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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归鸾》 70-80(第2/16页)
神瞧着沙盘,等他答复。
萧厉长睫垂覆,于肃杀中溢出了几分沉寂的萧索:“我不知,但百刃关外的横断岭若被烧了,不管南陈将军粮藏于何处,应也都跟着化为灰烬了。”
屋内众臣一时屏气,温瑜赫然抬眸,直直地看向了萧厉。
上一次他是想烧船,这一次是想直接烧山!
温瑜在那瞬息间感到了一股从后背窜起的寒意。
萧厉似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眼同她对视,温瑜从他眼中看出了点绝望的狠厉和虔诚。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只想你赢。”
温瑜愕然,只觉自己静如一潭死水的心湖,又似被什么重重撞了一记,此前所有的泰然和平静都有了土崩瓦解之势。
打破这死寂的是李垚突然笑喝的一声“好”。
他似对萧厉的这计策尤为满意,道:“百刃关地势险要,南陈便是强攻,也绝非一两日可攻下。能进关的又只有横断岭中间的那条古道,南陈若是扎营,必会往山上扎,一来可遮掩部分营帐,叫我们不知其兵力部署,规避夜袭;二来,也方便就地伐木取材,造攻城器械。”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看向萧厉:“此计虽可行,但山上必然也有南陈的诸多斥候,你要如何避开他们的耳目烧山?”
萧厉道:“让我们的人换上南陈战死兵卒的衣物。”
李垚便再次朗声笑开,难得夸赞了句:“后生可畏啊!你这用兵的手法……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他定定地看了萧厉两息,似真在萧厉身上找故人的影子,没瞧出相似的地方来,才道:“人老了,看到出众的后生,便总容易想起些当年的人物来。太平盛世里,人人都赞颂儒将,但山河倾覆,麾下有一杀将,未尝不是件好事。”
“你既能想到靠烧山,来让南陈纵使逃得了人马,也带不走粮草,老夫便且再点你一点,还未至夏日,山上枯木茅草不多,要想火势大盛,需先在山上藏好预燃的火油,再观其天象,寻个刮西北风的日子去烧,才能火借风势,百里燎林。”
萧厉抱拳:“多谢大人指点。”
李垚摆摆手示意不妨事。
议事中途休息时,却在里间忽地问温瑜:“你曾说,他是雍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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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晚矣?不晚!”……
温瑜不知李垚为何突有此问, 答了声“是”,回想起萧厉和她对视的那个眼神,她指尖微拢, 放下了敷眼睛的帕子, 看向李垚:“先生怎突然问起了这些?”
李垚用茶盖一下一下地刮着茶沫, 半张皱巴巴的老脸都叫茶雾隐了去, 颇有几分叹惋地道:“那小子用兵的那股狠劲儿,颇有几分肖似当年名震朝野的镇北大将军秦彝。”
温瑜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眉宇间略带了几分困惑。
李垚浅啜一口茶道:“你年岁浅,不识得此人, 他在十几年前被卷入夺嫡一案,阖府流放,终生被幽禁于雍州大牢。朝野上下皆对他讳莫如深,除了管理过刑部案卷的那些老家伙, 如今的旧臣中怕是都鲜少再有知晓他的。”
“但此人在兵法上, 委实有些造诣, 他成名的那几战,全是以少胜多, 用兵凶诡多变,魏岐山都曾在他手上吃过败仗,只是可惜, 一时糊涂,此后半生都蹉跎于牢狱之中。”
李垚说完,却见温瑜指尖用力攥着那方帕子,似陷入了什么沉思中,不由怪异问了句:“子瑜怎了?”
温瑜是猛地想起自己在通城时,刘氏女死前曾同她说, 裴颂和秦家有关。
她到坪州后,也曾交代底下人查朝中所有秦姓官员,但前来投奔的臣子毕竟是少数,坪州衙署又只是地方官署,不曾收录关于朝中所有官员的卷宗,他们能找到到的信息实在是有限,此事便一直都无进展。
眼下李垚突然提到雍州大牢里还关了一位被卷入夺嫡案件的秦姓将军,温瑜再联想当时裴颂攻下奉阳后,不趁热打铁直取势头正盛的孟郡,反而转道去雍城,便只觉奇怪。
若说裴颂是发现她踪迹了才赶去雍城的,可追捕她的人,分明晚了许多天才咬上随她南下的队伍,裴颂在那期间也不曾大肆发作周随。
那就只能说明,裴颂那会儿去雍城,并不是知道了她在那里。
那他当时去雍城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温瑜浓长的黑睫上扬,逆着光,眸色沉静如水:“先生,秦家可还有后人?”
她这话问得有些突兀,李垚略加思索,摇头道:“应是没有了,秦彝膝下仅有一子,流放路上,他发妻和独子都相继病死,那会儿我还在朝中任中书令,韶景帝年幼,诸多奏疏都需辅政大臣们商议处理,我看过当年的雍州牧递回洛都的折子,言秦彝经受丧妻丧子之痛,到雍州时,便已疯了。”
温瑜听得这些,紧锁的眉头还是不曾松开。
李垚笑言:“翁主莫不是疑心那萧姓小子乃秦彝后人?”
他摇头道:“这倒是多虑了,我见过秦彝,他二人身形样貌上并无半点相似之处,有先前那一问,也只是瞧他有杀将之风,想起秦彝来罢了。”
温瑜对裴颂的真正身份,也只是暂且有了个猜测,还不敢妄下断论,便暂且没打算告诉李垚,道:“我并未如此想,只是疑惑,先前裴颂攻破奉阳后,先转雍城,莫不也是为了将秦彝此人收入麾下?但并未闻得风声传出。”
李垚道:“秦彝已疯了十多年,如今应也不堪用了,不足为惧。”
裴颂对温氏皇族和以外戚敖党为首的几大世家赶尽杀绝的那股狠厉,温瑜一直不曾忘却。
若说他杀自己父兄侄儿,是为了权势,那刘氏一外嫁女他也不曾放过,就只能让她往仇恨上去想了。
裴颂要真是秦彝后人,能让他这么恨皇室,恨以敖党为首那几大世家的,根源应就出在这场抄家流放上。
温瑜只觉困扰她多时的问题,总算有了个眉目,她抬眸问:“先生,秦彝此人,是忠是奸?当年的夺嫡一案,可否有什么隐情?”
李垚纳罕瞧温瑜一眼:“你这问题,倒是一个比一个怪哉。”
窗棂大开,庭院中一片新绿,从窗口吹进的风浮动温瑜的纱袖,她神情略黯道:“先生也知,先帝继位,敖党只手遮天那会儿,我父王尚也还在奉阳守着一方子民韬光养晦,朝中多有被迫害的忠臣良将。瑜听先生所言,那秦彝似有大才,他若也是因皇室无能被害,温氏愧对的忠臣,便又多一人,瑜不想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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