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贪得无厌》 55-60(第13/14页)
,就说好不好看吧。”霍北说。
“好看是好看”
宋岑如一直觉得霍北动手能力很强,以前徒手做玩具,打手把件,不管什么东西好像只要跟着教程就能弄得像模像样,“但这两个标写的什么?”
左右手手腕那儿分别都缝了一小条皮标,上头是钢印压烫出来文字,左边是“NorthS”,右边是一串数字,宋岑如反应了两秒,是霍北的电话号。
“做个记号么,”霍北说,“万一弄丢了还有人能送回来。”
“为什么写你的不写我的,”宋岑如明知故问,“不是送我了吗。”
“你懂不懂浪漫。”霍北拧着眉,“再说你号码能随便露在外面吗?”
“那只有一边有也不管用啊,万一掉的是这只,”宋岑如晃晃左手,“还有NorthS算什么,这撇号的所有格能这么用”
“欸宋岑如我发现你这人啰嗦话也不比我少。”霍北把他的手摁下去,那矫情的小心思知道就行了还特么非点出来,脸上臊得慌,“别叨叨,再进一嘴雪。”
宋岑如笑了笑,那双眼就是冰天雪地里最漂亮的一对弯月亮,“噢。”
他不知道霍北怎么做到的,总能用各种办法让他放松,甚至都不是刻意,就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惊喜,紧绷的弦就能松一松。
至于这手套,就是先前看瞿小玲给范正群织围巾、给糖豆织帽子,他就找机会装作不经意的说了一声,“姨,这到底有什么好玩儿的?”
“当然好玩儿了!来,你试试就知道了,我教你。”瞿小玲退了休闲着也是闲着,就这么教了。
不过这人为了不露馅比着自己手的尺寸织的,效果还行,稍微松点儿戴着舒服。
大风呼呼的,宋岑如把内衬捂暖了,摘下一边给霍北套上,空着那两只手就牵一块儿。
“暖和吗。”他问。
“嗯。”霍北笑了下,连带着宋岑如的手揣进兜。
他们一直一直走,走了好远好长,身后风雪抹平脚印,仿佛整个世界都白了。霍北的手紧攥着,扣住宋岑如每个凸起的骨节,就不愿松劲儿,因为一旦有了缝隙就会与人分开,会迷失在这片白
之后几天,霍北找范正群帮了个忙,在不影响正常程序的情况下给宁栩带了两句明秋仪的话,宁栩回了一封手写信,由宋岑如转交给明秋仪。
这事儿牵扯的东西太多,目前能帮的忙就这些了。那天明秋仪对着信纸哭了很久,向宋岑如和霍北道了很多句谢谢。
虽然不知信件内容,但宋岑如回忆当时她的神情,眼里终于是有光了。
人心么,总是有各自的弱点和软处,戳中那个点,心就乱了,再聪明的人也会变得迷茫无措。可无论时间多长,途径多少坎坷,哪怕面临分开的可能,只要知道彼此的心就不怕,不求自己,却唯愿对方一切都好。
宋岑如是除夕前夜回的老宅,就跟华叔简单打了声招呼,凌晨下的飞机,自己打了辆车,然后跟霍北发完行程状态后就睡了。
春节本该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对他来说就像个任务,细数瑞云今年做了多少业绩,企业估值涨没涨,对一众亲戚的荷包还能鼓到什么程度有个交代。
转天晨起,宋二少例行跟爷爷奶奶问过安,就上回被谢珏打完那事儿又像不存在了一样,谁都不会提。他妈不停在接电话和打电话,要么是合作方要么是娘家亲戚,待会儿那些人都要过来,再一块儿出发去吃年夜饭。
宋谢两家虽然富贵却还挺传统的,其他像他们这种阶级的有钱人都喜欢趁这时候出去度假,顾漾就溜去拉斯维加斯纸醉金迷了,但还记得给他跟霍北发了条拜年短信。
宋岑如坐在席间边吃边回,除了顾漾和以前的同学,就是几个生意场里必须维系关系的老总老董,剩下就是他们研究生的小群组。
这顿饭吃的煎熬,听老爷子阴阳旁系小辈花天酒地的事迹,再暗戳戳引到宋岑如和明秋仪的这桩黄了个彻底的婚事上来。
总结中心思想无非两点,给家族丢脸,忤逆父母良苦用心的白眼狼。
偌大的家宴包厢隔音好,收音更好,什么细碎的杯盘碰撞声都停了一瞬,那一瞬间就是在瞧宋岑如。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藏了能有八百种情绪和不太好听的话,几个早就被剔除在“继承大业”的同辈又暗暗期待能发生点什么更刺激的事儿。
“你不该跟大家表个态吗,”老爷子说,“你爹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要没有明秋仪那件事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好。”
宋岑如垂着眸子,少有露出这种凉薄的神情,他扫过在场每张脸,像在笑着说:“瑞云到底是我的?我父母的?你们的?还是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份?”
“阿竹,你这说的什么话?”二叔岔了句嘴。
“蛋糕就这么大,谁有能力谁做,我以为白吃白拿的人虽然不用感恩戴德,至少也该安分守己。”宋岑如说,“当然,要嫌味道太差份量不足我不介意换个人做。”
“混账!”老爷子厉声喝道,桌子拍的啪啪响,转头瞪着宋文景,“你看看这就是你跟谢珏教出来孩子!”
宋岑如眉心很轻微地皱了下,这种畸形道德绑架从来就不是只套在他一个人身上。
“爸。”宋文景说完顿了两秒,明显也是压着脾气,而后沉静道,“今天大年三十,有什么等之后再说。”
说实话,宋岑如有点惊讶,以前他妈就不太可能明面跟爷爷对着干,尤其在他刚说完那些话之后。他不想,或者不太敢把它解读成维护。
当晚这事儿就没闹太大,毕竟真纠起来谁是吃苦受累的大伙儿心知肚明,但人就是这样,既得利益者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有错,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时候,所谓公平就是个笑话。
华叔敲开房门给宋岑如带了句话,宋女士喊他去书房一趟,又叮嘱了两句,上次老爷子蛐蛐宋文景不生孩子被他当面回怼的事儿她听见了人心是肉做的,即使再不喜欢那也是亲儿子,多少有些触动。
宋岑如进了书房,就站在他妈面前,不愿想华叔说的那些,经不起燃起希望再被掐灭的落差。
他是真心觉着,无论爹妈都把最真的爱给了彼此和宋溟如,再分不出多的了。那些话听完,然后呢,已经忽视他的存在这么多年,能改变什么?
宋文景寥寥几句把家宴和明秋仪的事儿揭了过去,不知私下和明维业聊了什么,是意外还是蓄意真能瞧不出来?
明摆着就是你知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可偏要装傻,弄得像是做父母的宽容大度不跟你计较。
至于停卡和撤销股份,那是你应得的教训,等表现好了自然会还给你。
宋岑如那瞬间真的有点儿想笑,小时候执着的关爱在父母眼里完全就是个“奖励”。
“你爸出国之后我也冷静了下,承认我们以前的确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好,也疏忽了你。”宋文景说,“但你不还是好好长到这么大,你哥就没这么好的命”
这莫名软下来的态度叫人觉得奇怪。
今天除夕,按规矩一会儿就得跟宋溟如上香,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大米文学 damiwx.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