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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140-150(第2/20页)
脉,先前让他跟着廖将军在幽州守城,此番又跟着州君一道收复失地。”
郑虎想了想魏平津先前在幽州战场的那副做派,便觉着牙疼,突然唏嘘道:“这朔边侯任谁评说都是一代雄主,可惜生了这么个狗儿子。”
张淮将几个已熟的烤地薯从灰堆中拨出来,分给几人笑笑:“这有什么?太平年间,坐在龙椅上的纵然是头猪,百官也照旧恭恭敬敬朝拜。”
郑虎将地薯在手上左右倒腾着防烫,咧嘴道:“还得是会投胎好。”
宋钦扳开手上地薯,也不顾烫咬了一口道:“我寻思着朔边侯让儿子跟来,怕是不止为蹭军功。”
张淮道:“眼下各路义军虽尽归州君麾下,但人心还未齐整,若是指派州君一人前来收复失地,数场战役下来,这三万义军必会被州君凝成一块铁板。让魏平津跟来,是为动摇各路义军首领,让他们知道,还有条捷径可走。”
义军首领们最初向萧厉示好,是因在幽州时没被魏军瞧上眼,想寻个依附。
但眼下,魏岐山似乎也有意拉拢那些义军了。
宋钦道:“三万义军直属于州君,还是让朔边侯放心不下啊。”
几人看向萧厉,他似没听见几人的谈话,还看着地上简略几笔画出的地形图,道:“裴军这几日的行迹不太对劲儿。”
几人都知当前的战事才是最要紧的,霎时围拢了些。
萧厉用小枝将裴军这几日的撤兵路线粗略描了一遍,说:“他们一味退避,并不同我们交锋,引着我们一路往南,已快出燕云十六州边境。”
张淮看着萧厉在地上杵出的他们所在位置的小点到北面各大边防营的距离,神色当下也凝重了起来:“调虎离山?”
萧厉不置可否,道:“不能再被他们引着往南跑了。”
宋钦说:“但裴贼一路都在抢掠所经地百姓的钱粮,咱们的任务又是追击裴军、收复失地,此时打道折返,有违军令不说,裴军要是屠戮了几个村落城池,咱们后边可得被问罪。”
郑虎气得站了起来:“他奶奶个熊的,这裴贼是早有预谋啊!”
张淮敛眉道:“如此看来,蛮子近期会发动突袭,倒是基本上能确定了。”
萧厉沉思了片刻,道:“八百里加急传信给各地边防营,蔚州也去信一封。明日只点两支轻骑继续追击裴军,大军暂留此地待命。”
议事毕,众人各自回了军帐歇息。
次日午时,萧厉正带着一队轻骑追击一支裴军,派出斥侯前去盯那支裴军的异动方向后,斥侯却回来禀报道:“州君,那支裴军突然不再往南,转道直奔恒州去了!”
宋钦同萧厉同行,听到这消息也是大为不解:“裴军这行军动向愈发叫人看不懂了,恒州也不是燕云十六州的范畴,他们去做什么?”
萧厉对北境燕云十六州外的地势还不甚熟悉,问:“那恒州是何地?”
底下有知道的将领答:“好像是长廉王妃母族在那边,奉阳一陷,他们就投了朔边侯,以防裴颂清算。”
宋钦一听就想通了其中关窍,同萧厉道:“坏了!”
萧厉眸色也微微变了变,他轻掣缰绳:“去恒州。”-
温瑜携杨府众人出城和留守于城外的梁军汇合后,正依原计划南行。
但大军开拔后不久,斥侯就发现后方有魏军追了上来。
温瑜自问出城时没出过任何纰漏,杨府众人是在天明前就接到了驿站的,怕叫城门处的守卫察觉她们“商队”人数一夕之间增了太多,底下人还分批扮做了普通百姓出城。
若说是魏岐山对外宣称做回晋臣后,怕杨家人逃出恒州,派了人盯守,昨日她进杨府前,昭白已带人在杨府周遭暗中观察了数个时辰,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她问那斥侯:“魏军是如何觉察的风声?”
斥侯答:“据闻是今晨有一队匪寇去了杨府抢掠,城中魏军去杨府擒拿,这才发现杨府已空无一人,那队匪寇武艺了得,现已出了城,魏军正兵分两路,一面追那队匪寇一面追杨府众人。”
温瑜蹙眉:“匪寇?”
恒州城内大户颇多,便是有匪寇进城,也不可能目的明确地直奔杨府,这队匪寇,来头实在是蹊跷。
她扬手示意那斥侯退下后,紧蹙的眉心依旧未展开。
昭白道:“在魏岐山宣称做回晋臣的这个节骨眼,杨府若遭逢变故,任谁都会觉着同他魏岐山脱不了干系。”
温瑜眸色清沉:“既能送魏岐山一桩污名,又能彻底挑起梁、魏两营的仇恨,裴颂这一出祸水东引好算计。”
昭白看了一眼奉阳的方向道:“算算时日,去劫鸿恩寺的青云卫应已动手了,只不知成功救出世子妃和大臣们了没。那队匪寇若也是裴颂的鹰犬所扮,他们此番的目的是杨府众人,只怕不会轻易罢休。”
明面上有北魏追兵,暗地里却还有裴氏的毒虫,她们此番回程怕是不会太容易了。
温瑜稍作思忖道:“召姜彧过来,两千人马的目标太大,我们需分散行军。”
不远处的马车中,杨远亭已醒了过来,只是杨夫人怕他这老顽固路上又闹事,索性叫人用绸带将他绑了,又用巾帕堵了嘴。
初时杨远亭还目怒圆睁,一幅恨不能吃了妻子和一双儿女的模样,听到马车外温瑜和斥侯的谈话声后,他挣扎的力道才小了下来,嘴里也没唔唔了。
杨毕筠坐在对面的软垫上,一面为阖府人捡回了一条命庆幸,一面又止不住地后怕,杨夫人母女则是已完全白了脸。
杨夫人再看丈夫时,不禁含泪埋怨道:“这么些年,你一贯是这副脾性,在身家性命的大事上,也非要带着阖府人都陪你送了命才满意?”
杨远亭似觉难堪,闭上了眼。
杨毕筠想到父亲昨夜对温瑜说了那般多过分的话,如今裴、魏两方又都已盯上他们,他们往后唯有仰仗温瑜,更觉羞愧难堪了些,道:
“我知父亲是觉杨家不问政事,以魏侯的人品,不会为难我们杨家,但已身在局中,很多时候,不是我等想置身事外,便能置身事外的。姑姑生前是长廉王妃,逝后是被追封的大梁文惠皇后,公主身上更是流着我杨氏一脉的血,只要我杨家还有一分挑动天下权阀的用处,那柄屠刀就终是悬在我杨府众人头颅之上的,唯有公主,才会真正护我们杨家上下周全。”
他看向杨远亭,屈膝跪了下去:“父亲,您回头向公主赔礼致个歉吧,否则我杨府上下,有何脸面受公主此等大惠?”
杨远亭一直没做声,杨远亭膝行两步,取下了塞在他口中的巾帕。
岂料杨远亭说出的第一句话,仍是负气之言:“早知如此,父亲就不该把云缨嫁与他温氏……”
杨夫人不等长子说话,直接抢过巾帕,又严严实实给他嘴堵上了,她攥着绢帕指着杨远亭,泪涟涟道:“这一路都别再让他说话了!”
说罢埋首到女儿肩头哭了起来-
杨家马车上的这出变故,温瑜自是不知的。
她召见姜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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