道:“此事说来话长, 公主既肯替末将翻案, 末将此番若能救出公主, 自是将公主送回梁营去。趁那魏营人马还未前来, 我等还是即刻动身,万一能成功出逃自是再好不过,末将路上同公主细说此事。”
温瑜冷峭一笑:“你把魏岐山当做了什么人?真当他只会派这点兵力在此守着本宫?下山不过是让你手底下那些人白送性命!”
说完这番笃定之言,她再睥眼睨向窦建良:“你不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又叫本宫如何相信马家梁一役,并非是你主使?”
窦建良急道:“末将此行是有军务在身,能叫娘娘信服的证据,暂且不在末将身上……”
温瑜面色骤冷:“你愚弄本宫?”
窦建良连道不敢, 他又看了温瑜两眼, 确定她面上除了隐怒, 并无旁的情绪,不像是弄虚作假在诈他, 赔罪道:“末将告知公主马家梁一役的始末后,公主自会有判断,只是末将和底下这么多将士的身家性命都得靠公主作保, 末将还是想先知道公主的法子。”
温瑜冷嗤:“你这是信不过本宫?”
窦建良忙又赔罪了一番,方道:“末将只是想为底下将士求一个安稳,望公主体恤。”
温瑜收回目光道:“罢了,你这般为底下将士着想,本宫若执意不说,倒成了本宫的不是了。”
窦建良直道不敢。
温瑜问:“魏营中, 可有认得你之人?”
窦建良思索着温瑜问此话的用意,答道:“末将曾在攻打锦州时,同他魏营中的袁放共事过。”
只是袁放麾下部将早已被他在马家梁尽数坑杀,只剩百十来个亲兵命大随他一道逃了出去。
不过这话他自是不敢对温瑜说。
温瑜浅蹙了下眉,似思索了一番道:“你回头同你底下亲兵换身衣物,藏到队伍中去。”
窦建良正有些不解,温瑜已抬眸朝他看来:“魏军杀来,尔等假扮成是来营救本宫的陈军将士,本宫会以性命做胁,逼迫他们放尔等离去。”
窦建良大喜过望,忙道:“公主此计甚妙!早闻公主谋略过人,末将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他说着便迈步要往庵堂外去:“事不宜迟,那我们即刻动身!”
温瑜立在原地,却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
窦建良回看向她,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懊恼道:“瞧我,这可真是欣喜过头了,险些忘了要禀与公主的事。”
温瑜没做声,公孙三娘将那张太师椅搬了过来,温瑜便重新坐下,平心静气地饮着茶水,等着他解释。
窦建良则是受了万般委屈一般,沉痛道:“马家梁一役,末将是当真冤枉!起因是他魏军粮草告罄,但当时南北两境的各条要道都叫裴颂把持着,北境那边运送不了粮仓过来,魏军便想向梁营借粮。”
他两手的手心和手背重重一搭,叹道:“公主也知,梁营当前用于支撑的粮草,那可都是南陈作为嫁妆先行送过去的,公主您又允诺过这些粮草只是暂存于梁营,后续也是用于入关的陈军的。范帅同末将相商时,末将自是不敢独自同意这借粮之举,正迟疑要不要递信回陈国,问询姜相此事可行与否时,军中斥侯又发现了一支裴军的运粮队。”
他掩去了裴营谋士俞文敬曾去投奔他献计谋害魏军,又是他将那支运粮队的消息故意放出去的诸多细节,以一副受害的口吻道:
“彼时那锦州的裴贼兵马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截断粮草,就能彻底困死他们,也可解魏军的燃眉之急。我等便由范帅做主,定下一看似劫粮,实则是借此伏击将锦州裴军,将其一举击溃的计策。”
“范帅负责带梁军佯攻锦州,袁放带魏军劫粮,如此便可让锦州裴军确信我等当真是为劫粮,前往追击。末将则率陈军伏击在马家梁的峡口,只等裴军追来,便断其后路。”
马家梁一役事发后的诸多细节,温瑜早已从梁营那边写来的战报里知晓,她指尖轻叩着茶盏,不耐一抬眸道:“将军尽说这些本宫已从战报上知晓的东西作甚?”
窦建良面色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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