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黎于野(双重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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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毫不吝惜地洒在三枚堂前,照亮了三枚堂的匾。

    正伯过来扶大相公回去,却被大相公制止,“安生日子过不了几日了,我自己转转,你去盯着厨下多煮些肉,只怕姜郎君还得再返回来用饭。”

    大相公语带嫌弃却露出了少见的笑容,姜平钊可真是会教养郎君。

    不知他若是把姜青野收入门下,朝廷内外会是什么反应——

    作者有话说:[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第86章

    葫芦鸡, 水盆羊,西凤酒。

    菜用汝窑玛瑙釉的莲瓣盘来盛,酒装在绘着鸿雁的台盏里, 紫檀筷托上架着银头箸

    姜青野安静端坐长案一侧, 心里明镜似的,这是鸿门宴。

    大相公是永兴军路人士,虽然自进京科考时起便没有再回过家, 但凡他宴客有所图时, 便会上这三样, 大相公礼贤下士,何人会不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所以大相公总是凭着他这老三样, 无往而不利。

    招不在新,十分管用。

    他与老头一共吃过三次鸿门宴,最后一次吃时,老头儿说:“老夫官场叱咤一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唯独与你喝过三次西凤酒。”

    那是他重返北境前的诀别酒。

    今日, 是第四次。

    “我做不了郡主的主,大相公若是有事可与她直说,她会酌情做出正确的判断。”

    姜青野谨慎地与大相公碰了个杯,大相公闻言呛了一口, “将军高估自己了,老夫若是真想让郡主做什么,自会求到大娘娘跟前去, 那可比同将军说要快上许多。”

    姜青野挑眉,这倒是,大相公是太后的心腹, 他的话,大娘娘愿意听上几句,哪怕事关悬黎,若是不过分,大娘娘会酌情答允。

    他替大相公又满了一杯,而后大喇喇地把剩下的一壶西凤酒喝干了。

    大相公这些年拿永兴路三宝宴过许多人,从没遇见过这么胆大且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一时之间,没有应对,静静看着姜青野没有什么出其不意的后招。

    姜青野今生是头一回与大相公同桌用饭,但极其熟稔地给大相公夹了根鸡腿,正色道:“我劝大相公,不要把宝压在赖志忠身上。”

    大相公与陛下议事时凑过去听了一耳朵,若不是听到了大相公劝陛下的那席话,也不会折返。

    大相公不语,于是姜青野尽量让自己公正地陈述此人低劣的品性,“庆州与渭宁相接,渭宁有个风吹草动,他本应比任何人都清楚,可北境与陛下陈过渭宁之弊,连秦家都长途跋涉地来人朝见陛下直陈厉害,唯有庆州,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作。”

    赖志忠好像是在任上死了一般。

    “我实在不明白,渭宁乱起来,最先打的不就是他所辖的庆州,他怎么能如此稳得住。”

    姜青野像是真的揣摩不明白赖志忠的心思一样,大为不解。

    大相公捻须,沉吟片刻,“这倒也不难理解,姜家军功卓著,元帅手底下更是强兵无数,有这样的顶梁柱立在北境,西北境一系的将领大多难以出头,能在陛下跟前露脸的机会就那么多,露了北境的,便挡住了庆州的,你若是赖志忠,你怎么做?”

    这事姜青野曾在那难熬的寒夜里颠来倒去地想了无数遍,每次都会指向一个极其荒诞可笑的理由。

    “仅仅是要在陛下面前露脸,他便要填上渭宁与庆州那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的性命,也能面不改色地把北境军坑害地四分五裂,让大凉失去这样有力的一面屏障?”

    恶人作恶,好像总是很难被揣测,并且也根本无法理解。

    “所以老夫才建言陛下,北境最多抽调一万兵力,且必须由成将军领兵。”

    一万的缺口,从四境调集驰援补上,并不算难,契丹若是真的在大凉后院起火时趁火打劫,也并不会带来多大损失,或许还能将契丹的国力拖上一拖。

    “再者,”大相公看了一眼,眼底漫上血丝的姜青野,慢条斯理地点他,“老夫已经说过了,令尊是北境军中的顶梁柱,顶梁柱端端正正矗立北境,北境的天就塌不了。”

    大相公宦海沉浮几十年,阅人无数,他以为姜青野是个如同姜帅一样胸怀大志,忠君爱国的大好郎君,可他方才在姜青野眼中看到了嗜血的杀意。

    这可不该是一个驻守边关的将军眼中应该有的。

    这不是治世之刃,而是乱世的刀兵。

    这柄杀器,陛下驾驭不了。

    姜青野听大相公一席话,心里也慢慢平静下来。

    今生的情形已经与前世不同了,是他与悬黎联手改变了北境军面临的死局,大相公也比前世更早地看清了四境乱象,保全北境的同时,挟制了庆州。

    而且,兄长此时在京中,陛下不会轻易放他走,那他便不会走上如前世一般死于驰援途中的老路。

    兄长和阿爹,此生都能安安稳稳地长命百岁。

    一席饭,吃到最后两人都食之无味,却没有一个人搁筷,直到碗里的饭见了底,正伯才极有眼色地带着人上前撤了桌。

    姜青野心底有些介怀自己方才的失态,侍立在一旁没有告辞。

    而大相公拿出了自己今日写的那一幅澄心宣。

    “老夫与你投缘,想抢在姜平钊前头送你个表字。”

    四四方方一张纸,上头只有的铁画银钩两个字。

    庾楼。

    姜庾楼。

    这两个字,兜兜转转地,还是被大相公赠予他。

    可他今生明明还什么都没做。

    这老头,眼睛实在太毒。

    姜青野端正叉手行礼,“多谢大相公赐字,青野感怀于心。”

    姜青野看向大相公的目光,不再是半含嗔的冰凉,而多了几分熟悉的亲近。

    这时候又颇为温和无害。

    大相公不禁思忖:难道小郡主是觉得此子危险难以掌控才不与此子缔结良缘的吗?

    大相公眼前闪过大娘娘那张睿智□□的脸,自己否定:应当不会,一脉相承的两个人性情不会相差太远,越是难以掌控的事,才会越叫人觉得有趣。

    “老夫向来主张对手握重兵的将军,应是半防半信,今日与你推心置腹,一半是因为郡主,”他相信大娘娘身边的孩子降得住这脱缰的猎马。

    “另一半是因为你。”说来也怪,从未深交过,可他就是觉得与姜青野十分投契,他相信这匹烈马已经将缰绳紧紧咬在嘴里,不会动摇大凉根基。

    不为别的,就冲他仿佛很知道如何哄自己开心,却依旧我行我素地喝光了西凤酒这一点,便能相信姜青野不是个居心叵测的军中小将。

    纵被猜疑,热血不凉。

    姜青野铁钳一样的大掌拍了拍一把年纪的大相公,拍地大相公咳嗽许久。

    哪怕他被好像开始有些小孩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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