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羡榆: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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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让司机送你。"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舒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李璟川心头一紧。

    然后她转身离开,关门的动作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

    公寓里突然安静下来。李璟川站在原地, 目光落在那份灰色的文件夹上。

    他从未想过这些常规的调查会引发如此大的风波,在他的世界里, 了解对方的背景是建立关系的基础, 是确保安全的必要手段。

    他走到窗前, 看着舒榆的身影出现在楼下。

    她没有等司机,而是独自拖着行李箱,一步步走远,晨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显得格外孤单。

    李璟川拿起手机,又放下。

    他习惯于掌控一切,习惯于用理性的方式解决问题。

    可此刻, 他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

    ——

    舒榆坐在出租车里, 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她的心情复杂难言,既有被侵犯的愤怒, 也有难以名状的失落。

    那些温馨的早晨,那些亲密的夜晚,难道都建立在这些冰冷的调查之上吗?

    她想起李璟川为她准备的拖鞋, 记得她喜欢的酸奶品牌,送她房子, 送车,那些细节曾经让她感到被珍视。

    可现在, 她不禁怀疑,这些体贴是出于真心,还是基于那些调查报告?

    在酒店房间里, 舒榆打开行李箱。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件她常穿的旧衬衫,李璟川特意为她熨烫好挂在衣帽间里。

    她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也许她反应过度了?也许这真的只是他习惯性的谨慎?可为什么他连一句道歉都不愿意说?

    与此同时,李璟川站在空荡荡的公寓里,第一次感觉到这里的冷清。

    他翻开那份引起争议的文件夹,里面确实只有基本的背景调查,没有任何越界的内容,在他看来,这就像出门要锁门一样自然。

    他想起舒榆离开时的眼神,那种混合着失望和难过的神情,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这是第一次,他开始质疑自己一贯的行事方式。

    夜幕降临,舒榆躺在酒店的床上,无法入眠。

    她拿出手机,屏幕停留在李璟川的号码上,却迟迟没有拨出。

    她在等什么?等他一个道歉,还是等他一个解释?

    而李璟川则坐在书房里,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舒榆离开时那个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关门声,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他习惯于掌控一切,可此刻,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以为的庇护,成了她眼中的牢笼。

    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被掌控的。

    —-

    舒榆离开后的第三天,市长办公室的气氛降至冰点,连空气都仿佛凝结成了沉重的块垒,每一次呼吸都需要耗费额外的力气。

    庄儒将一杯刚冲泡好的、滚烫的黑咖啡轻轻放在李璟川的办公桌一角,那浓郁的、带着焦香的苦涩气息瞬间霸占了周围的空气。

    他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坐在宽大办公椅后的男人,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这已经是市长今天灌下的第五杯黑咖啡了,而他面前的早餐三明治却只被动了一角,像一件被遗忘的陈列品。

    “市长,这是今天下午视察新区小学的讲话稿,请您过目。”庄儒将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推到桌边,声音放得又轻又缓,生怕惊扰了什么。

    李璟川的目光从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收回,那双总是蕴藏着锐利与深思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眼下的青黑在过于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

    他没有去看那份讲话稿,反而伸手有些粗鲁地松了松紧扣的领带结,这个带着明显烦躁感的动作,与他平日里的严谨克制格格不入。

    “城北改造项目的二期汇报材料准备得如何了?”李璟川问道,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庄儒心里咯噔一下,谨慎地回答:“按原计划是下周一下午才需要提交上来。”

    “催一下,”李璟川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那滚烫的液体似乎对他毫无影响,眉头都没皱一下,“让他们今天下班前务必交上来。”

    “是,我明白了。”庄儒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天了,自从那位舒榆小姐拖着行李箱离开市长的公寓后,李璟川就像彻底变了个人。

    从前,他处理公务虽然严谨得近乎苛刻,效率极高,但总带着一种举重若轻的从容,而且每到下班时间,总能从他看似平静的步履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于归家的轻快。

    庄儒甚至清晰地记得,有一次李璟川在审阅一份冗长枯燥的城市交通优化方案时,嘴角无意识地扬起了一抹极浅的弧度,当时他还以为是方案写得特别精彩,后来才隐约猜到,或许只是因为舒小姐那时发来了一条什么有趣的讯息。

    可现在,那种隐秘的愉悦和期待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璟川变成了一台不知疲倦、更不懂停歇的工作机器,疯狂地给自己加载任务,用堆积如山的事务填满每一分每一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去想那些不愿面对的事情。

    他不再准时下班,而是整宿地宿在办公楼这间冷硬的套房里,仿佛那间曾经注入过短暂温馨的公寓,如今已成了需要躲避的空洞废墟。

    他询问工作进度,不再是盼着尽快处理完好抽身,那眼神里没有了光,只剩下一种近乎贪婪的索求,像是在沙漠中濒临渴死的旅人,急切地寻找着下一片能麻痹神经的工作绿洲。

    庄儒甚至因此在昨晚被女友在电话里质问了足足半小时,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不然为什么连续几天都深更半夜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家,语气还空洞得像被抽走了灵魂。

    庄儒有苦说不出,只能默默承受这份无妄之灾,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只有李璟川翻阅文件时纸张摩擦发出的单调沙沙声。

    午后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斜射进来,在他挺拔却显得格外孤寂的身影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埋首于文件堆中,偶尔抬起头,目光也会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眼神空洞,焦点不知落在远处的哪一片虚空。

    那种神情,庄儒在某些写实向情感剧里失恋的男主角脸上看到过,是一种混杂着困惑、疲惫、不愿承认的失落,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的复杂情绪。

    庄儒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已经批阅好的文件,正准备离开,将这令人窒息的空间留给李璟川独自消化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沉闷。

    “庄儒。”

    庄儒立刻转身,如同接受指令的士兵:“市长,您还有什么吩咐?”

    李璟川并没有看他,视线落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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