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黎于野(双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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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和中枢一议,重头戏压在纳妃之后的第三日, 渊檀演武。

    渊檀, 山植檀木, 临渊水得名渊檀,开国时, 太祖皇帝在此修建别庄,后纳入皇家园林,大凉历代君王都会在盛夏来此避暑。

    陛下能开此处来演武,足见重视。

    “前庄蹴鞠,后庄马球,殿下演武, 不愧是陛下,这园子真不白开。”

    云雁咬着根苇管,一手抱一个脸大的青瓷碗,毫不客气地挤过来与悬黎坐一柄大伞底下。

    “从前这么热的天儿你从来不出门, 热坏了吧!”

    云雁豪迈地将那碗往悬黎面前一搁,满满当当一大碗时令鲜果,兑了牛乳进去, 红白绿粉黄点缀在一汪纯白之间。

    悬黎搅了搅牛乳,转头分给了朱帘翠幕,她一口没碰。

    “怎么不高兴?”云雁挖了一大勺甜瓜, 在悬黎面前转一圈送进自己嘴里。

    萧悬黎连鲜果子都不吃了,多新鲜,比那刚摘下来的桃儿都新鲜。

    “陛下没有召见温太尉。”这事让她不安,是想再钓一钓后头的鱼,还是想弃了温太尉呢?

    温太尉倒也四平八稳,集英殿后闭门谢客,今日也是只身前来,没带任何家眷。

    这是要吃下这哑巴亏吗?难保不会再被踩一脚狠的。

    人家都踩到头上来了,怎么能毫无动作呢?任人捏圆搓扁的话,如何在朝堂立足?

    悬黎不明白。

    “就为这不高兴?”云雁那甜羹已经消下去半碗了,解了渴他也将那碗一推,“十年寒窗的两榜进士,宦海沉浮也数十年,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成了别人的踏脚石,就算陛下没有召见他,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倒是你,”萧云雁挑了挑眉,“左有姜家将军,右有许家将军,咱们家萧悬黎这棵百年不抽枝的实心树还能长出这么两朵壮硕的花呢,可真不错。”

    悬黎举扇在他嘴上挡了挡,阻止他口无遮拦。

    伯言大郎君的视线晃过来,悬黎大大方方地颔首致意,伯言大郎君亦回以一笑,而后面上泛红,率先移开视线,调护腕试长枪。

    “右边不看看吗?”他正对着那葱白衣衫面沉如水的姜家将军,眼中有刀,他招架不住。

    悬黎又拿团扇遮了他一把。

    萧云雁再看,不由对一同长大的好友肃然起敬,若是姜郎君的眼神有重量,只怕已成王屋太行,将悬黎紧紧地困在其中了。

    可偏偏萧悬黎恍若未觉。

    “但就皮相而言,是姜家郎君更胜一筹,但我若是择婿,还是选许家郎君。”

    姜家郎君像个将燃未燃的炮仗,不知何时会炸,他招架不住。

    悬黎终于舍得分给云雁一个眼神,那句谁要你来选了被乍然响起的鼓声淹没。

    云雁只见她唇瓣开开合合,想再问一遍的时候,第一轮对阵开始了,站到演武场上的是云雁方才相中的许家郎君。

    青衣青带,手持长枪,自有一派挺拔风流。

    而他的对手,是渭宁节度使柘波之子,柘荣。

    “这人阴恻恻的,瞧着不好对付。”云雁抬手挡了挡,好似被柘荣那夸张的耳环晃到眼睛了。

    未来的遂宁国主,自然不好对付。

    若不是留着他有用,悬黎想把他的命留在京城。

    鼓声落,双方执礼。

    柘荣的弯刀趁势砍向许伯言,十分狡诈的先手。

    许伯言执枪硬挡,两样兵器相撞,擦出一串刺耳的声音。

    许伯言长枪下劈,柘荣回刀挡在颈侧,刀背的圆环与耳环碰出清脆地响。

    许伯言看到柘荣挑起阴险的笑,眼前骤然一花,一阵钻心的灼烫感传来,他着了柘荣的道。

    柘荣不再慢悠悠地试探,开始使长刀猛攻,许伯言眼睛看不见,只能凭着风力和战场上时的经验去挡,没一会儿身上便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他咬着牙不肯认输,如此令人不齿的下作手段,他不能败在这样的人手上。

    “这手段真脏。”云雁锤了下木桌,脸上是罕见的怒容。

    “许将军这情形,可以叫停,悬黎你说……”云雁回头,身侧的悬黎不见了。

    鼓声重新响起来了,以一种特殊的节奏。

    击鼓那人,是悬黎。

    没有郡主服制,天水碧的对襟衫下是没有任何纹饰的胭脂红内衬并一条鹅黄旋裙,给人以轻柔婉顺之感,没有金器玉饰,仅以一条红绸束着一头乌发,亦是轻巧的模样。

    但她手持一对鼓锤,一敲一击极有力量,下盘很稳,支撑着她聚力于臂,打出雷霆之势。

    擂台上的许伯言长枪一横,大胆地朝前狠狠一扫,在鼓声之下,许伯言确认自己听到了枪尖裂帛,刺破血肉的声音。

    柘荣看着自己前胸长的伤口,还未及有任何反应,许伯言的下一波攻势已经逼近。

    枪长刀短,他避不过只能仓皇去挡,形势完全逆转,许伯言几次都险些刺中柘荣要害。

    柘荣只能狼狈招架。

    柘荣身在阵中,没心思细想,一旁观战的姜青野看得分明,是悬黎的鼓声在引导许伯言。

    许伯言如同她手中的牵线灵偶,随着她的指令行事。

    这需要默契,更需要信任。

    看许伯言的表现,他十分信任悬黎,将自己身体的掌控全权交给鼓声。

    鼓声急,他便猛攻,鼓声缓,他便也缓下攻势。

    像是猫捉老鼠一样,两人合力在耍着柘荣玩,这比直接打到柘荣输更叫他难堪。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悬英战鼓。”姜青野身边观战的许将军幽幽一声叹息,感慨良多。

    悬瑛战鼓,是悬黎那善音律的爹琢磨出来战场上传信的法子,因为南蛮子喜欢用音律操纵蛇虫鼠蚁,他们的将士在战场上吃了好多亏。

    难防的小虫子都带着毒,咬上一口能去半条命。

    老大最初是想扰乱那些人的乐声,后来琢磨出了别的用途。

    悬英战鼓,悬天之下,落英缤纷。

    看着擂台上节节败退的柘荣,许将军冷笑一声,“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鼓声戛然而止,许伯言的枪尖正好抵在柘荣胸口。

    柘荣输了。

    柘荣抱拳施礼的时候,环刀脱手而出,正朝悬黎而去。

    许将军面色大变,却还是慢了一步冲上去,因为他身旁的姜青野比他更快,飞出一道残影来。

    姜青野挡在悬黎身前,徒手接住了柘荣飞过来的刀,换了一只手将刀掷了回去,将柘荣狠狠盯在原地。

    姜青野背过手去,疏离且客气地对悬黎行礼,“郡主受惊了。”

    悬黎控制着自己的视线并不往姜青野接刀的手上去看,矜持地点头,转而对后一步追上来的许叔温声道:“许叔,伯言大郎君的眼睛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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