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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悬黎于野(双重生)》 100-110(第4/15页)
悬黎同姜青野在园中搬花浇水的时候,福安脚步虚浮地慢吞吞蹭了过来,期期艾艾地。
端着兔子状的白糖糕,示意了好几次也没勇气开口。
姜青野正面对着福安,搬着一盆硕大鲜艳的瑶台玉凤也不妨碍他将福安忐忑的神色看在眼里,念在他在此前对悬黎的忠心,难得地替福安垫了一句,“悬黎,我想吃白糖糕。”
提着个小巧的木制水壶浇花的悬黎充耳不闻。
姜青野远远朝福安打了个眼色,示意自己爱莫能助。
福安硬着头皮自己上前走了两步,讨好地将一盘捏得栩栩如生的小兔子递到悬黎眼底,白兔雪胖围成一圈,挨挨挤挤地在青瓷盘子里,相亲相爱似的。
见悬黎有一瞬的停顿,他抓住这一瞬的迟疑,干脆地同悬黎认错:“主子,福安错了,不该有所隐瞒,但福安并没有滥杀无辜。”
悬黎放下小木壶,静静地看着福安,福安不怕被悬黎责难,就怕她如现在这般不置一词,这叫他实在吃不准主子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他只能接着交代,“大娘娘说,在您没猜出此事来龙去脉之前,不让我暴露自己,奴才乖乖照做了。”
悬黎歪了歪头,眼神渐冷。
福安心下一凛,赶忙接着道:“自然英明神武的主子一定是一早就看出了来龙去脉所以奴才处理那两个刺客时没有留手,也没有匿藏自己的身手。”
他还怕那两个货色脏了主子的车,特意提出来杀的。
一爪毙命,有些身手的一眼便能看出这两个货色死于何人之手。
如此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你还沉浸在自己的杀人手法里了?”悬黎已经坐在了姜青野拖来的藤椅上,面无表情地把福安从幻梦中拉回了现实。
福安如梦初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死脑子转着不知如何找补,偷偷看看悬黎的神色,安静如鸡。
“是哪一位福至心灵地想出了与柘荣合作的高招,又为何要杀掉那发号施令的小内侍?”
福安扑通一声跪在悬黎跟前,壮着胆子小心反问:“主子,您猜呢?”
悬黎气笑了一声,“你问我呢?”
“你先起来!”动不动就跪成何体统,悬黎扶他,结果这人像楔在地上一样根本提不动。
“奴才不起来,奴才心有隐瞒不是忠仆所为,奴才要赎罪。”福安理直气壮。
悬黎一个眼神,站在她身后的姜青野轻松将福安拎起来站定,还顺手端走了福安手里的盘子。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赎罪呢?”悬黎上身微微前倾,明明矮身坐着,可福安就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怕再惹主子生气,福安这回没跪而是单膝朝下蹲了下去,“小内侍名义上是替大娘娘抄经的人,实则一早是陛下的人,奴才临行接了密令,如有异动,在暗中铲除了他。”
“至于剩下的刺客,其实是两拨人马,一路是柘荣手里的暗卫,大娘娘派砚端,也就是那小内侍去联络了柘荣,名为放虎归山,实则是斩草除根。”
既要除了柘荣,又砍了陛下安插在大娘娘身边的眼线。
还有一重,是针对主子的,这一块福安按下不表。
悬黎依旧定定地看着他,福安只得接着老老实实地交代,“原本只是试探,可是陛下将计就计在此之中掺和进了自己暗卫,大娘娘确有锻炼主子的心,可没想让主子面临性命之忧,也正是那一箭,奴才知道这些人通通留不得,所以先下手为强,了结了他们。”
既然陛下心狠,那便怪不得旁人也下杀手。
这便对上了悬黎此前的猜测,福安是大娘娘派给她的人,也是大娘娘唯一能指使动的她身边的人,而她与大娘娘血脉相连,大娘娘不会任由手底下的人来伤她,而能将手伸进大娘娘的算计里的,唯有御座上的那一个。
她,成了天家母子又一局博弈的棋子,只不过一个让她活,一个让她死。
只是她仍旧不赞同与虎谋皮,若是她身边的人武力弱一些,有漏网之鱼逃出去说漏嘴,那天家母子不和,还先后与乱臣贼子柘荣勾结的消息传出去,百姓要如何去仰赖君主。
“你回京去吧,我身边留不得你。”悬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下达了对福安的处置。
“主子!福安可再没有隐瞒了,内情全都说给主子知道了。”福安慌了,想拽悬黎裙摆,最终没敢。
“连杨家娘子都能有个改邪归正的二次机会,福安为何不行啊主子,主子!”那杨家娘子的祸事可比他的情形严重多了!
“你拿什么跟人家比?”悬黎站起身来,蕴着一层浅淡的怒意却始终控制着情绪,“思芃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而且在事发之前尽自己所能在救我,以一己之身对抗家族。”
对抗家族与抚育自己的长辈是为了救她。
“你呢?我一路都在等你向我坦白,可你缄口不言,在我与大娘娘之间,你选择先听大娘娘的话,既如此,你回去伺候大娘娘吧,此处用不着你。”若非此人是福安,她也不会给他这么久坦诚的机会。
可直到最后,若非她问起,福安也没有丝毫要坦诚的迹象。
福安理亏心虚,但犹自辩解着:“我武功高强,能护主子周全,绝无二心。”
“可在此之前,你已有二心。”悬黎丝毫不吃他这一套陈情之词,居高临下道:“直到此刻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委屈,明明是一门心思为我好,我却并不领情?”
福安头埋得低低地,“奴才不敢。”
“不敢?”悬黎平静道:“若是真的不敢,便不会阳奉阴违地传信回京。”
“哪怕那人是我嫡亲的姨母,你也该在请示过我之后,听我决策要不要泄漏行踪。”可他一门心思地觉得这是为她好的事,便听大娘娘之命行事了,却并不去想,这样自主主张地为她好究竟是不是她需要的。
悬黎言尽于此,什么都不想再说,廊下的朱帘翠幕迎着她往屋里去了。
福安还想再跟,却被姜青野挡在廊外。
“我若是公公,便听令即刻回京。”姜青野一反常态地愿意同他多说几句,在福安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的目光里接着道:“悬黎心软,福安公公忠心她是看在眼里的,又有相伴多年的情分,我想在她心里,你的位置与朱帘翠幕一般无二,不是奴仆而是家人。今日气你,总有气消的时候,但公公若是一直一意孤行,多好的情分都会被消磨。”
福安若有所思,又听得姜青野道:“你也好,大娘娘也罢,想让悬黎立起来,却又希望她如往昔一般随和仁善,既要又要,如此自相矛盾,却并不问问悬黎究竟想要如何,当心什么也留不住。”
福安瞪大了眼睛,如遭雷击。
但他到底将这话听进去了,当日午后给悬黎又留下一盘白糖糕,便乖乖离开了。
雾庄镇情形紧张,除却那对主仆,这一小小的变故,没有在任何人的心中留下痕迹,整个城镇都在加固城墙,做备战准备,防着不知何时会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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