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说谁活化仙舟呢?!: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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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建木射出了一箭。

    也只有这一天把所有人都吓破了胆,认定他确实已经疯了。也只有最后一箭,定了他的死罪。

    刚长大的建木被他斫断了一半,罗浮细细查看了一番,所幸并未伤其根基,等几天应该就能自行恢复。

    而祂在案前屁股都还没坐热,弹劾的奏疏就快把祂淹没,祂甚至见到了两个结了世仇的家族联合上书,看来暴力带来的恐惧足够让千年的仇恨消弭。

    罗浮只认真看了虚陵给祂的罪名裁定书,书上以肃然的笔锋刻上了“谋危社稷、纵容群盗、不直违失、行大不敬”十六字,字痕之深几乎入骨,几乎把能写的罪名都写了上去。

    如祂被囚禁时所想,但罗浮现在意外没什么心情感到痛快,明明祂该为他僭越权力而愤怒的。

    也许是曜青的心情影响了祂。

    这份罪行书出来,罗浮倒没想到是向来不管事的朱明最先找到祂。

    朱明向祂强调,帝弓不可能被处以死刑,帝弓派更不能被清算干净,至少朱明人不乐意那道扯皮十年才定下来的天虹褪色。

    罗浮回祂当然知道,他身上还有曜青的副引擎,也死不了。

    朱明便问,那他的罪名呢?十罪全犯,什么概念你不知道?

    罪名,莫须有的罪名最好编,但若真莫须有罗浮可不会在意,祂是烦躁帝弓的罪名都有理有据。

    说他没有谋危社稷吗?十多年的军事统治,暴力带来的恐惧让太多人怨声载道。

    说他没有纵容群盗吗?他的威望足以成党,他不反自有人帮他反,到现在这些人的存在也依旧扎眼。

    说他没有不直违失吗?轻罪重判的案例多到让罗浮懒得数了,部分人有太多委屈要闹,而很不幸这部分人并不贫穷也不卑贱。

    又说他没有行大不敬吗?囚禁舟灵一事爆出去就够死刑了,更别说破坏建木神迹。

    但又如何呢,不然等着失踪和不明死亡的人数每年呈指数增长,等着无辜者被煽动着无恶不作,还是等着社会脱节到物种都不一样。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一次政治清算,他只是在为期五十年的博弈中输了,这就是他最大的罪过,仅此而已。

    最终舟灵们力排众议,用“亵渎神意”四个不明不白的字定了最终的罪名,覆盖了其他罪行。

    此事暂定,离开政堂时,祂注意到了庭院角落里有几个穿着官袍的孩子在偷偷哭,小心着不把眼泪掉到胸口抱着的文件上。祂悄悄地绕了路,没有惊扰他们。

    但那几天的天气太过萧瑟,有很多人会去将军府附近游荡,被侍卫呵斥也不离开。

    罗浮让侍卫别去管他们,祂路过时听到有孩子问父母,将军要离开罗浮回家了吗?父母捂住了他的嘴,摇摇头没说话。

    军队里不断有人上谏申诉,罗浮让他们稳住,不要出声,但最终还是不少人被拉了出来,罗浮没法,只能看着他们以共犯之罪入狱。

    而之后的几天,罗浮不得不特地让地衡司下一场雨,才能掀动一下仙舟上压抑到窒息的空气。

    像有一颗将爆的炸弹悬在所有人头上,连黑幕系统的聊天群里也信息寥寥,曜青只反复来问祂,一些孩子能不能回祂那里再判刑,但罗浮拒绝了,帝弓是在「罗浮」上犯下的罪,没道理去其他地方判。

    不过祂承诺曜青,不管最后怎么样,祂会尽力让他们的身体回到自己故乡。

    大家都在等一个结果。

    这结果关乎太多人,包括舟灵。善恶与黑白在其中已经失去其原本的意义,人人自危,连在睡梦中的呓语都小心翼翼。

    最终,在建木的断枝复原的那一刻,裁决终于落下,宣告了一群将士们的冬眠之刑。

    亵渎神意。

    这个罪名被加入了十罪之中,和首罪“谋大逆”并为一列。

    帝弓案的人是第一批获得此罪的人,很多人认为也会是最后一批。大家心照不宣,这不清不楚的罪名就是为他们生造的。

    借以此案,舟灵们彻底收走了权力。

    祂们宣告残暴冷酷的独裁者时代已经过去,神降时代已经到来。

    没有人能再越过舟灵做事,刀子没落到自己身上是不会觉得疼的,这一次贵族耆宿们终于看清了无舟灵节制的惨案。

    ——至少,舟灵很安全,不会突然发疯到你家把你杀死,祂们从不亲手杀仙舟人。

    在或轻松或默然或悲痛的所有人背后,一架异邦船悄然启程,朝着星海飞去。

    而「罗浮」仙舟和「曜青」仙舟不断向对方驶去,两位舟灵不知隔了多久,终于面对面地见了一面。

    在「曜青」星港,罗浮看着运输冬眠仓的星槎入港,数艘军舰拱卫其旁,仿佛送回「曜青」的仍然是那个大英雄,而非罪犯。

    曜青则在祂旁侧,低着头看不清眼色。

    直到星槎入舰,看着那些偷偷摸摸、自发来送行的孩子,祂才闷闷地问道:“罗浮,我们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孩子才讲对错,曜青。”罗浮回祂。

    曜青看向星槎,似乎想透过那厚厚的船壁看到里面的人:“那他们要多久回来呢?”

    “当他们想回来时。”罗浮说道,“曜青,这是你最后的私心了。但至少,你的半颗心脏走了那么久,终于在今天回到你的怀抱。”

    ·

    连接……

    无数记忆朝他涌来。

    他看见他是一个孩子,依偎在父母怀间,做着飞翔的美梦。他想,这个美梦已经实现。

    他看见他是一名学生,正为了难看的成绩在老师门前踌躇,但他心说,推门进去吧,你的老师可不在意这个。

    他看见他是一个士兵,驾驶军舰,穿梭星海,击落敌军,提醒同伴不要得意忘形。

    他看见他是一位将军,坐镇中军,指挥舰队如协调四肢,战后躲在星槎上放空身心,然后被老师的飞鸢唤去陪练,打斗完躺在地上听老师讲起舟灵的逸事。

    他看见他是一个猎手,在血海中找不到方向,枝与血吞没来路,遮蔽去处,无尽猎杀杀杀杀杀直至力竭……

    “啪——”

    一盏灯在眼前亮起,如萤火,如远星,它洒下并不温暖的白光,照亮了一地血色。它来到他的面前,化为几片棱镜。

    他伸出手,等不到他反应,棱镜便轰然破碎,映照出无数个他,围绕着他,将他推入谷底。

    下坠感让他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张笑面,聒噪的声音在耳旁一下响起。

    “阿哈!你醒了!恭喜你,你已经不是人了!”

    带着面具的愚人笑着庆贺,高兴地转起了圈,又唱又跳,仿佛在为新生儿祝福。

    而新生者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并直觉般选择了无视。

    他试图动了动自己的双手,奇怪的凝涩感让他疑惑,他低头看去,便发现自己的手指一副机巧的模样。

    有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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