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鸾: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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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听了魏嘉敏所言,魏岐山只一抬眼皮道:“萧厉便是当真私藏了个女子在军中,擅闯军营重地那也是你有错在先。”

    魏嘉敏急忙争辩道:“那女子不是一般人,是姜彧那侍妾!爹爹莫要被那奸猾武夫装出的一副忠义相给骗了!他将您赏给他的云锦拿给那女子做披风,底下将士们又阻我去见那女子,必然是他二人有首尾,怕叫我发现了!”

    魏岐山一听那女子是姜彧侍妾,神色方才凝重了几分,却依旧叫人瞧不出深浅问:“你又没见过姜彧那侍妾,如何认得她?”

    魏嘉敏解释道:“女儿被射杀了枣红马后,痛心去打那拦路的小将时,从他口中逼问出来的。”

    她说到此处顿了顿,一边揩泪一边哽咽:“哥哥会气不过,冲去军中替敏敏讨回公道,也是因着射杀枣红马时,害得敏敏从马背上摔下去,跌了一身的伤,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方才能下地。”

    她越说越痛心:“那萧厉仗着自己立了两次大功,又得爹爹您器重,同袁叔、廖叔、昂叔他们也交好,在军中无法无天,全然不把我和哥哥放在眼里。爹爹您平日里对哥哥那般凶,都不知他在军中已被那姓萧的排挤得没有自己的营帐,只能带着亲兵们在临近荒村里将就着住吧?”

    魏平津吃不下行伍中的苦,带着亲兵们在临近镇上安置宅子的事,不是什么大事儿,魏岐山若不问,魏昂自然也不能主动去告自家少君这个黑状。

    是以魏岐山还真不知魏平津平日里没住在军中。

    但他对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多少还是了解几分,决计不可能是魏嘉敏说的那般。

    他身形往椅背上靠了靠,沉了脸色,看着女儿问:“你是说,你袁叔、廖叔他们都帮着萧厉欺负你和你二哥?魏昂就在萧厉军中,见萧厉如此排挤你二哥,也从未劝阻过?”

    魏嘉敏哭一滞,她是想说萧厉居功自傲,又暗结党派排挤她兄长来着,毕竟当权者最忌讳这个。

    但经魏岐山这么一问,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那话也暗指袁放、廖江、魏昂都对魏岐山不忠。

    魏嘉敏话说出口时在真没想这么多,一时哑住了,眸中噙泪,“我”了半天,终是没能“我”出个下文来。

    再看魏岐山冷沉的脸色,魏嘉敏这回是真怕了,膝头一软便跪了下去,眼泪掉得跟滚豆子似的:“敏敏知错了,敏敏不是要故意撒谎的,敏敏……敏敏只是太讨厌那姓萧的了。他就是个卑鄙又狡诈的武夫,在您跟前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拿着母丧拒您指婚,又拒您送的婢子,装作多孝顺,实则却浪荡成性,同一有孕妇人都不清不楚!敏敏……敏敏是气那姓萧的如此欺骗爹爹啊!”

    她呜呜哭了起来:“而今全军上下都在传您要招那姓萧的给敏敏当夫婿,他做出这样的事来,爹爹你让敏敏的脸往哪儿搁?”

    魏岐山算是知道了女儿真正委屈的节点在何处。

    再看女儿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他心中便也软了几分,毕竟是他这么多年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

    他问:“此事有多少人知晓?”

    魏嘉敏哭得太狠了,这会儿还没缓过来,鼻腔吸着气道:“敏敏怕叫别人知晓了笑话,只告诉了哥哥。”

    魏岐山看女儿一眼,道:“所以你们兄妹二人,只是因着杀马之仇,又未经查证觉着那萧厉同姜彧侍妾暗有首尾,叫你失了颜面,便命人纵马踏死了拦你的那校尉?”

    魏嘉敏跪在地上,指尖几乎已要把紧捏的那角衣料攥出个洞来,她泪眼朦胧道:“我……我是觉着萧厉他对爹爹不敬,找哥哥哭了一遭,后面的事我全都不知道……”

    魏岐山打量女儿几许,终于出声:“行了,你回去吧。”

    魏嘉敏有些难以置信魏岐山竟没再继续追问,就这么让她走了。

    但又怕自己露馅,不敢再多留,最终还是抹着眼泪,做出一副仍旧委屈的模样,小声啜泣着出了书房。

    待她离去后,魏岐山方吩咐常随:“魏贤,即日起,让县主再不得出院落,叫她从《三字经》开始抄背,从前教她读的书,识的道理,她既一概都不记得了,那就从头再学过。”

    魏贤知道,这些年,侯爷是一直把县主当做他自己和大夫人的孩子在养的,平日里有多宠着,今通过这场祸事知道县主原本的性情后,心中便有多失望。

    县主出生前,大公子便已去了。

    若说二公子还因早年魏岐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大公子身上而心中不平,那县主当真是集侯爷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

    他不敢过多置喙,应了声“是”退出去传话后,再回来时,便见魏岐山闭目坐在书案后,似一座寂芜的荒山,说:“这些日子我老是梦见川儿和他娘。”

    魏贤道:“可能是大公子和夫人的忌日都快到了,您日有所思,夜里才有了所梦。”

    那母子俩,都是大雪的时候去的。

    魏岐山睁开眼时,眼中带了点血丝,他掩唇低咳说:“等复了晋,我就能去见她们母子了。”

    魏贤吓得跪在了地上,忙说:“侯爷身体康泰,大夫也说侯爷近日气色好转了许多,侯爷莫要一想到夫人和大公子,就生此悲意!兴许他们就是泉下有知了,才频来入侯爷梦的!”

    魏岐山却是浅笑着说:“复了晋,我才有脸去见川儿他娘,如今这天下还是三分,灭了裴颂,还需再同长廉王家那个女娃斗个输赢,路长着呢,你怕什么?”

    魏贤神色这才缓和了些,双手交叠抵额触地:“侯爷必能光复大晋,彪炳千秋。”

    魏岐山没接魏贤这话,又咳嗽了两声,方吩咐道:“唤魏昂来见我,再把那逆子也叫来。”

    不多时,魏昂便被找了过来,魏岐山问起他当日可曾见过温瑜一事,魏昂一脸茫然:“当日末将随萧州君在演武场看底下将士们比武,得了消息赶过去时,并未见着姜彧侍妾,县主全程也未提一字,只闹着说那小将杀了您送她的马,要那小将和底下拦路的一干将士偿命。”

    他有些为难地道:“当时那般多义军将士看着,末将怕县主那些话寒了将士们的心,故竭力劝阻了,只是未曾料到,县主去见了少君后,少君会那般冲动行事……”

    魏岐山问:“那逆子没住在营中?”

    魏昂便膝头触地跪了下去:“是末将失职未能劝住少君,请侯爷责罚。”

    魏岐山问:“他住在何处?”

    魏昂垂首迟疑道:“桐县井水巷的一处别院,夫人还派了少君的乳母前去照料少君饮食起居。”

    魏岐山平日里鲜少管内宅之事,未负伤前又一直在前线征战,还真不知府上一个奶妈子的去向,闻言已是重重一掌拍在了太师椅扶手上,怒道:“此子当真是毁于妇人之手!”

    恰在此时,魏贤又从外边进来传话:“侯爷,夫人那边传话来说,少君从昨夜回来便因风寒起了高热,现病得下不得床来。”

    魏岐山急火攻心,被气得又掩唇咳嗽了好一阵,方才道:“取戒鞭来,我亲去请那孽障!”-

    魏平津躺在暖炕上,吃了两口魏夫人亲自喂来的燕窝,便将脸扭做了一边。

    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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