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羡榆: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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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严肃,此刻的他显得格外平和。

    舒榆注意到他眼下的淡淡阴影,想起他每天繁重的工作,心中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她小心翼翼地想挪开身子,却被一只手臂轻轻环住。

    "再睡一会儿。"李璟川闭着眼睛,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舒榆重新躺回他身边,自然地靠在他身旁。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她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感受着这个温暖的早晨。

    不知过了多久,李璟川轻轻起身,舒榆在静谧的氛围里睡了个回笼觉,连李璟川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舒榆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走进浴室,在洗手台上看到了并排放置的两个牙刷,她的化妆品整齐地摆在一旁。

    在衣帽间里,她的几件衣服已经和李璟川的西装挂在一起。

    这些细微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她在这个空间的存在。

    而在衣帽间的一个角落里,挂着她那件画画时穿的旧衬衫,洗得发白,边角有些磨损,却被仔细熨烫过,挂在显眼的位置。

    等到她出了衣帽间才发现,屋子里不知道何时被铺上羊绒地毯,门口还放着一个鞋盒,

    出于好奇,她拿出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双柔软的棉质拖鞋,浅灰色,她的尺码。

    盒子里还有一张便条,上面是李璟川熟悉的笔迹:"看见这个,想起你总爱光脚在屋里走,或者不想穿的话,家里都铺上了地毯,安心等我回家。"

    舒榆愣在原地,指尖轻轻抚过拖鞋的表面。

    她放下盒子,环顾因为她而改变的家。

    以前她也总光着脚在家里走路,觉得无伤大雅,但有很多人,朋友或父母都对她说过,“怎么光着脚啊,会着凉的”又或者是“你怎么总光着脚,说你多少遍都不会听的。”

    这种类似带着训斥的关心她听的很多,但只有李璟川,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家里铺满了地毯。

    只有他在替她解决问题。

    舒榆有一瞬间想哭,那些不被珍视的所有都得到了治愈。

    她放下盒子,前往书房里寻找画册,却在茶几上发现了一个精致的瓷杯,杯身上绘着她喜欢的鸢尾花图案。

    这些属于她的物品,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他的空间里,像是溪流慢慢渗透进土壤,不留痕迹却真实存在。

    舒榆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

    这个公寓,李璟川的空间,正在慢慢接纳她的存在,不是强行占据,而是自然融合。

    他没有询问,没有宣告,只是默默地为她留出位置,等待她自己去发现。

    那天晚上,当李璟川回到家中,看见舒榆穿着那件旧衬衫,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作画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去,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晚饭吃过了吗?"他问。

    舒榆抬头看他,突然明白,有些改变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

    就像她如今自然地睡在他的床上,就像他理所当然地为她准备专属的拖鞋和茶杯。

    ——

    搬进李璟川顶层公寓的生活,起初像浸在温软的蜜糖里。

    舒榆的画具和部分常用物品渐渐占据了这个原本过于整洁、缺乏人气的空间一角,增添了几分属于她的、慵懒随性的艺术气息。

    李璟川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改变,他会在她专注作画时,在一旁安静地处理公务,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沉静而柔和。

    这天下午,李璟川因一个紧急会议去了市政厅,舒榆独自在家。

    她想起之前有一本非常重要的欧洲画廊合集似乎落在了楼下自己那间还在修缮中的公寓书房里,那里面有很多她做的笔记和标记。

    她联系了负责修缮的负责人,对方告知她楼下的水电和主要结构已修复,可以短暂进入取物,但灰尘较大,建议她快速取回。

    舒榆戴上口罩,回到了楼下略显凌乱的公寓。

    书房里落了一层薄灰,她凭着记忆在书桌抽屉里翻找那本厚重的合集。

    她将这本合集拿在手里拿了上去,随后又想起她之前好像在李璟川书房里也放了一本画册,本着想整理它们的想法,舒榆想把所有画册都放在一起,省得有时候她东撇西撇的总是忘记放哪,还得李璟川帮她收拾。

    到李璟川书房的时候果然没看见她的画册,李璟川有一点强迫症,舒榆从上次逛超市就看出来了,他的书房也摆放的异常整洁。

    打开手机给李璟川发了个信息问画册被他放在哪里,等了很久他都没回。

    舒榆百无聊赖,干脆自己找了起来,反正李璟川允许她自由进出书房,应该是书房没什么机密的吧。

    指尖掠过各种文件时,无意中碰到了一个质感与其他文件不同的硬质文件夹。

    它被放在抽屉最底层,上面甚至没有标签。

    出于一丝好奇,她抽出了那个文件夹。

    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她瞬间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

    不是她的画稿,也不是什么普通文件。

    里面是打印出来的、关于她个人经历的详细资料。

    从她在国外求学时参加的画展记录、获奖情况,到她在不同艺术机构短暂驻留的时间地点,甚至包括她早期在一些非主流艺术杂志上发表过的、连她自己都快忘记的评论文章复印件。

    资料详尽得令人发指,时间线清晰,事件罗列明确,像一份精心整理的人物档案。

    这还不是全部。

    文件夹的后半部分,是一些照片和简报。

    有她在苏黎世街头写生时被捕捉到的侧影,有她在巴黎某个小画廊开幕式上与几位艺术界人士的合影,照片上甚至用细小的字体标注了那些人的身份背景,还几张她回国初期,与顾言在几次公开艺术活动上,仅仅是礼貌性同框的照片,旁边附有对顾言家族背景、经营状况的初步分析报告,时间远早于顾言开始高调追求她之前。

    舒榆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比那天被冷水浇透还要冰冷刺骨。

    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聚光灯下,所有的过往,所有的行踪,甚至她自己都未必在意的细节,都被人事无巨细地记录、分析、归档。

    而这种窥探,来自她此刻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她拿着那份沉重的文件夹,几乎是踉跄的坐在沙发上。

    之前所有的温馨和甜蜜感在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欺骗、被监视的巨大羞辱感和愤怒。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李璟川回来,那份文件夹就放在她手边,像一块冰冷的烙铁。

    当李璟川结束会议回到家时,天色已晚。

    他脱下外套,习惯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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