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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贪得无厌》 70-75(第4/14页)
举着相机手机的冲他们这艘船拍照,估计有人做摄影还是直播。
他往里挪了挪,“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听见的小傻帽儿,”霍北说,“人喊了好几声‘帅哥看镜头’。”
没听见么,谁跟这人似的五感通明,宋岑如心里还琢磨事儿呢。
见对方没言语,霍北握住对方端杯的手,贴到嘴边。目光又凝视着人,微微颔首,就着宋岑如的手把茶喝了。
“想什么呢。”霍北说完才品出味儿,“啧这茶。”
“不如今山堂。”宋岑如直言道,“别喝了你,手上还有口子。”
“嗯,那你在想什么。”霍北又问一遍,时刻关注着少爷今天的心理状态。
“想小年夜那天,你说过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宋岑如久远的记忆突然冒出来,“好像是手续?什么手续?”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从小年夜之后就一茬接一茬的麻烦事儿,让他差点忘记还有这个约定。当时霍北说过完春节回来告诉他,这一眨眼半年多都过去了。
“我还想着你要记不起来,就干脆再找个节点再跟你说。”霍北笑了下,直起身子。
“我已经想起来了,就现在。”宋岑如说。
霍北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找出一份文件发给对方,“看看。”
很不规范的乱码命名,宋岑如点开却怔了怔,抬头写着股权转让书。
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份复杂合同,只匆匆一遍他就能明白这写的什么,包含今山堂在内的整个企业资产的49%的股权代持和补偿协议,条款明晰,写得无比详尽。
宋岑如怔愣着抬眼,“你让我签这个?”霍北当初提出这事儿的时候,正是他跟家里关系将崩未崩的时候,并非完全不明白,但还是为什么?
“你开的公司让我白拿?为什么啊”宋岑如问。
“这我的钱,我挣的,我的就是你的,你尽管数钱就行,砸了才算我的,不过我觉得砸不了。”霍北一脸坦然,“这合同你最好找个律师再看看,我这边的人肯定没有你那儿的专业。”
“我不要。”宋岑如说。
霍北故意道:“噢,嫌少?跟瑞云比是少了点儿。”
“你少犯贫,”宋岑如把那文件删了,“不要就是不要。”
这东西一定是霍北当初怕他因为打死不做继承人还搅黄一桩婚的事儿被家里轰出来才偷摸弄的,但这算什么呀,拼死拼活好几年的钱白送人,他能要才有鬼。而且他自己又不是没得挣,那金库可硬实了。
“知道你有钱,但不一样。”霍北说,“我就是想说,无论是你以前被逼着做继承人,还是现在有条件的做,我都支持。可你要什么时候不想做,咱也有保障,你以前吃什么穿什么,以后也这样,总不能把日子过差了。”
“再说,你这跟你爹妈谈的条件还不是因为我么,你跟家里闹掰不就是怕他们弄我么,好端端一豪门少爷放着家业不要,我特么亏不亏心呐。欸你别否认啊,我可在场。”
“”宋岑如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点。
“你要还是坚持说不要,我就给你开个户,往里存钱。而且我还买了份儿保险,受益人是你啊。”霍北看着他,“其实一开始想立遗嘱的,但那玩意儿不吉利,还麻烦。”
宋岑如眼睛瞪大,要不是因为在船上真能给他一巴掌,遗嘱是能随便乱写的吗,就是说也不行。
霍北就知道他眼里在骂什么,缓缓道:“你别把我想的太那什么,我这也是为了自个儿。”他抚上宋岑如的脸,很轻很轻,“我就老太太这么一个亲人,正常情况下肯定是咱俩送她走,但这之后我就没别人了我只有你。”
“你就当成全我,让我这辈子无论人还是钱,都被你拴着,成吗。”
霍北笑了笑,笑得很舒朗。
水色波光倒映在他脸上,沉进眼底,把凌厉的轮廓晕染出温柔。
我没跟你爸妈、没跟任何人说这些,我只要你知道我干这些事儿的意义。
打咱俩认识那会儿就该清楚我这人绝对是贪得无厌,我把所有东西都给了你,你也得惦记我一辈子,就是老子死了都得守着我的钱,天天梦见我。
宋岑如,这么多年我们都熬过了,我也明白你当时留下那坠子和书的意思了。
我没放弃,我追到你了,以后咱们的日子还有很长,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么。
……
这些资产,大到整个公司,小到一瓶香水,全是因为宋岑如这个人才会存在,过去的霍北才想成为今天的霍北。
剖开岁月回望那些年,他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漫长无趣的人生里随随便便活,什么都无所谓。
除了眼前这个人。
可能这茶太涩,香味太浓吧,宋岑如鼻子怪酸的,连眼睛都觉有点得烫。
霍北用指腹蹭掉他眼角闪烁的光,“这么感动可以亲一下以示表彰。”
宋岑如拂开他的手,“滚。”
霍北笑着,在宋岑如指尖亲了亲,这是他最重要,最无可比拟的珍贵
论吵架和抬杠,宋岑如永远拧不过这个人。
什么叫你的就是我的,难道我的不是你的了?
他们在苏城多待了几天,纯当散心。
回京之后宋岑如一纸资产公证书拟出来,与瑞云无关的所有个人资产,死了全归姓霍的,都死就捐,凭什么就你一人偷摸整这些。
再说他爸妈那边,自从谈完条件之后,再往后半个多月又好像销声匿迹般。
宋岑如也无所谓他们如何想,依旧是每天往学校实验室一窝,专心致志修文物。
直到华叔再次打电话过来,代表父母接受了条件,还说不少事儿。
就他们离开苏城没多久,老爷子知道宋岑如去看过他,彻底把二伯和宋宣明狠骂一顿。后来闹到病房里围满亲戚,还有各个律师、信托代理,全都叫过来,连资产带分红全撤干净,巴不得把人从族谱上踢出去。
他二伯起先还拿他妈不生孩子的事儿挑拨,宋文景头回当这么多人的面斩钉截铁就定死了说不可能。
人很奇怪,一些很“简单”的事总是在经历过很多曲折之后才学会面对,学会放下。
老爷子当时没反对的态度就是个无比鲜明的信号,从今往后谁不服就拿成绩来说话。
宋岑如回来管公司怎么了?
不然等着你们这帮废物散尽家财,谋杀亲爹?
不过以后家里的是是非非,跟宋岑如也没太多关系。关于出柜,也就当天在场吃饭的三个人知道。
从今往后他只负责瑞云业务,甚至连公司都去的少,重大场合才出席,包括那些宴会什么的下月就有场瑞云周年庆拍卖会要在港城举办游轮晚宴,得邀请所有会员客户,他做完筹备工作去露个脸就成。
在那之前,还有件事儿。
京城跨入盛夏,蝉鸣一阵盖过一阵,走路上两分钟就闷出汗,天气预报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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