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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150-160(第15/20页)
不出那小郎君心思全在那姑娘身上了?”
她撇撇嘴:“老娘都素了多久了,这仗打得,戏班子开不下去了,南风馆也倒得差不多了,我养的那些个娇娇全跑了,道上遇着的男人,不是脏的就是臭的,这好不容易看到个俊俏郎君,过过嘴瘾都不成了?”
发现宋钦正看着自己,她忙道:“我同牡丹也算是知己好友,你对牡丹那点心思我知道,放心放心,我才瞧不上你这种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温吞男人!”
不等宋钦说话,她似想起了什么,又伸长了脖子朝后院厢房那边吼道:“那姑娘腰腹都有淤青,桌上有药油,那位郎君你给她揉揉!”
宋钦一听温瑜腰腹都被撞得留下淤伤了,想起先前那郎中把的脉,却是皱起了眉头:“她撞到了腰腹,孕脉还在?”
公孙三娘似也猛地意识到了这点,往嘴里塞烤地薯的动作一顿,困惑道:“莫非是那郎中医术不精?”
毕竟她们初时都以为那姑娘小产了,公孙三娘检查对方身上伤势时,才发现是小腿被锐物划伤了一道,流出的血沾到了裙琚上。
宋钦想了想道:“你说疯老九也在北境?”
公孙三娘半开玩笑道:“可不,都知道你在北魏飞黄腾达了,道上的朋友们都想着来投奔你呢!”
宋钦早些年走南闯北,是在绿林攒下了不少人脉。
他看公孙三娘一眼道:“你要想飞黄腾达,就管住你那张嘴。”
公孙三娘捂着嘴眼珠子转了一圈,忽乐道:“那俊俏郎君是魏岐山那独子魏平津啊?”
宋钦看着她不说话,只道:“传信给疯老九,让他来一趟。”
公孙三娘自个儿没咂摸出个准确答案来,但明显还是收敛了许多,道:“成,疯老九人虽疯,但那手医术还没出过错。”-
厢房内,萧厉坐在床边一张杌凳前,借着高案上烛火的昏光,沉默地打量着依旧还在昏睡的温瑜。
许是烛光暖黄,她面色瞧着比下午已好了许多,长睫轻覆在眼下,被烛火投出的影子都是根根分明。
宋钦说,大夫把过脉了,她腹中的孩子没事,裙琚上的血是小腿被锐器划伤了,身上除了一些擦伤和撞伤,并无大碍。
萧厉悬了半日的心,终于在听到这些话时定了下来。
他想,等她醒了,他便可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被她留下的那枚鲤鱼木雕,被他捏着手中,上边的系绳在那布着薄茧和伤痂的长指间绕了不知多少圈,一如他那解不开的心绪。
他还想问她许多事。
关于木雕,关于那份曾被她否认又被践踏得一无是处的喜欢。
不是扔掉了么?不是说过就当从未找回过么?
为什么又要把这木雕带来北境?再借旁人之口同他说一句不要了?
萧厉将手中的木雕攥得更紧了些,勒紧的红线缠得他指尖发疼,但他依旧只是沉默地盯着温瑜,那双眸子褪去了平日里的凶戾,在烛火里浸着一层不甚明显的薄红。
但不知何故,又慢慢变得凶狠起来。
他说:“温瑜,我觉着好不公平。”
凭什么你从什么时候喜欢过我,又从何时决定放弃这段感情。
我都毫不知情?
没有人回答他。
温瑜依旧安静地昏睡着,只余高案上的烛火扑朔了一下。
萧厉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垂下首去,想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
前庵那边却突然传来了那绿林女子的声音:“那姑娘腰腹都有淤青,桌上有药油,那位郎君你给揉揉!”
床上本处于昏睡中的人,长睫在此时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第158章 “我恨你”
萧厉看向靠门边的桌上, 果真在上边瞧见了一瓶药油。
只是温瑜撞伤的地方不是旁处,而是腰腹,这位置太过私密了些。
萧厉知那绿林女子性格豪放, 也没想真听对方的话, 他起身欲去唤对方进来上药, 却听得床上的人呼吸似乎比先前清浅了些。
回眼看去, 便见温瑜长睫颤动,慢慢掀开了眸子。
萧厉也没料到她会在此时醒来,二人视线相撞,他还记得她在马背上时的冷然和愤怒, 沉默了一会儿道:“大夫看过了,说你腹中的孩子没事。外边有粥,我去给你拿些来。”
他说罢便欲迈步出门,身后却传来温瑜刚醒不久还有些微哑的嗓音:“你方才的话, 我听见了。”
萧厉背对着她顿住了脚步。
躺着说话似乎天然处于某种弱势, 温瑜手肘撑着身下柔软的被褥, 稍显吃力地坐了起来。
腹部的撞伤,先前还只是那一处钝痛, 但这会儿却是牵动那一片的肌肉都隐隐做疼起来。
萧厉听出她呼吸间带着些忍痛的意味,握着木鲤的那只手紧了又紧,终折身回来, 有力的臂膀将她半托抱起,给她身后垫了两个软枕。
温瑜外裳已脱下,这会儿身上只着了中衣和里衣,萧厉手穿过她腋下横过背脊半揽着她时,她半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那截铁臂上,但这对他来说似乎压根称不上是负担。
为了让她靠坐得更舒服些, 他揽过她背部的那只手,五指拢住了她肩膀,稍稍用力往上一带,温瑜便坐得更靠床头了些。
但这姿势,他几乎是单臂就将她完完全全揽入了怀中。
温瑜稍一抬首,他垂眸看来,二人相距便不过寸余。
只是他神情依旧冷硬,温瑜纵然忍着痛,面上瞧着有些虚弱,衣襟的交领处也因这番动作略有些松散,露出了半截随着呼吸起伏明显的锁骨,可同萧厉相交的眸色,依旧是平和而从容的,驱散了那份旖旎。
萧厉沉默地同她对视了两息,扣在她肩膀处的力道有些大,将她放到靠枕处坐稳松手撤走后,便后退一步坐回了床前的杌凳上,远离了床帐的笼罩。
像是在无形地划出一道什么不可逾越的界线。
温瑜哑声同他道了声“谢谢”,想起自己刚醒来,听得有人进门来后,不得已继续装睡听到的那句话,缓了缓,终是道:“我不知你所说的不公平,是哪方面,但若是关乎你我二人,曾经我的确是自以为是做了许多决定,终致现在欠你诸多……”
她望向他,平和的眸色里浸上了些许复杂的情绪:“唯有一点,不管你信我与否,我都需再同你说一遍,我当真从未想过害你,更不想同你走到兵戎相向的那一步。”
萧厉半垂着首,并未看她,上半身微微前倾,两肘搁在分开的两腿上,拇指摩挲着手上那枚木鲤,冷沉开口:“你自己都知亏欠了我,今落在我手上,我不放人,又有何不可?”
温瑜望着他岩山一样沉寂萧索的影子,一句话百转回肠,说出口时终变成了:“我一直都想补偿你。”
萧厉似乎笑了声,抬起头看她:“比如呢?”
温瑜眼神依旧是平静的,只是眼中似乎有了些伤怀,她道:“你要什么,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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