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后悔了吗: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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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惊到,又立刻扑簌着翅膀仓惶飞走了。

    一息后。

    陆渊的手,缓缓改变了方向,伸向她脆弱纤细的脖颈。

    明妩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呼吸停滞,全身血液似乎都冻结了。

    然而,那只手并未扼住她的咽喉。而是极其自然地,捻起,她唇边一缕散乱的碎发。

    慢条斯理将那缕发丝,别回她小巧的耳后。

    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敏感的耳廓肌肤,留下细微的麻痒。

    随后,他收回手。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自己一丝不苟的玄色袖口。

    眼皮轻抬,目光如实质般压向她。

    “恨我?”

    恨吗?当然是恨的!

    可那又能怎样?

    他是权倾朝野的当朝丞相,是手握生杀予夺之权的上位者。她的恨于他,恐怕连隔靴搔痒都算不上。

    下位者对上位者说恨?那是多么可笑的一个词。

    她是不聪明,但也不蠢。

    至于那些话本子里提的,和离。

    她倒是有过这个念头,可陆渊会答应吗?还有老夫人,那么要体面的一个人,恐怕她若今日提和离。

    今夜老夫人就会让她无声无息地病逝。

    更何况,女子没有独立的户籍,一旦离开了夫家,就只能回去娘家。

    以母亲攀龙附凤的性子。

    她要么是被一顶轿子送回相府,从此成为一个姬妾都不如的存在。

    要么就是像姐姐一样,被逼着嫁给一个酗酒打女人的鳏夫。

    所以在没有将女户弄到手前,她不能跟陆渊撕破脸。

    明妩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片脆弱的阴影。

    藏在被褥下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里,她却浑然不觉。

    “相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怎会恨相爷。”才怪!

    陆渊眉心微蹙。

    这本是他想听的话。

    可不知为何,这话却像一根细小的刺,猝不及防扎进,他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

    他不喜欢看她这样,她想看到她鲜活的样子。

    像以前那般对着他笑,眼波流转;拉着他衣袖撒娇,嗓音软糯;哪怕是气恼了,瞪圆了杏眸跟他闹小脾气,腮帮子鼓鼓的……

    都好过眼前这副。

    没有灵魂,只剩一具苍白躯壳的木偶模样。

    一股从未有过的,沉甸甸的失落感涌上来。竟比朝堂上最棘手的政敌,更让他烦躁。

    曾经。

    他以为自己要的是一位出身名门世家,知书达理,恪守妇道,视夫君为天的“完美”妻子。

    两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无需情感羁绊。

    曾经,他以为自己要的是这样一个出身世家,循规蹈矩,三从四德,视夫君为天的妻子。

    可现在,看着眼前的明妩……

    他竟荒谬地觉得。

    以前那个不够“完美”,不够“规矩”的她,才是好的……

    虽然她出身不好,也不是大家闺秀,就连贵女都会的琴棋书画,她都一窍不通。

    那又如何?

    他已位极人臣,并不需要妻家的势力来巩固朝堂。

    “那就是怕我?”

    陆渊忽然俯身。

    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

    他的拇指指腹不知何时沾了些许微凉的茶水,缓慢地,一点一点摩挲过她干裂的下唇瓣。

    明妩的睫毛剧烈地颤了颤,喉咙发紧。

    她该恨他的!

    该用最恶毒的话诅咒他!该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逃离这个恶魔!

    可她的身体却在这一刻,背叛了她的意志。

    在他的手指碰触到她皮肤的刹那,一股源自骨髓深处的,无法抗拒的酥麻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她像是被无形的藤蔓紧紧缚住,动弹不得。

    更可怕的是,一股源自小腹汹涌的热流,竟疯狂地叫嚣着,驱使着她。

    贴上去!

    双手攀上他宽阔的肩背,抱他,亲吻他……

    这……怎么可能?!

    陆渊不动声色地将明妩眼中翻腾的恨意与身体的细微战栗尽收眼底。

    黑眸深处,快速闪过一抹幽暗难辨的异色。

    指腹在她唇上流连,粗糙的薄茧刮过细嫩的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刺痛,却又莫名地让她脊背发麻。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那股要命的,想要迎合他的冲动。

    贝齿深陷,几乎要将唇瓣咬出血来,倔强地不肯泄露出半点呻吟。

    陆渊的眸色骤然一暗。

    下一秒,他高大的身躯带着山倾般的压迫感骤然逼近。

    他高挺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灼热的呼吸,霸道地拂过她颤抖的唇缝。

    “阿妩,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明妩几乎要气得笑出来。

    不会伤害?

    是谁在新婚之夜,连盖头都懒得揭,只冷冷丢下一句“安分守己,莫生妄念”。

    是谁在与她行那夫妻之事时,如同完成一项任务,从不吻她。甚至在结束的瞬间便抽身离去,从不曾在她的床榻上留宿片刻。

    也从未……在事后,给予她哪怕一个安抚的拥抱。

    又是谁,在夜宿的次日,让秦嬷嬷端来一碗避子汤。哪怕她有胃疾,喝了汤药后,痛得脸色发白。

    甚至,他娶她。

    也只是因为她的体质特异,适合种离蛊。待到离蛊成熟,就要将她的血换给他的心上人齐蓝。

    尽管最后,是他救了她。

    随即,想白日蓝莺来闹的那一场。

    原来他又是为了齐蓝。难怪会这般耐着性子,这般……“温柔”。

    “相爷是来取血的吗?”

    说着,缓缓拉起衣袖,一寸寸露出凝脂般的小臂。那道狰狞的血痂盘踞在雪肤上,像一条吐信的赤蛇。

    虽然已用上了最好的金创药膏,但只过了一天一夜,痂痕边缘还泛着未愈的嫩红。

    因她方才的动作,有几处又渗出丝血珠来,顺着腕骨滑落,在锦被上洇出暗色的小花。

    陆渊的视线猛地钉在那道伤痕上。

    他瞳孔骤缩,指节发出“咔”的轻响。

    他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白瓷罐子,打开盖子,食指舀了一些药膏。轻轻地慢慢地涂抹在那疤痕上。

    他神色专注,俊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怜惜。

    明妩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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